屋外头传来喧嚷的吵闹声,然后大门就被一个人影撞开,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许大茂?”
郝建军一眼就认出了撞门进来的人,大长马脸,大高个子穿着黑褂棉袄,土色裤子,一脸猥琐的模样格外醒目。
“卧槽,郝建军你不是死了吗,到底是人是鬼?”
许大茂也看到了郝建军,好整以暇的正坐在床上看着他,登时浑身汗毛倒竖,吓了一大跳。
“许大茂你丫大白天说什么鬼话,你看我这模样像鬼吗?”
郝建军也没给这货好脸,不客气道。
“不是,你小子不是死了吗,一大爷你进来看看,这货不是活得好好的?”
许大茂有点搞不清状况,把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拉进了屋内。
这人身材壮实,留着短发寸头,一身蓝布褂子下面套着棉袄,看上去道貌岸然的模样。
这不是一大爷易忠海又是谁。
“嘿……建军你咋又活了?”
易忠海也是诧异看着床上的郝建军,他是明明记得自己亲自确认过,对方早就断了气的。
“一大爷,合着按您的话我就该死怎么着?我刚才只不过是睡着了,谁跟你说我死了的?”
郝建军冷哼道,看了一眼跟在易忠海后面的另外两个人:
“两位同志对不住了啊,我们这院儿有点复杂,这人还没死呢就上赶子要把我弄焚尸炉去烧了,不过我现在活了,你们俩撤吧。”
“一爷爷,我爸爸没死,你怎么可以骗我,呜呜呜……”
一旁的小丫头突然爆哭起来。
“看把我家丫头吓得,我说你们怎么着,你们这行为算私闯民宅不?”
郝建军抱着小丫头安慰着拍着她的后背,一边瞪着门口的几个人。
“兄弟,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是好心给你处理后事,刚我可是听说你早就凉透了啊,你说咱都一个院的街坊邻居,总得给你收尸不是?要不然你连个办后事的人都没有!”
许大茂干咳一声掩饰尴尬,嘴里说着都是出于好心的意思。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丫才凉了,你全家都凉透了!”
郝建军火了:“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说你许大茂会说话好好说,不会说话把嘴闭上,我即便是死了也有个女儿,请问您有个啥,怕才真的是没人给收尸吧。”
许大茂脸一阵青一阵白,仿佛是被踩到了尾巴。
“郝建军你别特么不识好歹,你想说老子没后是吧,老子还告诉你,老子以后生儿子,谁稀得跟你似的生个女儿这么个赔钱货,再说我特么是出于好心,你别跟我犯浑!”
郝建军一把扯开被子跳下床,抄起炉边的火钩子指着许大茂:“你他妈嘴放干净一点,说谁赔钱货?”
“我的宝贝闺女乖着呢,我说你有空去医院查查,别整天踩蛋不下蛋,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我们街坊邻居,万一谁知道个偏方,帮你治治?”
许大茂撸着袖子,涨红着脸:
“郝建军你特么找死是不是!我打不过傻柱,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好了别吵吵!”
易忠海大吼一声,打断两个人的争执。
“灵筠这丫头还在这儿呢,别再吓着孩子,两个加起来都过半百的人了,在这吵吵个什么劲!”
易忠海看向郝建军,瞪了对方一眼,一把抢过后者手里的火钩子丢在地上。
“人活过来就是好事,郝建军你也别恼火,许大茂有句话说的对,咱们都是街坊邻居,有困难自然要帮忙,你要真死了没人管,你这丫头这么小她怎么办?守着你发臭吗?”
易忠海义正严词,一脸正色的模样,仿佛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
“一大爷说的好,这话有水平,郝建军你他妈这家伙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幸好是烧炭一氧化碳中毒,要是失了火咱们整个院儿都得跟着陪葬。”
许大茂在一边上起哄附和,抱着手,勾着腰跳脚,龇牙咧嘴一副得意的嘴脸。
“易师傅,您看这事儿咋弄,您说个准话。”
门口其中一个殡仪馆工作人员看向易忠海。
“两位实在对不住,这都是个误会。”易忠海老脸尬笑:“既然人没事,两位要不就回吧,实在对不住,你看这人活过来了也没必要……”
殡仪馆的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道:
“人没事是好事,你们院的事你们自己下来解决。”
“不过易师傅咱还是把费用结一下吧,咱就算个出车跟人工吧,合计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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