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这么开口问了。
郝建军便将事情始末给讲了一遍。
“荒唐!即便是马国权再不对,你也不该动手打人!”
杨厂长还没说话,李怀德倒是先跳出来斥责郝建军。
“保卫科,给我把郝建军给我弄到公安局去,该咋处理咋处理。”
李怀德朝保卫科的人喊了一声,便有人冲上去要扭送郝建军去局子。
“等等!”
杨厂长自然不会让李怀德肆无忌惮。
“李主任,我看这件事还需要研究一下,毕竟马国权不对在先,毕竟是咱们厂里的事情。”
“我看,不如这样,马国权给郝建军道个歉,这事儿也就算了。”
“家丑不可外扬嘛,咱们自己同志,还是应该多以教育爱护为主,你说呢?”
李怀德脸上为难:
“厂长,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有的时候对待这种暴力行为不能太纵容,要严肃处理才行。”
“再说如果都像郝建军这样,咱们厂的规矩,条例,章程,这不是就形同虚设了吗?”
“我知道您心软,爱护自己的同志,可是咱们也不能为了他破这个例不是?”
“否则您让下面的工友们怎么看?难以服众啊。”
李怀德自然不容许郝建军如此轻易逃脱,毕竟是他一手整下去的。
杨厂长闻言,脸上凝重起来。
李怀德是有后台的,经常背着他上下活动,走关系。
杨厂长心里很清楚。
虽然他是轧钢厂厂长兼书记,但是有的事情,李怀德的话还是能起到一定的左右作用。
要是为了郝建军和李怀德当众处在对立面,对杨厂长来说,显然不是最划算的事情。
况且,这个李怀德,可是一直盯着自己屁股下的那张椅子。
这种人,就是一只潜行的豺狼,阴毒得很。
一旦被这种家伙逮到把柄,就会把你往死里整。
不过……
杨厂长心里更清楚的是,但凡在这种人面前漏了怯,让了步。
那他的权威性,也算在对方心中无限地开始削弱,而且厂里的人会越来越倒向李怀德那一边。
做厂长的。
做领导的,谁都愿意有几个信得过的亲信。
而眼前的郝建军,显然就是那个合适的人选。
况且以前他对郝建军一家相助良多。
只要自己现在把郝建军给保下来,那倒是可以彻底培养成自己的人。
杨厂长心里的算盘打的当当响。
郝建军虽然不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的,
但是对方脸上的犹豫之色,却是明显得交代了一些信息。
两世为人,郝建军看得出来,杨厂长至少心里还是有一些倾向自己这边的。
这跟最开始他说的那些话,也对得上。
既然如此,郝建军当然要加把火。
“杨厂长,你是厂一把手,今天这事儿您来定,我郝建军没二话。”
“我今天本来是回来报道的,我这手伤已经彻底痊愈,本来也正打算去找您去的。”
“既然您现在在这儿了,那就跟您直说了吧,我打算回咱们厂继续上班。”
郝建军这话也算是给杨厂长传递了一个信息。
我伤好了,我手艺没丢。
我还能干活。
好歹是正儿八经的三级钳工,这年头国家正是大搞建设的时候,需要的人才本来就稀缺。
培养一个三级钳工也是需要时间的。
杨厂长听在耳朵里,心里自然是有了权衡。
郝建军的手艺比起马国权,显然是胜过百倍。
马国权在郝建军面前,那绝对是个弟弟。
他那三级钳工证书,杨厂长心里清楚得很,水分跟太平洋一样重。
杨厂长故作思量了一下,又看了郝建军一眼:
“这样吧,这件事我看这么办……”
围了一圈,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听到杨厂长的话都伸长了脖子。
李怀德朝马国权使了个眼色,让对方安心。
马国权心领神会,脸上丝毫不掩饰地露出得意的笑意。
以一种胜券在握的目光,瞥向郝建军。
当然,郝建军根本不理睬。
杨厂长继续道:
“这马国权出言无理在前,是很不应该的,但是郝建军打了人,这按理说更是错误的行为!”
“李主任刚才的话我想了想,的确也是有一定的道理。”
马国权听到这话,脸上的得意更浓了。
瞥向郝建军的眼神,更是飘得没边。
李怀德在一边听着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他可不算马国权那种没脑子的东西。
反而他是个比杨厂长更具有某种嗅觉的能力,身处机关单位的他对有些话说显然门清的很。
不由目光开始变得有些不太自然地看向杨厂长。
“但是!”
果然不出李怀德所料,杨厂长的话锋一转:
“作为轧钢厂的厂长,对待自己家的同志工友,更多的还是应该去包容。”
说着他看向郝建军:
“你小子不是吵吵着,马国权抢了你的职位,占了你的工位吗?”
“既然你们都是钳工,而且都是三级钳工,那就从技术上来较量,进行一次比赛。”
“谁要是输了,就给谁道歉,当然,我是希望你们能够握手言和的,毕竟都在同一个厂子,闹矛盾是不利于团结的事情。”
马国权再傻,听到这里也感觉不对味儿了。
什么鬼?
老子被打了一拳,踢了一脚,还掉了两颗门牙。
现在还要跟郝建军,进行什么莫名其妙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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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吗?
大家吱个声呗,我感觉在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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