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聊落，神仙之旅 第30章，修行中的困惑与突破

“这位姑娘是谁？”何子鉴问，因为他觉得那位姑娘长得很美丽。

“你看她是哪个？”何子鉴指着楚潇问。

玄翊仔细打量着何子鉴所谓的“姑娘”：“这不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少女嘛！”

何子鉴摇头：“错了错了。”

“哪里错啦？”玄翊纳闷。

何子鉴说：“你再好好看看。”

玄翊又仔细观察了一番：“这真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少女。”

何子鉴微微叹息：“果真如此么？”

玄翊点头。

“唉……”何子鉴摇头叹气，“我也希望这位姑娘只是一名平凡的少女啊……”

“怎么回事？”玄翊疑惑地问，“莫非……”

何子鉴说道：“我刚从天界上来不久，听到有人议论说我师父被魔界妖孽杀害，还以为我师父已遭不幸，却不想师父他竟安然无恙，并且带领众弟子攻打妖界……”

玄翊恍然：“你是来帮助你师父的？”

“嗯。”何子鉴沉默片刻，接着说道，“我听说那妖怪叫做楚潇。”

玄翊惊讶：“你见过她？”

何子鉴苦涩地说：“见倒是未曾见过，但我曾在古籍上看到她的画像……她确实长得很美……可惜了，她居然是魔界妖怪，唉。”

玄翊安慰他说：“别想了，先去见你的师父吧。”

“嗯。”

何子鉴跟玄翊走到大厅，看到郭掌门等几个人，立马跪拜下去，向他们请罪。

“徒孙参见诸位祖师。”何子鉴恭敬地叩首。

郭掌门扶起他，笑容慈祥：“好孩子，快起来吧，今日召你来，便是让你见见你的恩师，你们师兄妹终于团聚了。”

何子鉴抬起头，看向坐在郭掌门旁边的一群人，其中有他的师兄弟、师姐妹、师侄们。他激动地喊：“师叔师伯！师父、师母！你们都还活着！真好！”说完，他喜极而泣，“太好了……”

他哭了一阵子，擦干眼泪，对着郭掌门深施一礼：“谢谢师叔告诉徒孙你们还健在，否则徒孙这一生怕是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郭掌门笑眯眯地拉着他：“起来吧。”

何子鉴站起身，看着自己师父，师父依旧是他印象中慈眉善目、风度翩翩的模样。他看了看周围，又问：“师傅，师兄和师姐呢？”

郭掌门笑呵呵的说：“他们现在还在外征战，等他们凯旋归来时，为师便将你介绍给他们认识。”

“好啊好啊。”何子鉴开心极了，“师叔，能给徒孙看一看那件宝物吗？”

“哦……”郭掌门把一个盒子递给他。

何子鉴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珠子。那是一颗圆润的白色玉石。

何子鉴捧起白玉珠，感受了一会儿，说：“这珠子似乎是传说中的七窍玲珑玉。”

“哦？什么叫做‘似乎’？这珠子真的是传闻中的七窍玲珑玉？”郭掌门问。

“不瞒师叔，我在师门古典中看到过类似描述。”何子鉴解释，“这珠子内有乾坤。”

郭掌门问道：“那它可有什么用处？”

何子鉴摇头：“据我推测应当是可以提升修为或者治愈伤势。”

郭掌门说道：“既然是这般，你且拿去研究，切莫轻易使用，待你研究透彻再交给我。”

“是，师叔。”何子鉴双手奉上。

“好了，你且退下吧，去休息休息，待你师兄和你师姐归来，为师定会告知你。”郭掌门说道。

“是，谨遵师命。”何子鉴转身离去。

待何子鉴离去，郭掌门对大家说道：“好了，现在轮到你们叙旧了。”

杜云稚和高靖舒对视一眼，杜云稚率先开口：“师父……”她话未说完，眼眶已经红了。

高靖舒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云稚，不必担心，我在呢。”

杜云稚靠近高靖舒怀里，紧紧抱着他，说：“靖舒，你没事……真好……”

高靖舒搂着她的腰，低头亲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说：“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杜云稚埋在他怀里，眼泪止不住落下来。

“云稚乖，不哭不哭。”高靖舒哄着她，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是我没照顾好你……”

郭掌门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好了，咱们还是商讨一下这些年发生的事吧。”

于江阮开始讲述这三百余年里发生的事情。

三百余年前，妖界的妖王忽然派人攻占人界。

人界虽然强盛，但妖界也并不弱，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在这期间，妖界屡次攻击人界的城池，死亡惨烈，民不聊生。后来人界的强者联合起来反抗，总算勉强抵御住了妖王的攻击。

然而，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五年。

五年之后，人族的强者们纷纷陨落。而妖族也损失惨重，元气大伤，暂时撤军。

在妖族撤军之后，妖王也消停下来。

郭掌门问：“后来怎样了？”

“我们一直在暗查妖王，但妖王行踪诡异，根本抓捕不了。我们猜测他肯定有所图谋，所以每隔十年便偷袭妖界一次，斩杀妖王数十员大将。”于江阮回答，“我们在妖界潜伏二十余年，终于摸到了妖王的老巢，将他擒获了！”

郭掌门露出欣慰的表情：“做得好。”

于江阮说：“只是……那妖王太狡猾了，即便我们抓到了他，仍没能逼他吐露任何信息，反倒是被他逃脱。不仅如此，那个妖王还设计了陷阱，引诱我们去营救，结果导致我们全军覆没！”

玄翊说道：“如今我们也不知道那妖王到底躲藏在哪个角落，更加不知道该如何营救了……”

郭掌门沉思良久，问道：“那个神秘人，你们可还记得他的长相？”

玄翊点头：“他蒙着黑巾，看不到容貌。”

郭掌门叹了口气，皱着眉说：“连他长相都无从得知……看来想找到他，比登天还难了。”

众人沉默，气氛凝重。

玄翊说：“既然他是为了报仇才潜入人界的，那么迟早还是会来找我们复仇，我们只要耐心等候便是。若我估计不错，他现在应该就隐匿在人界某个地方。”

众人赞成。

“我们现在要防备他突然来犯。”玄翊正色道，“所以我建议你们尽量减少外出，不要轻易暴露行踪。另外，除非万不得已，不要随意出手，尤其不要与敌人硬拼。”

众人听罢纷纷点头：“明白！”

玄翊叮嘱：“这段时日大家千万注意安全。我这边会想办法调派几名弟子过来协助诸位保护宗门，你们要多加小心。”

“是。”众人齐声应答。

“嗯，我这里还有几枚护身符，你们留下一张吧。”

“谢谢师叔！”众人高兴地接过符咒。

送走了他们，玄翊松了口气，转头却见李清欢坐在床沿上，怔怔地盯着空荡荡的房屋出神。玄翊问她：“师妹，怎么了？”

李清欢摇了摇头：“没什么。只觉得这世上竟真有这样的奇妙之事……”

李卿棠也跟着说：“确实很奇妙。”

于是玄翊又向他们简单讲述了自己这些年发生的事。

听罢之后，李卿棠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师伯的故事竟然是这样。”

“哈哈……”郭掌门也大笑。

于江阮则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玄翊见状，问：“阿阮，你怎么了？”

于江阮抬眼望向他，说：“我想去见一见师祖。”

玄翊一愣，旋即说道：“这恐怕不行。师祖现在已经仙逝了。”

于江阮微微蹙眉：“仙逝了？”

玄翊点头。

“师祖……已经仙逝多久了？”于江阮问。

“大概有六七十载了。”玄翊答。

于江阮喃喃说：“我记忆中……师祖的模样仿佛依稀浮现。师祖他，他曾带着我们去山林深处采药……”

众人闻言皆有些动容。

郭掌门说：“你师祖一生救苦济难，是我辈楷模。你们师兄妹几人若是有机缘，也当多做善事，替你师祖积功德。”

众人齐齐称是。

“好了，今日谈话就到此为止。我累了，想歇息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吧。”郭掌门吩咐道。

众人离开大殿，玄翊走出去，看见李清欢站在院中。

她仰头看着天空。天色昏黄，星月寥落。她的背影萧索孤寂。

玄翊叫了一声：“清欢。”

李清欢缓慢地回过头来，朝他浅浅一笑：“玄翊哥哥，你也忙了这么久了，快进去休息吧。”

玄翊点点头：“那你也早点休息。”

“嗯。”李清欢目送他离去，唇畔勾勒出淡淡的笑意。

夜深了。

高靖舒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他睁着眼睛静静思考了片刻，翻身坐起，披衣下榻。

高靖舒推开房门，看见秦景煜立在窗前负手眺望远方。

他悄无声息地走近，低声道：“你在看什么呢？”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秦景煜说。

高靖舒摇了摇头，问他：“你在想什么？”

秦景煜说：“我在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我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高靖舒说：“或许我们能够知晓一切，但是我们却找不到源头……”

秦景煜沉吟片刻，说：“如果真要追根溯源，就只能去问‘它’了。”

高靖舒点了点头：“不错。但是，要去问它，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秦景煜道：“不管怎样，总要试一试才甘心。”

“嗯，不错，是得试一试。”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笑了。

翌日清晨，玄翊正在打扫庭院。

李清欢忽然敲门进来，问他：“玄翊哥哥，你昨夜在做什么？”

玄翊答道：“练剑。”

“练剑啊？”李清欢笑嘻嘻地走近，“教我好不好？”

玄翊说：“不必了。你不懂武术，还是不要乱学武艺了。”

“你教我嘛！”李清欢晃了晃手里的桃木剑，“我虽然不太懂武，可是用这把桃木剑杀死那些妖怪，我感觉特别威风！”

“这种粗鄙的武艺，哪里配得上你的玉骨冰肌。”玄翊将桃木剑放到桌上，“你还是收好这柄剑吧，免得伤了自己。”

李清欢嘟起嘴巴，不情愿地收起桃木剑。

正巧这时于江阮走了过来，问道：“清欢，你找玄翊有事吗？”

李清欢笑眯眯地点头：“嗯！有件好消息告诉你们哦！”

“什么好消息？”

李清欢卖了个关子：“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玄翊问道：“清欢，这是谁告诉你的？”

“我爹爹呀！”李清欢笑道，“我昨天去找爹爹喝酒，爹爹跟我说的。”

原来是李卿棠。

他们正在闲聊间，郭掌门走了过来：“你们先别聊了，准备一下，待会儿咱们出发去龙泉寺。”

玄翊问：“郭掌门，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郭掌门点点头：“是的。”

玄翊便说：“好，咱们马上就走！”

于是众人换上一身素净的黑袍，随同郭掌门离开了清凉山。

清凉山脚下有一条官道通往城镇。众人乘马赶路，三天以后抵达了城镇外围。

玄翊从马车里跳出来，环顾四周。这座城镇建设得并不繁华，但却十分富庶安宁，看来郭掌门平时颇注重治理百姓。

郭掌门指着不远处的龙泉寺说：“这里的龙泉寺，乃是一位名叫‘悟元法师’所建造，据说此人修炼数百年，已达化境，法力深厚，堪比圣僧，连皇帝陛下都对他礼敬有加。”

众人循着郭掌门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位穿着灰布长衫、须发皆白的老僧，双臂合十，盘膝端坐在一株树荫之下。

众人顿时肃穆，纷纷下马拜了一拜。

老僧似乎察觉到异动，缓缓睁开双眼。

郭掌门恭敬地向老僧施礼，说道：“师父，我们来看您了。”

老僧颔首致谢。

“请。”郭掌门伸手示意众人进入寺庙内堂。

老僧闭口不言，只默诵经典。郭掌门和其余弟子守在他身旁。

良久以后，郭掌门轻咳一声，提醒他们该散去了。

“多谢师傅指点迷津。”郭掌门再次向他致歉，然后领着众人退出大雄宝殿。

临走时，高靖舒向老僧深鞠一躬，表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