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很会做人 第5章 熊掌

二人很快便驱车来到了霍布斯房子旁边。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雪已经化了，

露出一大片绿色草地。

“Dr.莱克特，应该就是这里。”

威尔说着，看向平静的屋子，似乎里面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下车走了出去。

汉尼拔坐在车上，耳朵极为灵敏，

惨叫，

嗯，这种恐惧的感觉，他一直十分敏感。

霍布斯，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随后也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威尔一脸警惕的朝前走去，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此时，

房门被推开，一个地中海男人一把将一位喉咙被割破的女人推了出来！

女人双手不断的捂着喉咙大口大口的企图从空气中摄取一点养分，

“哈啊！哈啊！哈啊！”

威尔见状，瞳孔一缩，快步冲了过去，

他手忙脚乱的按住了女人的喉咙，企图止血，但…太晚了。

粗糙，霍布斯，你太心急了。

汉尼拔不动声色的站在车边，轻叹一口气。

脑袋微微摇晃，

自己给了霍布斯充足的时间，

可他却选择了最粗糙的方式，可惜，可惜…

本以为还能见到更具有艺术的美，可只见到了一番粗鲁的杀戮。

霍布斯，你玷污了上帝给你的权力。

想到这，汉尼拔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到眼前的画面，

这种毫无美感的死亡，多看一眼都是罪恶的。

上帝，请原谅我玷污了您的眼睛。

砰砰砰砰砰砰…

不一会，连续十声的枪响迫使他睁开了眼睛。

看来威尔，已经杀人了。

这对食材有好处，

汉尼拔拿出一块丝巾走上前去，顺道盖在了死者的脸上。

循着那股淡淡的香气来到了厨房之中，

威尔正手忙脚乱的帮一个女孩止血。

这个女孩…

汉尼拔感受着空气中独特的气味，

这个女孩，很棒，但距离完美，还需要一些时间。

食材是不可浪费的。

汉尼拔赶忙制止了威尔手忙脚乱的止血，而是亲自伸出手去。

大手包裹住女孩流着鲜血的脖颈，

为女孩暴露在空气中的喉管创造出了一丝气密性。

终于，她能勉强呼吸了。

“威尔，救护车。”

“明白。”

威尔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

他依旧有些意难平。

自己杀人了…

约莫十五分钟之后，汉尼拔带着女孩进入了救护车。

脖子上的血也止住了。

“嗯，真是奇妙的气味，你的眼睛，很特别。”

他有些忍不住的看向这棕色头发的女孩，她的瞳孔是蓝绿色的。

嗯，

棕色的头发，蓝绿的眼睛，棕色的衣服，

颜色似乎是上帝在给自己暗示。

汉尼拔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女孩的手。

你的手，和你父亲的一样，不干净，但，没那么脏。

好好洗洗，说不定也是一份佳肴。

“你曾帮你的父亲杀人。”

汉尼拔小声的在女孩的耳边说着，

女孩以仅能摆动些许的头，轻微摇摆，像是在否认。

然而她的手心却有轻微的湿润。

“这是一个，秘密。”

汉尼拔察觉到之后，只是贴在女孩的耳边说着，

女孩则轻度缺氧昏迷过去。

救护车很快便来到了医院，女孩被简单处理后，安置在病床上。

脸上戴着呼吸机。

期间汉尼拔一直握着她的手，一言不发。

坐在医疗床旁边的椅子上睡了过去。

两天后，

汉尼拔坐在心理诊所，看着最近的新闻，

报纸的头条是那间霍布斯用来处理女孩的鹿角房间。

其内满是挂在墙上，接近白骨化的鹿角，

还有一对巨大的鹿角上残留着鲜血的痕迹。

“多么漂亮的房间。”

可惜，制作这间房间的人，不懂的什么是真正的美。

也许我能让这个房间焕发新生…

一个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嗯，莱克特先生，我想，我需要一些心理评估。”

威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请进，怎么了，威尔。”

汉尼拔放下报纸，一脸微笑的看着威尔。

那股淡淡的清香似乎变得更为复杂了一些，嗯，就如风味层次分明的酒香般令人沉醉。

威尔走进房间，手足无措的站在汉尼拔面前，

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小孩。

“莱克特先生…”

汉尼拔一眼便看出了威尔的问题。

“杀人的感觉如何？”

“我不知道，我，我连开了十枪。”

威尔有些委屈的说着，头低下去，他本是救人，

但救下女孩之后，自己又对着霍布斯连续开了九枪，

也许是愤怒冲昏了头脑，也许是紧张。

“No，不是你想的那样。”

汉尼拔看穿了威尔的内心，旋即快速的说着。

“杀人是有快感的，你只是在享受剥夺生命的感觉，那是上帝才拥有的力量，感觉如何？”

“…很糟糕，我这几天一直陪在阿比盖尔身边，脑海里时不时的出现霍布斯的尸体，他就向我飘来。当他飘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害怕…

或者说，如你所说的，快感…”

威尔说着，也短暂的放松下来，坐在沙发上，思考着。

汉尼拔走上阁楼，他需要更加全面的观察威尔。

食物是否已经到了可以收割的时候？

他走到阁楼上方，拿起一本厚厚的书籍，

这个高度，扔下去，

自己就能享受到绝佳的食材。

“莱克特医生，我该怎么做？”

威尔扭头看向汉尼拔，

顿时，汉尼拔心里生出一种奇妙的预感。

食材的品质，似乎还有提升的空间，想到这，他将书本轻轻打开。

假装看了起来。

“你需要的不是心理评估，威尔，你需要的是一个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方法。”

“那个女孩，阿比盖尔，你杀了她的父亲，现在她是一个孤儿了。”

“威尔，你觉得你有这份义务，去照顾好阿比盖尔。”

“所以，这就是，方法。”

汉尼拔微笑的说着，自若的翻看那本他早已经烂熟于心的书籍。

一本珍藏版的圣经，

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实际上，我也参与了整件事，我也有这样的义务感，甚至更强烈，我甚至幻想过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改变这个女孩的一生。”

“威尔，也许我们可以共同收养这个女孩，阿比盖尔。”

威尔沉默的看着桌面，“我不确定。”

“相信我。”

汉尼拔看着犹豫的威尔，微微一笑，

显然威尔已经得出了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