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昨天 面摊打架

〇〇四面摊打架

“小兔崽子，你在那儿笑什么？”张哥对面的平头青年也站了起来，战事一触即发。

“我当然是在笑两位哥哥了。不就是十块钱的事儿吗，怎么还闹到要舞枪弄棒的地步。你说我手里的十块钱是你们丢的，我还给你们不就是了。要让别人知道两位哥哥为十块钱跟几个小孩儿动手，是不是会让人嘲笑。”林奇一边解释着一边走过去，把手里的十块钱主动塞到张哥的兜里。

看到林奇把钱交出来，张哥的气就消了一大半。目的达到就成，没必要再去动手。

“算你小子识相，这件事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赶紧滚蛋。”张哥和平头青年顺势坐了下来，准备继续喝酒。

“那可不行。我们几个今天惹两位哥哥不高兴，哪能不赔罪就走，兄弟可没有那么不懂事儿。这样，借桌上的酒，我给两位哥哥端一个。”林奇自说自话地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两人杯中倒满酒，又毕恭毕敬地递到两人面前。

“小崽子会说话，哥哥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林奇的谦卑让两个年轻人颇为受用，真就从林奇手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在两人扬脖举杯的一瞬间林奇动了。他用右手在桌上的辣椒碗里狠狠挖了一把，劈头盖脸地就往张哥眼睛上抹去。张哥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抹个正着。辣椒入眼，疼得惨嚎不止。与此同时，林奇的左手也没有闲着，拿起桌上的酒瓶，居高临下，对着正喝酒的平头青年的头重重砸下。瓶子顿时碎裂开来，一股鲜血瞬间涌出，平头青年一下子就被砸蒙了，身体摔倒在在地上。不等他反应过来，林奇上前就是几脚痛踹，让他根本无法站起来还手。

林奇这几下兔起鹘落，把烩面摊主和大刚二刚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所措。

“还不快跑，等什么呢？”林奇打完撒腿就跑。

崔家哥俩这才醒过闷儿来，连忙紧随其后。

“老板，钱在那俩混蛋兜里，烩面钱你找他们俩要。”崔二刚临走还不忘提醒老板结账。

面摊老板看着一地的狼藉，还有两个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的流氓，不由暗道倒霉，这烂摊子最后还得自己来收拾，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也别说，刚才那小孩儿几下子还真解气，也该让这些流氓涨涨教训了。

跑了一会儿见没人追过来，三个人就放缓了脚步，边走边聊。

“我就说这不像你小子的风格，你刚才在那两个混蛋面前谄媚的样子我看了直犯恶心。”

“你恶心，我还恶心呢。我不麻痹他们俩，哪有近身的机会。像你那样直接叫板，不是犯傻又是什么？就我们这三块料，过去就是送人头。”

“林奇，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狠得一面，不会把这两个家伙打坏了吧。我可听见了，这俩小子喊出来的都不是人声了。”

“我要是下手不狠一点，等他们缓过来，趴在地上的一定是我们。与其这样，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出口气，打完了就跑。至于把他们打坏应该不会。我抡酒瓶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小平头的后脑。张哥的眼睛估计麻烦点，及时清洗的话，过个七八天估计就好了。我留下的十块钱，正好让他们去处理伤口。”

“要我说，当时就该把十块钱从那俩混蛋兜里拿回来，咱们这次可是损失巨大。”一下子没了十块钱，让崔二刚心疼不已。

“我这钱可不是让他们用来看伤的，那是他们两个敲诈勒索我们的证明。他们拿了钱，就不敢去找公安，这哑巴亏算是吃定了。”林奇料敌于先，谋定而后动。

“屁大点时间你就想了这么多，你这脑子是咋长的？唉，林奇，快看看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崔大刚眼尖，看到林奇的左手好像流血了。

林奇赶忙去看，果然如此。估计是刚在抡酒瓶时，瓶子碎裂把虎口处划出了一道口子，现在还流血不止。林奇想从兜里掏手绢，不小心把早上老头给的铜钱带了出来，林奇从地上捡起铜钱后才让崔大刚用手绢帮他包扎伤口。一来二去铜钱上也浸染了一些林奇的血渍。

好在伤口不是很大，回到家林奇解开手绢就发现血已经不再往外流了。这样最好，省得跟家里解释起来麻烦。

回顾这一天的经历，林奇感触颇多。不论是在煤场修机器时的战战兢兢，还是在面摊跟人打架时的铤而走险。都是一个原因，自己底气不足。有底气可不仅仅是一句空话，需要让自己得到全方位的提升，让自己空前强大，无论是头脑，还是体魄。

夜里林奇做了一个梦，他来到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空荡荡的土地中央有一个篱笆围起来的院子，院子里有一口井和一间茅草房。林奇走到井边，摇动井台上的辘轳，井里面传出悦耳的水声。林奇兴致大起，索性打一桶水出来看个究竟。从来没见过这么纯净的井水，清澈无暇，一点渣滓都没有。林奇忍不住俯下身子就着木桶喝上几口，没想到井水清冽甘甜，如饮琼浆玉露。通体清凉到底，脑海间一片清明。这井水很显然不是凡物。

林奇推开茅屋的柴门，不大的空间里一览无余，一榻一几一凳，舍此无他。木几上有两块看不出质地的玉简，上面刻画着玄奥的符纹。林奇拿起一块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终是不得其解。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还是把两块玉简都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一夜好梦，鸡鸣而起。说来也奇怪，平时上学早上怎么叫都叫不醒，放假了反而睡不着了，每天都起得那么早。

林奇看了一眼自己昨天受伤的左手，惊讶地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伤口处只有一层浅浅的痕迹，而这痕迹竟很诡异地和自己身上的铜钱轮廓非常相似。林奇想把铜钱找出来进行比对，翻遍了全身也找不到铜钱的影子。不过意外地在口袋里发现了两枚昨天梦里见过的玉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林奇觉得自己的智力尚不足以解开眼前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