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莲挂着笑意,冲过来抱着陈郁郁,说:“阿郁!你昨天给我做的布偶我好喜欢,你的手真巧。”
陈郁郁拖着她现在还不算笨重的身体,一阵头脑风暴。为什么进剧情不按套路出牌,谁懂啊,家人们,她是想要璀璨前途,不是再来一次九年义务制教育。
“呃…你喜欢就好。”陈郁郁笑着回答,但默默拉开了她与秦莲的距离。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秦莲多半只有她的女生小团体不带她玩的时候,她才会立马转身来找陈郁郁,而每次陈郁郁想跟她做无话不谈的姐妹时,秦莲又会跳脱回到女生圈背刺陈郁郁。
细节记不清了,有些人会选择治愈童年,有些人却选择埋葬不快。
“陈郁郁,你怎么今天怪怪的。”秦莲梳着可爱的两个小揪揪,跟记忆里活泼十足的人重合,不愧是小交际能手,谁会对开朗活泼又懂察言观色的女孩说不呢?
“没有没有…是今天王老师出的题太难了,奥数题我没一题会做的,哎。”
陈郁郁还记得,她小时候最拿手的就是解奥数题了,可是也是有一句古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长大了的陈郁郁,是一点数学头脑也没有。
“啊!你哪题不会,我来教你,阿郁。”秦莲又蹦蹦跳跳过来拉近了陈郁郁的手。
回目看到秦莲桌上那只河马玩偶,陈郁郁才想起来这一天是怎么回事。
那天,陈郁郁拿出她耗了一周做出来的玩偶给秦莲,想要做她最后的朋友,可她记得秦莲当时是怎么拒绝的呢?
冷冰冰,“郁郁,买的比这好看啊…”也没有任何伸手拿过来的意思,陈郁郁之后也哭着将这个布偶扔到了垃圾桶。
陈郁郁当时一直认为,是自己做的太丑了才没有被秦莲接受。秦莲的姐妹团给她的都是价值一两百的大礼包,她的确实相形见绌了。
所以,在梦里,她陈郁郁的潜意识里竟然还想跟这个压根不把她当朋友的人继续玩下去吗?
她是憨是傻,但她不认为自己是闲得慌。
陈郁郁真想问问脑海里的她自己,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你…怎么会喜欢这个丑玩意儿。”陈郁郁撇撇嘴,说了句最不符合她小学人设的话。
“什么?这可是你自己做的!”
“你今天多少有点奇怪。”秦莲语气有些委屈,“我今天生日,怎么总给我感觉你对我爱搭不理的…”
“昂,我记得你的姐妹团马上就要给你过生日了,不急不急。”陈郁郁才不会管她,在现实里唯唯诺诺,在自己梦境里她可还不大杀四方,那她真枉为人。
“什么姐妹团?陈郁郁!”秦莲也是小姐脾气,她不喜欢有人怼她,“晚上我妈还带我们出去吃…你。”
“装什么?你不就觉得我做比不上人家花钱了的,何必呢…”陈郁郁一边说这话,一边慢悠悠打量着课间吵闹的教室。
“呜呜呜…”
还是,秦莲的哭声让原本班里各玩各的喧闹重归寂静。吃瓜,是人们最大统一视线统一行为的利器之一。
就连刚刚在男生堆里玩球的,陈郁郁的初恋,胡劲明也将视线投掷过来。
“陈郁郁,你的小姐妹怎么哭了?”胡劲明坐在位子上,看好戏地向她拉话茬。
胡劲明是他们老师的孩子。
所以,也许在班里多多少少算是会张扬恣意,有点小特权。自然也是他吸睛的理由之一。
“你管得着吗?”陈郁郁终于有机会将这句话还回去了。
这是当年,那次春游陈郁郁只不过出于好奇胡劲明在玩的游戏随口问的话,可是那个孩子,对她并不友好“你管的着吗?”
“你把人欺负哭了,不怕我告老师?”胡劲明显然是没想到陈郁郁会是这么个回答姿势,有点生气道。
“说吧说吧!”
可这时,如同闹剧般,哭得上头的秦莲憋不住了,“陈郁郁,你总觉得是我跟他们说你坏话,泄露你的秘密是不是?”
“哦…你自己也知道。”
“你为什么不相信呢?是阿芳爱拉人凑对!”秦莲加剧哭泣喘息,“我…每次跟你好好玩,你总爱怼我跟前后桌玩的好,我又不是只能有你一个朋友。”
陈郁郁被秦莲这句话冲得有点愣神,她确实想起来,当年在给秦莲生日玩偶之前还是有几句对话。
“她们送你什么?”
“花钱买来的,花父母钱算什么祝贺。”
“她们去,我就不去了。”
…
好像,原来性格古怪的人是她自己。
好像,就是那天后,小学的陈郁郁失去了她在那个阶段唯一的朋友。
也好像,是从那以后,陈郁郁学会了戴着面和别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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