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报告:"下午发现一可疑人员,前往长安。拦截盘问时,他试图逃跑。我们一箭射杀了他,并从他身上搜到一封信。"说完,,呈上书信。
郭汜接过仔细看完,问:"人被射死了?"
"当场毙命。"
"送往长安的?"
"前往长安的路上。"
"好,我知道了。"
郭汜喊来传令兵,命令各部加强警备。
那个军士早已飞马赶到将府,把刚才的情况报告给了郭夫人。
郭夫人和"丘水英"正在后花园种花。
郭夫人听了,问:"将军他看后就只说加强警备?"
军士回话:"将军他还准备明天去陕县。"
"带大军去吗?"
"不是,就带几个随从去。"
郭夫人等军士走后,恨恨地说:"还惦念着孤狸精呢,不忍下手!"
"丘水英"漫不经心地提着水壶给刚栽的花浇水。但她的耳朵却把郭夫人和军士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浇好一棵,浇第二棵时,她才对郭夫人说:"姑妈,别生气。姑妈有没听过一个儿歌,歌词大意是,在小小的花园挖呀挖呀挖,种小小的种子开小小的花;在大大的园子挖呀挖呀挖,种大大的种子开大大的花。"
郭夫人听到这好听的儿歌,暴燥的心情略有好转。她微笑了下,说:"没听过。这有什么说法?"
"丘水英"淡淡地说:"姑妈,下午的信还是很有效果的。否则姑父他也不会布置加强警备。只是他可能太信任胡赤儿了,还下不了决心,估计想直接去问个究竟。
"他去看胡赤儿是假,陪他老婆喝酒是真。我今天也仔细盘问过了,他每次去喝酒,胡赤儿都把老婆叫上陪酒。那个骚娘们,确实很风骚。"郭夫人狠狠地说。
"丘水依"浇好第二棵,又去浇第三棵,说:"歌词还有一句的,叫在特别大的园子挖呀挖呀挖,种特别大的种子开特别大的花。"
"你是说再特别狠一些?"
"机会会有的。"
吕琦玲这时回到园子。原来,丘水依借口要把郭夫人赏的点心送去给两个师兄品尝,让吕琦玲去客栈,一是把情况交换下,二也让吕琦玲好出门散散心。
吕琦玲过来见过郭夫人和"小姐"。她接过"丘水英"的水壶,去帮着浇水。
"丘水英"问:"师兄他俩吃了我姑妈赏赐的点心没?"
"吃了吃了,都说太好吃了。叫我回来代他们谢谢太太。"
郭夫人点了下头。
吕琦玲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对了,我刚刚在客栈,碰到一拔人,说是胡赤儿派他们来送酒筵孝敬郭将军的。菜还说是胡赤儿夫人亲自烧的呢。他们先在客栈息息脚,把菜加加热,傍黑时送过来。"
"狐狸精烧的菜,还叫人这么远送过来。欺人太甚,我派人去捣烂它!"郭夫人一听怒火冲天,就要喊人。
"丘水英"忙拉住郭夫人,说:"姑妈,这不机会送上门来了吗?"
郭夫人一楞,转了几圈眼珠子想了想:"嗯,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们回吧!"
"丘水英"和吕琦玲相视一笑,和郭夫人道別了。
傍黑,郭汜回到了家里。他对昨天的事还耿耿于怀,所以一直虎着脸。郭夫人却低声下气,和谚悦色,又是亲自帮他换上衣服,又是给他端茶递水。这下郭汜脸色稍缓。
忽然有人来报:胡赤儿将军派人送来酒筵,说是胡夫人亲自烧的,来孝敬将军和夫人。
郭汜转怒为喜:"噢,传进来!"
胡赤儿派来的人挑着两副担子进来。为首的跪下报道:"报将军,我们胡将军特意叫夫人烧了些菜,备了好酒,让我们快马加鞭送过来孝敬将军和夫人。"
郭汜高兴地说:"难得你们胡将军还有这份孝心,回去说我谢了。来,把酒筵递上来。哈哈,今晚我要一醉方休。"
胡赤儿的人把食盒递给郭汜府中的总管和夫人的丫环后,就告退走了。
这边,夫人的丫环把食盒里的酒和菜一一端到桌上。菜还热着呢。
郭夫人提醒郭汜:"夫君,今天这日子,又不是过节,又不是你生日,也不是什么特别日子,胡赤儿无缘无故送来这酒筵,会不会有毒?"
郭汜眼一瞪:"你又来了。胡赤儿一心想巴结我,怎会来毒我?"
郭夫人劝道:"胡赤儿弑主成性,为人凶狠,什么事都干的出,牛辅就是例证。他万一在这酒菜里下毒,妾将奈何?"
郭汜不理,拿过酒瓶,倒上一盅,一饮而尽,喝完说:"我吃给你看,看这酒里有没有毒?"
话末毕,他突感腹痛,捂住肚子,嘴里"喔唷喔唷"叫出了声。
郭夫人忙喊:"快,牵条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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