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抱着拳对华佗说:“感谢神医!他日有空,我定上门致谢!”
华佗捋着胡须笑着说:“马将军不必客气。老夫四海为家,闲散惯了的人。明天我就去小沛了,后会有期。”
等孟达和马忠要离开时,高顺突然拉住孟达的手,悄悄说:“两位老弟真把我当兄弟的话,还请多在主公和两位太太那里多帮我美言美言!”
孟达抱拳道:“高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多帮将军说话的。确实,将军是应该有人能多为你在主公面前说说好话。”
高顺听了这话,吃惊地问:“这么说,主公对我、、、、”
孟达接口道:“可不是嘛。我听表妹说,吕将军对你们都不大放心,怕你们有反心呢。好像他还听取陈宫献出的计策,特意派他的岳丈曹豹放在你军中钳制你呢!高将军还是要多长只眼呢。”
高顺对他俩又抱了抱拳。
等他俩回来吕府,已经夜深了。
深秋的夜,晚的早。寒风吹过来,星星都躲进云层不见了。
累了一天,又喝了点酒,孟达觉得有点犯困了,就想早点休息。刚宽衣解带,就听见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时间也不早了,怎还有人来找我?莫不是昌总管叫我去巡夜?”孟达边想,边去开门。
门一开,门口突然灿烂一片。一个美妙女子袅袅婷婷走了进来:“孟副总管,二太太吩咐,叫我来送你醒酒汤。”
“闭月?你,你怎么来了?”孟达有些吃惊,心里也咯噔一下,心想:这女子此时前来,来者不善啊。
闭月虚掩上门,朝他飞了个媚眼,羞赧地说:“孟副总管不欢迎我吗?我手里可端着滚热的醒酒汤呢,也不来接我下。”
孟达伸手接过汤碗,客气地说:“多谢闭月姑娘!”
闭月咯咯一笑:“别谢我,要谢我家二太太。对了,你也叫她表妹。看我家二太太多关心体贴你啊。”
都说越美的女人心脏越毒。孟达寻思,闭月的话越说越露骨,今天此来肯定有所图了。也好,你不来找我,我也正要去找你呢。万一发现她威胁到貂蝉的生命安全,那对不起了,我也只有辣手摧花,让你香消玉殒了。
于是,孟达一声冷笑:“看来,闭月姑娘知道二太太对我特别关心体贴罗。”
闭月调皮地眨眨眼,嘟着嘴说:“我可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孟副总管别又像前二日那样喝得酩酊大醉,所以特地烧了醒酒汤,候着你归来就赶紧送过来了。”
“不是表、、、二太太关照你做的?”
“副总管心里只惦记着二太太呢。”
孟达摸不清闭月的来意,想了想,不如干干脆脆作个了断吧。他愠怒地说:“你想怎么样?”
闭月见孟达动了怒,忽然眼圈一红,竟抽抽答答哭泣起来。
这下搞的孟达有些手足无措,他慌忙问:“你哭什么?”
良久,闭月才止住哭,说:“副总管你只知你家表妹命苦,可我的命其实比二太太还要苦上百倍。二太太有个当大官的义父,有马副总管这样的亲戚,还有个很疼很爱她的相公,可我什么都没有。我娘在我八岁那年,就被当地的一个恶霸强奸,含羞跳河自尽。我爹去找他拼命,又被活活打死。我被那个恶霸卖到这里的一个土财主当使唤丫头,天天没早没黑做苦活、脏活、累活、、、、”说着说着,许是让她回想起了那个痛苦的记忆,她禁不住又抽泣起来。
孟达听着听着,同情心不禁油然而生。他默然不语,怜爱地望着她。
“等我逐渐长大,那个财主见我漂亮,就想非礼我。幸亏财主的老婆及时赶到。但从此后,我就被财主老婆支派到一个染坊,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吃,吃不饱,穿,大冬天都没一件棉袄穿,还不准别人和我说话。每个夜晚我躺在冰冷的床上,我就对自己说:不管怎样,你要想办法活出个人样。后来,吕布的军队打了过来,财主带着一家逃往许都去,我才觑了个机会逃了出来,正好碰到严太太找丫环。”闭月如泣如诉地说。
孟达给她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闭月接过茶杯,一颗豆大的泪珠滚了出来:“副总管,你真好。从小到大都没人递过我杯茶。不过,副总管,你得娶我!只有你才能让我脱离苦海,让我有机会去报仇!”
“娶你?”孟达一听她这话惊的张大了嘴,他忙说:“不行不行,这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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