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由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婆婆变成花季少女。
这性格也变得挺快。
当看到这挺貌美的女子时，张景轩已经有了猜想。
根据一般套路，这种好看的妖精要做什么事，多半会有另外一个主角存在。
基本也就是男主角什么的。
“你不会也是为了报恩什么的吧？”
“嗯······”
柳殷殷听完张景轩的话后，有些迟疑，有点惊讶。
这也基本印证了他的猜想。
“男女之情还是救命之恩？”
“······”
“晓得了。先救命再男女是吧。”
柳殷殷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红色。
显然被直接指出小心思，心里也有些害羞。
“他是重病还是你不小心露出原形吓到他了？”
“我······”
张景轩没等她回答。
自己掐指算了算。
旋即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他不懂得节制也就罢了，你为何这么不懂事。”
“张天师，求您别再说了。”
柳殷殷觉得自己有点无地自容了。
现在如果有个地缝，她非得钻进去不可。
幸好现在没有小孩子在，否则这个少儿不宜的话题完全没办法说。
“男女之事，实在要有节有度啊。”
张景轩算出来男主角有些病症。
男人的难言之隐。
只不过这也怪不得他。
柳殷殷本就是蕴含阴气的柳木化形，再加上精魅的身份，怎是一个凡人可以抵住诱惑的？
高端的榨汁机，往往是连最后一滴汁液都不能放过的。
不过······
“这件事，你找我干嘛？”
天师府又不是男科医院，他也不是专业的医生。
柳殷殷怯怯地看了看张景轩，又瞅了一眼明面上淡然喝茶其实竖起耳朵听八卦的徐总。
犹豫了许久她才说道：
“小女子来求天师不只是因为这个······有东西缠上我夫君了。”
夫妻床帏之事，张景轩不感兴趣。
斩妖除魔之事，他也不感兴趣。
他对徐总说道：
“您不去管管？”
“勿扰，我看戏的。”
虽然这样说，但徐立端还是做好了干预的想法。
柳殷殷倒是立马插嘴道：
“不不不······那个就不劳烦官老爷了。”
“呵呵。”
徐总冷笑一声。
柳殷殷当即就低下头，不敢说话。
这一回，张景轩有些愣住了。
“怎么了？这种事情，官方出面应该更好啊。”
柳殷殷微微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却不敢说。
一旁的徐总见张景轩真的不知道原因，便开口解释道：
“人妖之恋，仍有诸多禁忌。她不敢向上报。”
人与妖存在着天生的隔阂。
即使不谈实力、寿命，仅仅是日常的生活，人就无法适应妖精。
就像这男女之事。
柳殷殷此时仍是精蕴内敛，但男方估计已经是元阳大泄，身体亏损不已。
“哦，所以是自投罗网了。难怪之前她见到徐总的时候，就产生了逃离的想法。”
“嗯。按照规矩，此妖需要带回刑司受罚百载。”
“挺严重啊。”
张景轩重新看向柳殷殷。
明显能看出，这姑娘已经被吓着了。
只不过她仍然咬着牙说道：
“小女子愿意受罚，只求二位大人救救我夫君。”
她跪了下去，不停地向张景轩和徐总磕头。
两个人都没有干预，就任由她磕头。
磕出血来也没管。
“说的好听，真的甘愿受罚早就报案了，我这天师府哪能迎来你这位贵客。”
见心思被拆除，柳殷殷也不狡辩，只是自顾自地磕头。
她本来还是抱着与爱人长相厮守的想法。
然而在张景轩的卜算中，他俩再继续下去，男方英年早逝的概率相当大。
这其实也是一种自私。
“贪图一时的欢愉。他魔怔，你更是入魔了。占据凡人的肉身，已经与邪魔无异，我就应该一掌劈死你。”
张景轩拂袖离场。
原本站在徐立端身边的保镖正打算拿个手铐给柳殷殷拷回去。
却不知道为何，最后并没有做下去。
徐总告辞离开。
他顺手带走了那位老婆婆与两个小孩的肉身。
喂食一些丹药，调养过来，应该不会有大碍。
至于两只小妖的妖灵，被张景轩拘走了。
理所应当。
剩下磕得头破血流的柳殷殷，呆坐在地，一脸失魂落魄。
······
天师府的院子里。
张景轩找了个老爷椅坐了下去。
他的面前正跪着那两只小妖的真身。
原形也被张景轩看出来了。
山下的傻狍子两只。
偶然得了机缘才化形成功。
两个小妖虽然已经被制服，但脸上却并不服气。
一个个双眼看天，似乎看不上张景轩一样。
“好，很有骨气！今晚开荤。”
张景轩拍了拍座位就去厨房后面拿刀去了。
他拿出刀之后也不砍人。
找了块磨刀石来，就是那么一个劲儿地磨刀。
菜刀与磨刀石的划动声经久不息。
张景轩偶尔还有利用锋利的刀刃反射阳光，刺在两只小妖的身上。
“对了，你们喜欢清蒸还是红烧？”
“······你想干什么？不要太过分！”
“喝酒吃肉，人之常情，天经地义。”
“你们道士不是应该戒荤腥的嘛！”
“巧了不是？我们这一支不戒你们这一支的肉。”
全真派的戒律严格一些。
正一除了牛、狗、蛇、龟和大雁外，其他肉食没有那么多戒律。
“清平，起锅烧油！”
“好嘞！”
“等等，等会儿！我们招，我们招！”
“懦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张景轩附和道：
“是啊是啊。况且我们都没问，你招个什么？”
张景轩拿着刀就走了过去。
······
半夜。
天师府大殿的屋顶上，张景轩正陪着清平练功。
日炎月华，天地间最为纯粹的几种灵气。
清平盘坐在一旁，张景轩就耷拉着腿，啃着手上拿着的肉，看向无尽的星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清平睁开了眼睛。
其实他已经憋了很久了。
“师兄，咱们真的不能帮帮她吗？”
此时，天师府门外。
柳殷殷仍然在外面跪着。
不停地磕头。
头皮早已经磕破。
此时沙土混合着血与皮肉。
张景轩看着师弟好笑道：
“怎么，同情心起来了？”
“我只是觉得或许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如果我说要是她执迷不悟的话，她那夫君一定会死呢。”
“·······”
清平分辩不出来。
“她夫君知道真相吗？”
“知道。原本被她的原形吓昏了过去，但后来他接受了她的身份。”
“她有伤害别人吗？”
“没有。甚至那个赵奶奶也得了她的馈赠，能多活几年。”
“那既然是他自己的选择·····”
“凡人和修行路上的人是有天堑存在的。”
“唔，那就打破这天堑。”
这番话让张景轩愣了愣，看着师弟不说话。
豪言壮语，后生可畏。
“怎么了师兄？我说错了吗？”
张景轩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也不知道。”
“那？”
“你是不是练功练傻了？如果我真的不管，她还能安生地跪在外面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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