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分三国那是不可能的 第四十章 耿鄙死形势突变

段飞不懂历史，当然不知道狄仁杰曾经被蔺仁基称为“狄公之贤，北斗以南，一人而已。”还因此产生了一个成语“斗南一人”，用来比喻天下绝无仅有的人才。而范仲淹曾作《唐狄梁公碑》，开篇就高度称赞狄仁杰：“天地闭，孰将辟焉？日月蚀，孰将廓焉？大厦仆，孰将起焉？神器坠，孰将举焉？岩岩乎克当其任者，唯梁公之伟欤！”所以说狄仁杰的智商肯定在线，即便是比不上张良、诸葛亮、刘伯温这些“多智近妖”的家伙，也绝对不次于房玄龄、杜如晦、范仲淹、李善长、姚广孝这些各朝宰辅。

段飞不等狄仁杰话音落地，就“腾”地站起身来鼓掌大笑：“狄先生真乃济世之才也！适才这番话可是说到了点子上，更是让段某幡然醒悟、获益良多；狄先生乃世间大才，段某初临大汉人地两疏，更兼年轻识浅不通政务，所以厚颜相请狄先生屈尊降贵辅助于吾，给段某出谋划策查漏补缺，不知狄先生可否屈就敦煌郡兵曹从事一职？”

狄仁杰两只小眼儿眨巴了几下，慢慢捋着胡子假装思考了一会儿，这才呵呵一笑拱手说到：“学生不才，能得郡尉大人看重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既然郡尉大人盛情相邀，学生恭敬不如从命，今后就要麻烦大人照顾啦。”

说着话，狄仁杰起身迈着四方步来到段飞面前，堆金山倒玉柱跪拜于地：“主公在上，请受属下狄仁杰一拜！”展昭和艾虎一看自家老爷都跪倒认主了，也赶忙过来跪在狄仁杰身后行了个大礼。他们二人作为狄仁杰的亲随并不需要再认段飞为主，只需要跟着自家老爷行礼走个过程就行了。

段飞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军师”，志得意满之下急忙起身走上前去将狄仁杰掺起来，拉着狄仁杰的手仰天一阵大笑：“段某得狄先生相助，如虎添翼，实现平定天下、匡扶汉室的理想指日可待！哈哈哈。。。。。。。”

因为众人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各自安歇，所以第二天起的都不是很早。留宿在太守府的狄仁杰日上三竿才被展昭叫醒，主仆三人只是随意洗了把脸就准备去见段飞。正好段飞派狄雷过来请他们过去共进早餐，主仆三人也就跟着狄雷来到了内堂的餐厅。简单吃过早餐，段飞就向狄仁杰询问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在皇甫嵩率大军赶到凉州之后获得最大的利益。

在这个问题上狄仁杰和段飞的想法倒是有几分相同之处，就是一边派人督促张掖郡太守苏权、武威郡太守黄隽和其子黄秀率部赶来姑臧，让他们接收姑臧城，段飞好腾出手来对付金城郡那边的韩遂。不过按照狄仁杰的判断，凉州刺史耿鄙现在有极大的可能已经和韩遂交手了。段飞想要利益最大化，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出得力手下查探耿鄙和韩遂双方交手的战况，随时掌握双方的动向，以便于在耿鄙最需要的时候出兵支援。

如果能以耿鄙的“救命恩人”的姿态击败韩遂，耿鄙即使是再刚愎自用、眼高于顶，也不得不对段飞感恩戴德。有了耿鄙的支持，再加上段飞“段会宗后人”的金字招牌，皇甫嵩、董卓这些人也不敢慢待与他，段飞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平定羌人之乱的有功之臣。到那个时候再派人联系天水段氏要求认祖归宗，即便是有人不欢迎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跳出来找茬，段飞回归段氏家族也就水到渠成啦。

段飞听了狄仁杰的分析也深以为然，就马上召开军事会议安排这件事，同时也让自己麾下的骄兵悍将见见自己的智囊高参狄大人。经过商讨，段飞做出如下决定：其一、将那些因为逃回军营想要“携款”逃跑，却被严成方、傅天亮俘虏的宋健手下叛军统一交给狄仁杰处理，傅天亮率兵辅助，是杀是放是收编由狄仁杰一言而决。这部分叛军俘虏大约有七八千人，以狄仁杰能把武则天忽悠的天旋地转的能力，给段飞增添三五千新兵应该问题不大；其二、狄雷率领亲卫队负责守卫太守府，因为这里还关押着一大群莺莺燕燕，在完成收编叛军俘虏的任务之后，将由狄仁杰对这些叛军将领家眷进行审查，然后再酌情处理；其三、派出何元庆带领一队斥候携带自己敦煌郡郡尉的信物前去联络张掖郡太守苏权、武威郡太守黄隽和其子黄秀，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拿下姑臧城并斩杀叛军首领宋健的消息，督促他们赶快赶来姑臧城和自己会和以商讨今后的行动计划；其四、派展昭和艾虎二人以“游侠”的身份前往金城郡和天水郡侦察，查探耿鄙大军的情况。同时段飞还把自己与“十八铁卫”的秘密联络方式告诉了他们二人，必要的时候二人可以和“十八铁卫”取得联络，双方可以相互支援，共同完成侦察耿鄙和韩遂双方交手的战况以及保护汉阳郡太守傅燮生命安全的任务。

段飞和狄仁杰判断的不错，在段飞消灭宋健拿下姑臧城的同时，耿鄙也已经率领刺史府直属部队以及陇西郡、酒泉郡、汉阳郡三郡的汉军共计三万人马北上攻击羌人的老巢金城。大军先锋是深得耿鄙信任的治中程球，这老小子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平时贪墨财物克扣粮饷也就罢了，值此平叛大战的关键之时竟然还在克扣军士们的粮饷，也真是贪得无厌的典范啦。而且他不光贪墨刺史府直属部队的粮饷，就连耿鄙拨给陇西、酒泉等郡的粮草也不放过，这样难看至极的吃相如何能够不激起公愤？！不仅士卒们怨声载道、骂声一片，就连陇西郡太守李相如（本名李参，字相如）、酒泉郡太守黄衍以及耿鄙麾下猛将军司马马腾等人也是牢骚满腹、意见满筐，原本就是七拼八凑起来的军队更是军纪散漫、士气全无，哪里还有一点儿大汉军队那种积极进取的样子？

后世曾有一位大文豪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还有一位伟人也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些发人深省的话真的很有道理。当平叛大军行进至陇西郡“狄道县”的时候，李相如、黄衍以及马腾等人对程球的积怨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再加上韩遂等人利用双方之间的矛盾加以挑拨，李相如、黄衍以及马腾等人的不满情绪终于爆发！李相如、黄衍在韩遂派来的奸细的协助下，联合军司马马腾，利用耿鄙召集大家商议军机的机会起兵反叛，杀死程球和耿鄙，而后联合韩遂、王国等人，共同推举王国为叛军之主，准备反戈一击回军攻打汉阳郡夺取凉州。

历史上他们这个计划的确得到了顺利实施，叛军进围汉阳，坚决不肯与李相如、黄衍以及马腾等人同流合污的汉阳太守傅燮最终血战而死，汉阳郡也落入了叛军之手，猛将庞德庞令明就是在这个时候被马腾招致麾下的。但是在这个时空事情却发生了一些改变，因为就在韩遂、王国等人准备与李相如、黄衍以及马腾等人合兵一处南下汉阳郡的时候，宋健麾下的败兵陆陆续续逃回了金城，带回了宋健被杀、姑臧城被汉军夺回的消息。这个消息让韩遂大惊失色，同时对于自己想要重点培养的宋健如此草包更是失望透顶，恨得韩遂撕下文人面具，砸碎了他所能看到的一切可以砸碎的东西，连声怒骂“孺子无能、误我大事；孺子无能、误我大事。。。。。。”。

不过当他冷静下来仔细听取了汉军夺取姑臧城斩杀宋健的详细经过后就沉默了下来，并第一时间取消了进攻汉阳郡的计划，由王国率领本部人马汇合李相如、黄衍的叛军驻守陇西郡，不再主动出击，而是负责监视汉阳郡太守傅燮以及正在向武功集中的董卓、段煨率领的大汉官军。虽然韩遂料定这两路人马在皇甫嵩率五万北军主力没有到来之前不会主动出击，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万一董卓和段煨犯了神经怎么办？李相如机敏果敢、深通兵法，由他带着黄衍配合王国留守陇西郡应该能够确保金城南大门的安全。而韩遂自己则亲率十万大军以及刚刚投奔来的马腾坚守金城，准备抗击段飞和苏权、黄隽这一路大军。

金城郡郡治允吾县郡衙大堂，韩遂和王国并排跪坐在堂上，韩遂下首跪坐着一位身高八尺有余，“身体洪大，面鼻雄异”，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的魁梧大汉，正是原耿鄙麾下军司马、右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东北）人马腾马寿成。马腾也算是出身名门，乃是东汉开国将军“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其祖先为战国时期赵国名将赵奢。赵奢受封“马服君”，其子孙遂以“马服”为姓，后改单姓“马”，这也是西北“马”姓的一个重要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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