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几年，挚友竟然是始皇 12.《白羽是好官》

次日一早，还做着春秋大梦的白羽感受到肌肤传递而来的触感，猛然瞪大双眼。

“羽哥哥，你……你醒了？”

站在床边的婢女立马收回双手于胸前，被吓得着实不轻。

女孩出身低微，无名无姓，白羽给她取了个小名叫小顾。

太阳透过窗户，把房间映射通透，白羽沾染着些许睡意，浅浅问道：“几时了？”

“羽哥哥，辰时刚过半个时辰。”

其实，小顾至今不懂白羽为何要让她们这帮婢女称呼其为羽哥哥。

一般的大人物，都称之为大人。

唯独县令大人不喜欢这个称呼，必须让女子称呼这个奇怪的称谓。

“都这个点了？”

“府前来了三位商客，说是从蜀郡来的，等着见羽哥哥呢。不然……小顾断然不敢叫醒羽哥哥。”

小顾一边说着，一边给白羽穿衣束带，尚有余温的毛巾递到他手中。

一顿忙活，白羽精神了不少。

“小顾啊，以后再叫哥哥我，吼两嗓子就行。你也知道哥哥我生性警惕，若是哪天伤着你了，不值得。”

小顾轻轻“嗯”了一声，微红着脸看着他。白羽哪都好，就是有一点坏习惯，没人叫真就不醒。

类似的话，已经听过好多次，但也就听了而已。

换好衣服后，白羽揉着沉重的双眼走到县衙广场前。

县衙是办公之地，但白羽不喜欢每天还得赶路上下班，索性把家都搬到了县衙。

他是为了方便。

落在百姓眼里，简直就是矜矜业业的好官！为了能及时处理政事，不惜家都不要了。

此刻的嬴政等人正坐在广场左侧石椅上，盯着树上刻上的文字：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上次来县衙，光顾着看白羽，丝毫没注意到树干上刻下的诗句。

放眼一圈，每一棵树干都刻着一句诗词。

“风力掀天浪打头，只须一笑不须愁。”

嬴政忍不住品读出声，暗暗点头。

一旁，赵高笑眯了眼，指着一处朗读道：“酒醒还醉醉还醒，一笑人间古今。”

“这些诗句随便拎出一句，都是上乘之作，也不知是何人所写。”

嬴政轻声：“寡人没猜错，应该是白羽所著。”

诸如此类的诗句太多，嬴政也算博学多才，此刻却陷入了难得的沉默。

不时，白羽带着马尚讨快步来到石桌前。

“几位，这是咱们高陵县的瓜子，尝尝味道。”

马尚讨把瓜子盘放在桌面。

王贲首当其冲，抓起一把瓜子就往嘴里塞，时而皱眉，时而更皱眉，“味道香醇，只不过……皮有点厚，嚼着有点磕牙。”

马尚讨拿起一颗瓜子，用门牙把瓜子壳熟练嗑开，“怪我没教几位瓜子的食用方法。”

王贲：……

白羽走到嬴政面前，还没等他说话，嬴政先一步道：“白县令，工厂那批琉璃罩灯，在下打算全收了。”

“运输钱两的车队相信不用几日就能到达高陵。”

“全收了！？”白羽的困意瞬间就没了，笑盈盈就贴了上去，“赵兄年长于我，以后……我白羽就称您一声赵哥！你也别叫我县令，就叫我一声羽弟吧。”

“羽弟。”

御弟？

莫不成……看出来什么不成？

听闻两人交谈，赵高嘴角都在发颤。

一届县令，竟敢和始皇称兄道弟，真不嫌自己命硬啊！

关系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两人你一句兄长，我一句兄弟，明明不熟悉，好像几载未见的亲兄弟。

白羽笑道：“赵哥，今日到此，肯定不是为了此事专程而来的吧？”

嬴政回笑道：“倒也不完全是，此次货物拿到后，我就准备回蜀郡一段时间。今日到此，却也受益匪浅，我想问羽弟一句，树干上的诗句都是何人所为？”

白羽瞪眼又微微一笑：“闲来无趣，书写而已。”

嬴政感叹道：“好诗。”

话非所问，答非所回。

白羽心里琢磨着，赵风找自己肯定不只是为了琉璃罩灯的事，嘴上道：“离货物交付时间还有几日，赵哥初来乍到，可能对咱们高陵县从商的规矩不了解。”

说着，拍了拍手，马尚讨也不知从哪摸出一张册本，书面写着商业合同与未来合作白皮书。

自古以来，各行各业都有规矩。

翻看大致阅读一遍，白皮书的内容倒没啥毛病，但商业合同部分就很诡异了。

“羽弟，合同上写了许多条条框框，我尚能明白，落笔处上方的最终解释权归高陵县所有是什么意思？”

白羽捂着嘴尴尬咳嗽一声：“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