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清楚,我说的这话是否属实,只有我自己心知肚明。
当时恭世玉也是不知道如何找到白须老头的,他总是很低调。
如果他真的想隐匿起来,大多数人是很难找到他的。
我所说的话,或许只是为了让云山巫母先离开。
“你要保证,只要是找到了他,就与我说。”
云山巫母此刻的表情虽然没有之前的暴怒,但我感觉她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之前对我的信任,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没有履行承诺的缘故。
我连忙举手保证我会履行承诺,她看了看周围,然后消失了。
这番交涉结束后,等云山巫母离开,我才仿佛重新感到了活着,背后的虚汗都湿透了我的衣服。
我转向站在门口的恭世玉,不由自主地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要不是他没有充分查清楚情况,也不会逼得云山巫母现身。
恭世玉看上去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一切麻烦都与他无关似的。
我向他解释道:“恭世玉,当初我们在树林里遇到云山巫母,当时的情况迫使我们只能答应她的请求。”
我暗示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把那人的下落告诉了云山巫母,我们就可能成为了帮凶。
心情一团糟,本来纪染琳失踪已经让我头疼不已,如今云山巫母又突然冒出来搅局,让我感到更加混乱。
在这个村子里,似乎所有事情都纠缠在一起,原本应该清晰的线索现在却变得一团糟。
纪染琳早些时候就被我赶去休息了,回想起我救她那个晚上,沈婉芸也回来过。
如果她真的介入了供奉榕树精的事情,她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救出了纪染琳。
我预计她肯定会再次回来,尝试通过守株待兔的方式,以便揭示她的秘密。恭世玉,今晚她很有可能会再次出现。
恭世玉看了我一眼,语气依旧平淡:“那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她回来了,我们必须抓住机会。
毕竟我们并不清楚她的藏身之地,错过这次机会,可能要等很久才能找到她一次。”
恭世玉皱起了眉头,虽然话语简洁,但至少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等到半夜12点,我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
虽然不确定沈婉芸是否会再次来,但内心感觉强烈。
我今天提醒恭世玉,只是为了预防,正当我心生疑虑之际,我在呼吸间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
她来了!我假装入睡,闭紧双眼不敢动弹。
我感觉似乎有某种纱纱的东西拂过我的脸,让我感到痒痒的。
我轻轻地睁开一条缝隙,前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人,与白天的她完全不同,白天她总是严实地包裹着自己。
然而,我留意到她皮肤的不寻常。
她本来白皙的肤色似乎带着青灰色,一种死气的颜色,我曾经只在尸体身上见过。
即使她的皮肤比常人更白,也不应该有这种颜色。
她突然转身,几乎让我吓得坐了起来。
穿着透明白纱的她,让我能够看见她的脖子和胳膊。
然后我发现了一条在她脖子上被缝合过的痕迹。
就好像她的头部似乎被换过,这让我想起钟馗捉妖的故事中的换头术。
但这并不像是换头术,因为我看见她的胳膊上也有着痕迹。
线头和鲜红的肉块似乎被包裹在外面,这痕迹似乎并不久远。
我眯起眼睛,向下看去,在白纱的掩盖下,我隐约感觉到她的大腿上也有痕迹。
沈婉芸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工厂制造的布娃娃,一个肢体一个肢体地缝制在一起。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眼前的她就不可能是活人!
或许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她白天总是严严实实地裹着自己,她身上这么多缝纫线肯定是不想让人看见的。
她慢慢抬起头,睁着眼睛盯着我。
我感到一瞬间的惊恐,身体差点开始颤抖,但我努力克制住了。她嘴里黑乎乎的一片,似乎塞满了什么东西。
她的嘴里没有牙齿,只剩下鲜红的牙龈,嘴巴一张一合间仿佛要从内部吐出一股血沫。
她缓缓地走过来,然后绕到了我头上方。
我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但她在我正上方,我担心她能看出我假装睡着,所以紧闭着眼睛。
我陷入了黑暗的环境,但我的五官却异常敏锐。
我听到了微弱的窸窸窣窣声,好像是她的白纱裙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周围一片寂静,然而我能够感觉到她一直蹲在我头上,注视着我。与平日里的感觉完全不同,现在的她充满了死气、黑暗和罪恶。
我躺在床上不敢动弹,时间仿佛变得很长,或者也许只是几分钟而已。
正当我认为沈婉芸离开了房间时,我突然感受到一股冰凉,我的鼻子嗅到的不仅是寒气,还有一股恶臭。
那触感告诉我,那是她的手指。她从我的脑门开始,缓缓地抚摸到下巴,整个过程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甚至在那一刻,我忍不住打开了她的手。
就在我耐心几近耗尽之际,她突然收回了手。
一阵微风吹过,脸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我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拖鞋,走到了门口。
透过门缝,我竟然看见恭世玉正在客厅里。这一幕吓了我一跳。
眼前的沈婉芸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温柔的样子。
要是恭世玉一时激怒她,我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我心跳不已。
我匆忙地打开房门,本想出去轻声喊叫一声,但我没料到在门外的人竟然是沈婉芸的脸,恭世玉的身体。
她的出现吓得我连退了两步。沈婉芸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要将皮肤撑开。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一抓,顿时她的衣物脱落在地,伴随着一张完整的人皮。
那人皮栩栩如生,仿佛从恭世玉的脸上剥离下来。
我急忙想朝恭世玉的房间跑去看看他,但恭世玉的房门在此时却开了,他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内心一阵慌乱,试图给他暗示,但沈婉芸已经注意到他了,她嘶哑的声音犹如破锣嗓子一般传入我的耳朵,“大家都到齐了吗?”那声音让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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