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确实觉得恭世玉做得很得体。
他本可以装作不知道,等到半夜再来守夜。
他没理会我的回话,显然也没有在意,过了一会儿,微弱的打呼声响了起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还保持着清醒。
反倒是我自己开始不太敢在外面走动了。
四周一片漆黑,村里的人都入睡了,要是有人心怀不轨,此刻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我就这么瞪大眼睛,警惕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然而,我眼前的景象只有一片漆黑,身体的疲惫让我眼睛难以保持清醒。
我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就仿佛我随时都可能陷入沉睡。
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希望能够在这时保持注意力集中。
然而,可能真的到了我该睡觉的时候,我的眼皮变得无比沉重,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睫毛不由自主地眨动,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模糊间,我似乎隐约看见前方有一个小黑点,而且还在不断移动。我着急地站了起来。
本想走出去仔细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在我眼皮下,那个小黑点又突然消失了,不见了踪影。
我松了口气,或许只是我过于紧张了。
如此循环往复,我几乎是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前方。
我不仅得时刻保持警觉,还要与睡意抗争,守夜着实不易。
因为我害怕睡着,手里紧握着一根尖锐的木棍。
一旦感到疲倦,我就用木棍刺痛自己的手心,瞬间清醒过来,再也不会困倦。
终于,我坚持了下来。上半夜的守夜真的是艰辛至极。
在屋里传来悄悄穿衣的声音,我现在并不怎么困了。
可能因为过了那个困意的高峰,我不再感到特别的疲惫。
恭世玉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下半夜我守吧,你回去睡吧。”
他说完,直接坐在我旁边。“你在上半夜有没有发现什么?”
我摇了摇头,但心中仍然回想起之前那个黑点的事情。
恭世玉点了点头:“上半夜确实难熬,本来应该是睡觉的时候了。”他说完,似乎想要强迫我去休息。
默默地看着恭世玉,他已经在小板凳上坐得很舒适,意图赶我走。我也不再多作纠结,径直走进了前面的屋子。
那个房间里有三间正房,我就住在中间的那间。
我想现在已经到了后半夜,应该不会太困了。
然而,刚一躺上枕头,我却呼呼地睡了过去。
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刚脱下一件外套,就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看着床上被我弄得一团糟,昨晚刚躺下就睡着了,所以也没怎么整理。
我匆匆套上衣服,正准备起床,门却传来声音:“醒了吗?出大事了!”
那声音属于恭世玉。
我匆忙穿上鞋子,走过去打开门。
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密密的汗珠,眼角似乎还微微肿胀,小眼睛里有血丝,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充满整个眼眶。
我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完之后,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的脸色明显变得苍白,这让我感到担忧。他之前一直神采奕奕,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显然是遇到了相当棘手的问题。
“你在上半夜守夜的时候,有看到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你说你没看到,你确定你没有看到任何诡异的东西吗?”恭世玉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尽管昨晚上我守夜时几乎上眼皮下眼皮要打架了,但我确实认真地守了上半夜。
那段时间应该没有人进入房间,我也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物体。
我本以为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但恭世玉却告诉我:“既然你在上半夜没有看见可疑的东西,我在下半夜守的时候就更加紧守着。”
听了这模棱两可的话,我更加着急了,“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恭世玉转过头,径直走出房间,我紧随其后。
他带我走进旁边的屋子,只见祖扬身体成大字形状,紧贴在地上。
看着祖扬的状况,我原本想说几句刺激的话,但我却一言不发。我以为祖扬睡得不老实,掉到了地上。
结果却在刚才看见他的脑袋突然转过来,七窍都在流血,这种情景最能形容他此刻的模样。
血液不断从他的耳朵流出,我难以相信,昨天还与我争吵的那个人,现在竟然死得如此惨烈。
我注视着祖扬的尸体,内心空虚。
除了空虚,我竟没有其他害怕的情绪。
恭世玉走到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平静地告诉我:“不仅如此,另外三人也全部消失了。”
这一刻,我终于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匆忙跑出房间,逐个检查其他房间,却发现除了我和恭世玉,没有其他人存在。
我心头一沉,刚来村子不久就发生如此大的变故,甚至连那位老爷爷也不见了。
我思索着:“现在怎么办?或许我们应该先出去寻找。”
恭世玉却摇了摇头,指了指房间内部:“这个房间有三扇门,正前方有神龛,左右两侧都是门。”
我对这个布局早有了了解,但不明白他的意思。接着,他又说:“无论我从哪扇门出去,最终都会回到这个房间。”
根据恭世玉的陈述,我环顾四周的几扇门,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碰上了‘鬼打墙’,所以这就是你不能离开这个地方的原因。”
“鬼打墙”这种情况,有时候会轻易解决,有时候却异常困难。它的解决方式取决于时机和地点,但若是碰上了无法解决的情况,我们可能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我们陷入了这种境地,到底是谁这么有恶意,绑架了三人,杀害了一人,还将我们俩困在这个地方?
他究竟有着何等隐秘的动机,我心情沉重,如坠深渊。
如果我们不尽快找到纪染琳,最终,我们可能只能前来处理她的尸体了。
此刻最紧迫的任务是破解这个“鬼打墙”情形。
站在我旁边的恭世玉默不作声。
我问他:“你有什么想法,关于这个‘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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