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尸体是什么样的?那只狗是什么样的?”沈婉芸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就像……”我环顾了一下周围,突然看到了纪染琳,于是继续说道,“就像那种样子。”
我刚刚指向纪染琳的肩膀上,突然一张白色的脸出现了,毫无声息地盯着我。
“啊!”
我惊叫一声,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我定了定神,那张脸已经消失了,是我产生了幻觉吗?或者是因为天气太热了?
纪染琳满脸狐疑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傻子,没想到,被一个傻子当成傻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又坐了下来,刚要坐下,又看见了一张脸!
它注视着我,面无表情,既不笑也不哭,但我在那张脸上感受到一股疯狂的气息!
它仿佛横在树桩上,静静地,一动不动。
我吓得一个趔趄,退到了旁边。
“啊!”
黑衣人第一个反应过来,迅速走到我身边,站住。
“有脸!”我大声喊道。
“你先要有脸吧!”祖扬嘲讽道。
我没理会他,转而看向黑衣人,“你也看到了,对吧?”
黑衣人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难道刚刚是我产生的错觉吗?
我可能中暑了。
我走到纪染琳坐着的地方,坐在她旁边,感觉凉快多了。
纪染琳似乎不太舒服,我刚一靠近,她的脸就变得通红,似乎被太阳晒得不轻。
真是个废物。祖扬大口喝着水。
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下午,我们居然在山顶待了一整天。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倾听纪染琳唠叨,而沈婉芸一直盯着山脚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穿着这么多还不觉得热。
我向山崖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回去吧。”沈婉芸坐进前面的车。
这次纪染琳没有立即跟上,故意落后了一步,看起来好像是特意留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们坐上了后面的车,黑衣人坐在前座,我和纪染琳坐在后面。
“你看到了,对吗?”纪染琳突然问道。
车子已经发动,引擎的噪音弥漫开来,我望向司机,稍稍犹豫,这种事情是否适合在这里说出来呢?
“那是我家的人,”纪染琳突然解释道,“他开车是我的师傅。”
“你说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我试图继续追问下去。
“这次来参加寻找她外婆的活动,实际上是我们三家人共同决定的,”纪染琳解释道,“而且如果你算是我们家的人,那么其实外部人就没有参与其中。”
“事实上,即使你不是接受这个委托,而是从我父亲提供的多个委托中选择了另一个,结果也会是一样的。无论怎样,你都会来这里,和沈婉芸一起寻找她外婆。”
“嗯?”我有些困惑。
“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纪染琳继续说道,“一旦我意识到这个情况不太安全,我就告诉了我父亲。但是我父亲不管我怎么说,都坚持让你来负责这个案子,并且带着我。”
“但是他并没有直接找过你,对吗?”她又问道。
“是的。”事实上,之后纪富有并没有再找过我,所有沟通都是通过微信完成的。
“所以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谁也无法预测,不知道将会是怎样的结果,或者是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纪染琳继续说道。
“只有沈婉芸,她是这个计划的策划者,”纪染琳继续说道,“山下的那些人看似是我们三家的成员,但实际上听从她的命令。”
“哪怕她要做一些特别奇怪的事情。”纪染琳补充道。
我点了点头,看着沈婉芸在这里威风凛凛,我或多或少能理解其中的复杂性。
然而,我注视着前方的黑衣人,不知道为什么,纪染琳似乎忘记了前面还有一个人。
由于黑衣人坐在前面,我也不方便再提及什么。
随后,纪染琳也保持沉默,我们一路下坡,速度很快,很快就回到了住处。
我们回到客厅,突然发现外面的那些人都已经离开了。
“不准过夜,”沈婉芸已经坐下,说道,“这是规定。”
我们也走过去,准备吃晚饭。
晚饭仍然是大爷做的,我不禁有些喜欢上了大爷的饭菜。中午在山上吃的快餐一点味道都没有。
我注意到大爷养的两只狗。
突发奇想,我问道:“大爷,您的这只狗是不是换了一只?”
大爷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没有啊,年轻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我看错了,今天在山上眼睛被晒伤了,可能没看清楚。”
然后我带着一丝玩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专心吃饭。
在用餐的过程中,纪染琳和祖扬不时地交谈,但我们都能感觉出大家的心思都没有完全在这个话题上。
或许纪染琳已经察觉出了问题所在,而祖扬可能只是被晒得有些不舒服。
我注意到黑衣人的那个琴盒,没有看见它被打开的迹象。
我并没有蠢到去问他那个琴盒到底是干什么的。
用过晚饭后,沈婉芸回到了她住的房间,我们四人自由活动。
纪染琳今天被累得很,所以我们直接把她送回了房间让她休息。
为了安全起见,我在她的房门上贴了一张火符,以防有什么危险,我能够立刻察觉。
然后我走出了房门。在出门的时候,我注意到黑衣人正盯着我看,但他没有说什么,径直上了楼。
我拿起手电筒,重新走上昨晚的路。
一直走到我看到昨天狗尸体的地方,我用手电筒往下照。
果然,尸体不见了。
今天人来人往,这么多人,很难说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突然间,我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回过头去一看。一张庞大的脸就在我面前。
正是早上我看到的那张脸。
我被吓得目瞪口呆,直接后退了几步,结果摔倒在地。我狠狠地撞在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看向上方,却发现那张脸已经消失不见。
和我中午看到的完全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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