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咱大明的盐引,可赚的钱?”
户部尚书刘诚闻言,立刻拿着册子,颤颤巍巍上前。
“陛下,此事可行!”
“仅仅是这几日,在南直隶左近的盐引生意,就有百万两入账。”
他怕朱元璋不清楚,继续解释道:“这几乎是全国税收一个月的成效了。”
朱元璋不懂,刘诚可清楚。
整个大明朝的税收,简直就是一笔糊涂账。
说白了就是,入不敷出,政策相当的不合理。
然而,这位草根皇帝无论如何,也要与民休养生息,将更大的利益交给农民百姓。
农民百姓们自然爱戴、推崇与他。
但大明朝穷,是真穷啊。
朱元璋点了点头,冷笑一声,“咱的南直隶,到底还是繁华。”
“总听大臣们哭穷,商人们喊难,结果咱这盐引一出,谁又不大肆购买?”
刘诚闻言,躬身作揖。
“陛下圣明,如今不止百姓,大小盐行都有屯盐的趋势,如此下去,恐为不利。”
朱元璋的虎目一凛。
“听咱得吩咐,盐商屯盐咱同意,若要抬价超过两成,咱必办他!”
言罢,朱元璋回身走到椅子上,四平八稳的端坐。
他可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件事。
朱家皇位不换,百姓农民不换,把中间的官员砍杀殆尽。
朝廷照样运转不误。
这是历代皇帝,想都不敢想的事。
商人们若要破坏农民的根本,抢夺农民利益。
他不介意把商人们全杀光。
“你来替朕拟招。”
言罢,刘诚吓了一跳。
这不是他做的事,但陛下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敢违抗。
更不敢说有违规矩之类的话。
很快,一个工部的指派很快就出台了。
基本上就是针对大明各地,盐矿的开采,质量的监督,价格的控制等等。
务必要让父老乡绅们都用到精细的盐引。
同时,一些士族豪绅盐商们,朝廷还要赚他们的钱。
黄河泛滥,夺淮入海。
北元残党虎视眈眈,云南又有人自立为王,甚至自开科举,其用心令人发指。
这些都是需要钱的。
处理完这些,刘诚还没有要走的打算。
朱元璋见状,没给好他脸色。
“有话就讲,还得咱问你不成?”
刘诚点头,神情肃穆的说道:“陛下,赈灾粮食似乎不成问题,然,若要用兵,恐怕还是不行。”
朱元璋眉头一皱。
一股穿堂风陡然袭来,刘诚的衣袍随风激荡。
他紧张的说道。
“天灾降下,各地粮草不济,人吃马嚼耗资巨大,恐难支撑。”
“若是没有天灾,还可以从各地粮商处购买,但如今,粮草的价格……”
“很高。”
说到最后,他已经没底气了。
朱元璋听完后,默不作声的坐在原地。
官商勾结!
一定是官商勾结!
即便是他打压商人,禁止官员行商。
可他不用想也知道,商人们无利不起早,一定有人官商勾结,趁天灾哄抬粮价。
他站起身,负手走过刘诚身侧。
而后来到门口,抬眼望青天。
这贪官污吏,士绅恶霸,似乎总也杀不完,总也禁不完。
既然如此。
那只要自己活一天,就杀一天。
杀他个天地清明,日月高悬!
“毛骧。”
言罢,锦衣卫都指挥使从门外走来。
“给咱查,各地粮商,凡有勾结官员哄抬粮价者,夷灭三族!你可先斩后奏!”
毛骧单膝跪地,作武将礼。
“臣,领命!”
一旁的刘诚猛吞口水,额上冷汗津津。
好在和毛骧关系还可以了。
这先斩后奏的权利,太大了……
如果他有为非作恶之心,自己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在朱元璋治下。
他恐怕也难以生出不臣之心。
想到这些,终于让他放心了几分。
朱元璋说完,扭头看向刘诚,这吓得正在想事的刘诚猛然一颤。
“咱主张还是先放粮赈灾。”
“可先多补粮草给百姓,秋粮后再收回这一批,算是朝廷借给百姓。”
“秋粮收割之际,盐引也贩卖多日了,这两相叠加,行兵之事未尝不可。”
刘诚恭敬作揖。
“陛下圣明。”
可二人心里都清楚,这只不过是自我安慰。
粮价抬高,百姓们能否活到秋粮收成?
朝廷这几日的积蓄,百万两,看似很多,可实际能救济的又能有多少人?
别说打仗了。
赈灾治水这两项,恐怕就能耗费了个干干净净。
如果再算上北平和西北的武备问题,那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当皇帝可真难啊。
朱元璋已经做到了九五之尊,并且嘱咐王公贵族们都要节俭。
可他总觉得,自己活这一辈子,都特么穷过来的!
想到这里,他再英雄也有些气短。
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那优秀的太子,朱标。
“对了,咱的标儿回信了吗?”
毛骧闻言,摇了摇头:“追音雕多日未回,恐怕还在寻找太子殿下的下落。”
朱元璋点了点头,海洋太大了,开海果然不好!
此时他已经消了气了。
无论是劝诫自己开海的胡言乱语,还是盐引的功劳。
在此时,都比不上心中的亲情。
他想朱标了。
“追音雕回来后,若带着太子信件,第一时间来找咱。”
“若是没带着,就把咱骂他的信摘了吧,咱从写一份寄给他。”
至于朱标的安危,他倒是不担心。
毛骧恭敬拱手:“是,陛下。”
……
南直隶,无数盐商心态都炸了。
“这什么精盐,比贡品都精细,竟卖的和我一样价格?”
“何人不守商行规矩,把盐引价格降下,这不是砸人饭碗?”
“可恶啊,咱刚运了一批盐来南直隶,眨眼就破产了?到底是谁!”
一些不知情的盐商,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总觉得老天爷在和自己作对。
本以为要有好日子,却不想,数年努力眨眼间就分崩离析。
一些知道点门道的,则没有那么多抱怨。
不止将自家的盐放了起来。
还大肆购买精盐,自己做起了生意。
仿佛找到了人生正轨一般。
没办法,毕竟是皇家出品,这就几乎是饭碗浇铁水,主打的就是结石。
李善长被下人搀扶着,站在街上四处打量。
“变天了,要变天了。”
一旁的下人狐疑的闻到:“老爷,您说什么?”
李善长的朋党们,都没有察觉到。
胡惟庸的案子看似结束了,但实际上却暗流涌动。
唯有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妥。
“这盐引,背后有玄机……”
“莫非是!”
他猛然一惊,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弯曲的腰杆都猛地直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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