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这会身体一松,疼痛感就席卷全身,心中不停咒骂王二等人。
一路无话,几人刚到院门口,就听见一青年男子的声音。
“好啊,文才,你把师傅的桃木剑弄坏了,我要去告诉师傅,你死定了。“秋生一把把断掉的桃木剑扔给文才。
“秋生,你耍我。”说完文采就顺手拿起扫帚追着秋生要打。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林道长在家没,我给你送徒儿来了。”
“好了,文才,不要闹了,有人来了,去开门。”
文才刚刚还气愤不已,现在有人来义庄,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跑去一开门。
一开门,就见四人站在门口,其中三人一看就是镇上保安队的人,另外一个鼻青脸肿,身上满是血污好不狼狈。
秋生也从文才身后探出头:“没听过师傅最近收过徒弟啊。”
“师傅不就是只有我们两个徒弟吗?”文才有些疑惑,一张苦瓜脸眯着眼睛看着李阳。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师傅年轻时候在外风流惹的祸。”秋生一脸恍然大获,两只眼圆瞪李阳,但一只眼高,一只眼低,像是在审视李阳。
“哦,所以人家找上门讨债了。”文才也是作恍然样,随后有些愁容,一张老脸显得有些焦急的朝秋生低声道:“秋生,怎么办,人家都找上门了,要不要躲一躲。”说完朝秋生身后躲了躲。
“你傻啊,人家找师傅讨债又不是找你讨债,你躲什么。”秋生一把抓住文才的肩膀,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突然有一只大手握成拳头,食指指节微凸,给秋生和文才一人一个暴栗。
“你们很闲啊,让你们练剑,跑这议论为师,去院子里继续练,我不叫你们不准停。”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秋生和文才疼得直抱头,蹲在地上龇牙咧嘴。
九叔也不管这徒弟二人,闪身上前向几人抱拳道:“不知公家几人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李阳一见九叔,说不兴奋是假的,若是抱到他的大腿,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面对妖魔鬼怪就能有一些活命的机会。
王二一见九叔,忙把李阳推上前:“林道长,我兄弟三人在街上巡逻,遇到此人说是你的弟子,我们就带他过来了。”
九叔脸色疑惑,看向李阳。
李阳立马上前哭喊到:“师傅,徒儿终于见到你了,徒儿一路走来,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呜呜呜…”李阳一边说,一边抱着九叔,挤出来的鼻涕眼泪敷在九叔肩头,看得九叔身后的秋生文才一阵挤眉弄眼。
王二见到如此师徒情深,一家人破镜重圆的景象,不忍打扰,忙抱拳道:“既然人已带到,我等兄弟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道长了,告辞。”
九叔此刻还有些懵逼,见王二等人离去,刚要伸手叫住王二,嘴里才发出一声:“诶”。
怀里的李阳又哭嚎一声:“师傅…”又是一把鼻涕。
九叔低头一看李阳,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轻轻把李阳推开,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看李阳面相不似大凶大恶之辈,叹了口气朝李阳到:“先进来吧。”转身向院子里面走去。
李阳听见九叔的话眉头扬了扬,哭声已收敛了些,忙起身跟在后面。
秋生和文才还没动,这样的好戏他们肯定要看完,见师傅进来两人忙侧身让开一条路让给九叔。
秋生朝着文才一阵挤眉弄眼:“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师傅这根木头怎么不发芽,原来早就开过花了。”
文才歪着头有些疑惑:“秋生,师傅怎么是木头,他为什么要开花呀。”
秋生闻言一个脑崩敲在文才脑门:“你说你呀,真笨。”
文才吃痛捂着脑门,他不是蠢,只是有时反应不过来。
文才向九叔背影高喊道:“师傅,秋生说你…呜呜呜。”秋生一把把文才嘴巴给捂住。
九叔转头看向秋生和文才,威严十足的从鼻腔里面发出一声:“嗯?”
秋生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对九叔讪笑道:“师傅,我和文才闹着玩的,嘿嘿。”
九叔随即道:“你们两去打些水来,先给…”话还未说完,九叔看向李阳。
李阳机灵道:“李阳。”
九叔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咳,给李阳洗漱下换身干净的衣服在堂屋等我。”说完就朝屋子里走去,他要去换身衣服。
秋生见师傅离去,李阳一人还站在原地,忙上前打趣:“李阳兄弟,你真是师傅的徒弟?”
李阳见是秋生,道:“还不是”
“还不是?”
文才立马接话:“那你是师傅在外的私生子咯?”文才也很好奇。
“也不是,还请两位师兄带我去洗漱一番,要不然一会师傅就要怪罪了。”李阳有些苦笑,见两活宝又要开口。
文才一听师兄二字就眼睛发光,高兴得很:“走走走,我带你去。”
秋生眼中也升起浓浓的八卦之心,跟上脚步。
…
义庄分有两部分,一间是四四方方的停尸间,来来往往客死异乡之人会在停尸间暂时停放,然后又有赶尸人带起回故乡,如四目道长。
另一部分是九叔的道场,生活起居,供奉祖师,练法画符都在此院落之中。
此时九叔已换上一身素色马褂坐在堂屋主位上,手拿一壶文才泡的茶水轻轻吹着茶中的热气。
李阳也换上了秋生的一身褐色马褂坐在下方客位上,对面秋生和文才坐在一起正看向李阳。
李阳抿了抿嘴道:“九叔,我家原本在远洋之外做些小生意,但战火连天,我家人不幸遇难,一家人死的死,逃的逃我,辗转一路逃回国内,记得家中长辈曾说过九叔是如何了得,我心生向往,所以特来拜师。”
九叔闻言,一道连眉微动,有些不忍。但他不是很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片面之词。
文才却是拍手叫道:“好啊,以后多个小师弟啦。”文才心中直呼好啊,以后就有小师弟使唤了,被使唤的就不是我咯。
九叔闻言,转头瞪了一眼:“嗯?”九叔心想:我林九一世英名,怎么收了这么个徒弟。
文才见师傅表情不对,立马低下头去。
李阳不得不撒谎,穿越这个事他解释不清楚的,他为何而来,谁送他来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有人说他是异种,要拿他小命,凭他自己这小身板够呛。
再说妖魔鬼怪,现在无疑是在九叔身旁最安全,电影中任老太爷在义庄苏醒以后也只是咬死了两只黑山羊,睡得死死的文才都没事。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以后怎么走,他现在只想好好活下去。没有安全感的人,慌得一批。
九叔眉头皱起就没展开过,这人来历不名,不知底细,收做弟子不知是福大过祸还是祸大过福。但单看面相不是个凶恶之人,且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应该是个有福气之人。
想到这,九叔缓缓开口:“我问你,家中可还有人。”
李阳装作凄然状,道:“弟子如今孑然一身,再无家人,就连那跟随我的旺财都惨死在战火之中,可怜我的旺财啊,你连心爱的骨头都没吃到就走了。”随即李阳嚎啕大哭,他在联想早上他发传单的工资还没拿到。
可能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假,又使劲甩了些鼻涕出来。
文才也是被感染了,悲从中来,看向秋生,声音拉长:“秋生…”
秋生也有些惆怅,看向九叔,随后两兄弟一起看向九叔。
九叔本来有些不忍,一看见鼻涕就一脸嫌弃之色。正了正脸色道:“若你入我茅山一派,遇到妖魔鬼怪作乱,当如何自处?”
李阳闻言,眉头皱在一起,他在想,若真有这么一天,他该如何,是为保小命逃之夭夭,还是抛弃一切,死道友不死贫道。
九叔见李阳一副思考的模样,暗暗摇了摇头,茅山收徒不看天赋,而是看心性,作奸犯科者不收,心性纯良者不收,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林九的弟子可以蠢,可以傻,但不能恶但也不能太善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只见李阳刚刚的小儿姿态全不见,脊背挺得笔直,缓缓站起身,面向九叔,正色开口
“江山不负赤子心,且将利刃破长空,我辈青年当鲜衣怒马,抛头颅,洒热血,还这世间一片朗朗乾坤。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诚取天地正气问人间暖凉,法引规矩方圆律世间万象。”
九叔闻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心中想到:这小子来历不明,不知道他真正目的,而且看他十指如玉,不沾烟火气,没有老茧,一看就是哪家少爷。尚且不说他说的这番话是不是提前想好的,但就冲他说这番话表露出的气质应该是有几分道理的,先不急收他为徒,日久见人心,看看这人的秉性再说。
李阳这番话完全是心中感想,经历过战火洗礼的现代社会,无数国人都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李阳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秋生和文才目瞪口呆的看着李阳,任他们想也想不到之前做派如小人一般的李阳有这样的理想。
九叔随后看向秋生和文才:“秋生,文才你们师兄弟二人给李阳收拾房间让他住下,不要欺负他。”
秋生撇了撇嘴,秋生只觉这小子有点厉害,三言两语就给自己找了个免费的住处,再说师傅你老人家只知道使唤我和文才。
“对了,刚刚让你们练剑,你们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九叔眉眼一板。
“一会你们带李阳住下,今日就算了,再有下次,就让你们一个月刷马桶。”
“啊,师傅”秋生和文才耷拉着脑袋。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文才看向李阳,又恢复了活力:“走,小师弟,我带你去看你的卧室。”
李阳知道,九叔还没答应要收他为徒,他也不恼,毕竟法不可轻传的道理他是懂的,要是自己日后知行不合一的话还是有被扫地出门的可能。但两个活宝已经开始拿他当师弟了。
秋生伸手搭着李阳的肩膀朝卧室一侧走去,文才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九叔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秋生喊李阳师弟,他没有阻止,他确实动了收李阳为徒的心思,但李阳说谎他可是看得出来的,先看看一段时间再说,再者说这么轻易的收徒岂不显得我林九廉价,我可是要面子的。想到这九叔笑了笑朝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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