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深夜。
法真卧室。
法正看着躺在病榻上，脸色黯淡的祖父，不由痛哭流涕。
法真则摸着孙儿的头，虚弱地笑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生老病死，皆是自然规律。”
“祖父已经八十有九。”
“此生有汝这么一个孙儿，也不枉在这世间走上一遭。”
法正却还是泪流不止。
父母早亡，他是法真一手带大。
如今连法真也要离他而去，他怎能不伤心难过？
唉，再怎么成熟，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
法真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汝与殿下相谈如何？”
“殿下英明神武，正远不及也。”法正眼圈红润，如实说道。
“哦？！”
法真有些惊讶。
他再清楚不过自己这个孙儿的性格。
能让法正心服口服的人，这世间可少之甚少。
“详细说说。”法真饶有兴趣地问道。
法正点了点头，便将书房中他与刘瑜的交锋复述了一遍。
其中精彩之处让法真都连连拍案叫绝。
“这世间真有生而知之者？！”
刘瑜的诸多见解甚至让法真怀疑，他这辈子是不是白活了。
“天佑大汉！”
“天佑大汉啊！”
法真激动地大呼两声，随后再无声息。
虽然刘宏不得人心，但毕竟四百年大汉。
如法真这样经历过东汉巅峰时期的名士，对大汉依旧抱有很大的期望。
大汉，还远没有到亡国的时候！
“祖父！”
法正悲呼。
这一夜，法家家主，东汉名士法真去世。
享年八十九岁。
...
“正本欲与兄长一同前往雒阳。”
“如今祖父去世，不能陪同。”
“还望兄长见谅。”
次日清晨，法正披麻戴孝，脸色疲惫地对刘瑜说道。
“唉。”
“孝直也要保重身体。”
刘瑜有些无奈，没想到自己来的这么不巧。
汉朝以孝治天下。
法正作为法真的直系子孙，最少也要守孝一年。
计划赶不上变化呐。
“正虽暂不能与兄长共谋大事。”
“但正有一好友，也是平陵人。”
“其才能突出，不下于正。”
“弟可修书一封，保其来投。”
思索片刻后，法正向刘瑜推荐道。
刘瑜已经知道法正说的是谁。
同为平陵人，并是法正好友的除了著名二五仔孟达还有谁？
虽然他内心不是很喜欢孟达，但也不好辜负法正的一番好意。
“好，那就麻烦孝直你了。”
“兄长见外。”法正摇了摇头，回到书房。
不一会儿，法正出来，将一封帛书交给刘瑜：
“此人姓孟，名达，字子敬。”
“是原凉州刺史孟佗之子。”
刘瑜接过帛书，朝法正抱拳：“那为兄便先行一步。”
法正点了点头：“正定不负兄！”
......
刘瑜等人祭拜完法真后，便出发回平陵。
回去的路上倒是一番风顺。
“公明，我记得白波军不是在河东一带活跃吗？“
“为何你们会出现在扶风？”
刘瑜骑着一匹毛色黑亮，毫无杂质的骏马，对身侧的徐晃说道。
骏马是法家提供的。
除此之外，法正还给刘瑜介绍了几个和法家有关的马贩。
这趟倒也不算白跑。
徐晃艳羡地看了一眼刘瑜的骏马，苦笑道：
“唉，白波军起势时声势浩大，迅速聚拢了十多万人。”
“一开始，谷中的粮食还算够用。”
“但随着投奔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谷中的粮食迅速见底。”
“郭将军便派我们攻打周围的郡县......”
“我们运气不好，碰到一极其厉害的汉将。”
“然后便......”
徐晃摇了摇头，颇有些心有余悸。
“哦，那位将军是谁？”刘瑜好奇问道。
虽然现在的徐晃经验尚浅，只能算是一个粉嫩的新人。
但毕竟是名将胚子。
能将徐晃打的心有余悸，仓皇逃窜，那位汉将也不是一般人了。
“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也姓徐。”徐晃说道。
“我猜是中郎将徐荣吧。”刘瑜笑了笑，语气却无比笃定。
姓徐的名将不多。
出场时间又如此之早，自然不可能是大宝。
那只能是汉末唯一一个同时击败过曹操和孙坚的徐荣了。
相比较同为中郎将的卢植、皇甫嵩、朱儁等。
徐荣名气不大，但实力丝毫不弱。
孙坚有生以来吃的最大败仗便是徐荣给予的！
“徐荣？”
徐晃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公明，接下来我要回雒阳。”
“但，我不打算带你回去。”刘瑜打断徐晃的思绪，开口说道。
“啊？公子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属下吗？”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省心。
刘瑜拍了拍徐晃的肩膀，真诚道：
“公明，接下来几个月，我需要你在平陵帮我训练一支军队。”
“之后我有大用，届时自然少不了你的封赏。”
徐晃一愣，抱拳道：“唯！”
“不过，这支军队与以往不太一样。”
“训练方法我回头会交给你。”
“人数贵精不在多，三百人足矣。”
刘瑜有些神秘地说道。
徐晃本还觉得这个任务有些枯燥，但这下瞬间来了兴趣。
这几天，二人也进行过几次交流。
刘瑜的博学徐晃也是见识过的。
他很好奇刘瑜说的训练方法到底有何不同。
刘瑜没有再言，脑海中跳出诸多他曾看过的谍战剧和纪录片。
虽然在华夏，间谍的历史非常悠久。
孙子兵法就有用间篇。
但那只是教人怎么用间，而非如何训练间谍。
相较于后世那些精通化妆，潜行，暗杀，窃听等诸多技能的间谍。
三国时期的间谍简直跟原始人差不多。
刘瑜想训练的便是这样一支间谍队伍。
名称他都想好了，就叫影卫。
当然，受限于客观条件，徐晃不可能训练出后世的那种间谍。
但方向对了，便行了。
“瑜弟，你能上来一趟吗？”
“我有话要对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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