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唐僧去西游 第二十九章 当上“传经国师”

1.

“但留他性命！”有人喝道！

唐僧众人在藏经阁从阿难、迦叶那接经的时候，如来佛祖正和我对坐灵山之巅。

“惟愿来生结玉果，昆仑山顶作佛魂。好文采！”

老祖口中吟道，“这是我听过的、最大气的‘禅话’！”

我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顾不得听他说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是佛祖。

普天下有多少善男信女，出家的、在家的，都想见到的“神”！“大神中的大神！”

要花多少心血、穷尽一生也未必得见的“大神”！

今天让我见着了！

据说，这已经是一般凡人最大的福报！

他的样子嘛，其实可以随意想象。想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他说的话其实我听到了，但不信。

不信就因为一句失恋做的小诗就能见到他？

古往今来做出“绝句”的人多了，都能见到？

“您不怪我杀了您舅？”

不知怎么，我竟冒出这么一句。说完吓得自己一哆嗦！

果然，对方闻听莲花眼倏地一下，似乎射出一道冷光。

得！要完！

于是我把眼睛也倏地一下，闭上了。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呵呵，不怪！倒还谢谢你！”

“啊？谢谢？”我倏地一下又睁开眼。

“因为我早想杀他！他死在你手里，也是定数！”

“出家人可不打诳语！”

“不打！”

我赶紧双手合十，“得嘞！谢谢您！阿弥陀佛！”

“那您说吧，打算让我干什么？我随唐僧不是已经取完经了嘛！能回去了不？”

老祖起身，面向山河大地，

“你可知这四洲之人最缺什么？”

“‘四洲’最缺什么我不知道，但其中‘南部瞻洲’最缺什么大概知道！”

“什么？”

“那的人最缺钱！”

老祖一下呆住，少时陡然大笑！

这声音，爽朗！

“哈哈！林子大，林子大！”

“在呢老祖宗，您指示！”我赶紧弯腰合十。

“你可愿去那‘南瞻洲’替唐三藏传经？”

“提到这事，弟子还想问问，不知您可应允？”

“说吧。”

“您为啥只让唐僧来取经，不让他回去传经呢？”

“因他不是俗人！”

“他！”我一时语塞。

这话说的，真“好”！真招人“爱听”！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人家是“金蝉子”，佛祖座下的第二大弟子。

再往前说，是上古洪荒五虫之首，六翅金蝉，也称六翅天蝉。

相当于人间的贵族子弟！

我呢，的确俗人一个！

佛祖好像看出我的尴尬，

“噢，你不必多想！我说他不是俗人，意思是这经要由从俗根俗源起，经历人间苦难、洞彻人性炎凉之人去传，方才传得明白！”

老祖的意思是：我是一个纯的、打根起的、标准的、俗人！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可我没经历过什么人间苦难，洞彻人性炎凉啊？”

“那你怎么能做出这样有‘禅意’的诗作呢？”

说着，老祖又吟诵起来：

举杯看透千江月，低头饮尽万海愁。

飞鸟为朋酒为伴，踏浪逐沙随风流。

何须般若求彼岸，红尘深处是坛城。

波去波回凭心转，涛上涛下任情游。

但有菩提来相问，我答婆娑自渡人。

惟愿来生结玉果，昆仑山顶作佛魂。

“他？我？”我是哑口无言。

“这些经我根本不懂！怎么传……”

2.

长安城内雁塔寺

“禅房以为您准备好，‘国师’传经辛苦，还请早些休息！”

监寺“观照”和尚施礼说道，

“另有两个小师兄在门外侍候，国师如有什么吩咐，可随意指使。”

我回礼：“有劳了！”

等和尚走后，我看看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处处透着禅意。

条案上一角香炉之中，一支香正幽幽地燃着。

“老妈呀，老妈，您不会想到：您多年修行，却没见到、做到的事，儿子现在却都得到了！”

心里想着，

“不但见着‘老祖’，现在居然还被唐王封为‘传经国师’！”

想罢在条案后坐下，看看面前的笔墨纸砚，“对！赶紧写书！好早日回家！”

掏出怀中“二宝”：一笔、一砚。

刚拿起笔却又放下了！

为什么？因为不会写“毛笔字”！

准确地说，我的毛笔字根本见不得人！

这时，忽听敲门声：“国师，徒弟送茶来了！”

“进！”

房门开启走进一个手端茶盘的小沙弥。

五官清秀端正，一看便知是个少年。

“你多大？”

“回国师：小僧今年十五。”

这僧放好茶碗，合十答道。

“法号如何称呼？”

“出心！”

“噢，啊？什么？叫什么？”我忽地抬头，吓他一跳。

“回国师：小僧法号，‘出心’！”

“哪两个字？”

“进出的‘出’，心意的‘心’！”

“出心！”

“正是！”

“那，那位呢？”我看看门口，“也请他进来。”

门外的沙弥应该是听到了，不等“出心”去叫，自己便走进来。

“小僧‘回心’拜见国师！不知国师有何吩咐？”

我又是一惊。

“哪，哪两个字？

“回去的‘回’，心意的‘心’！”

我呆呆地看着他俩。

“出心”、“回心”！

看了多时，

“你们一直在这儿修行？”

二人相互对看看，同声答道：

“不是。三日前从‘临来寺’过来的。专来侍候国师！”

“哪儿？临来寺！这也有‘临来寺’！”

“不在这里。在‘南瞻洲’。”

“啥？南瞻洲！”

我彻底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