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司都指挥使吴侃被皇城司的人叫醒。
本来被人吵醒瞌睡,吴侃还想着大肆辱骂一番这个新成立的所谓皇城司。
但随即得到消息,皇帝肖奇在皇宫遭到刺杀,他瞬间整个身子变得冷冰,双目呆滞起来。
“吴大人,还请不要让我们难做,请尽快进宫面圣!”
眼前人说得话没有任何情绪,但已经让吴侃吓得快睡不着了。
看着吴侃一直不说话,面前的江泉已经不耐烦了。
江泉手握在剑柄上冷声道:“吴大人,请吧!”
事已至此,吴侃知道自己躲也不是办法,只能穿上官服,坐上二三十人护送的马车一路进宫。
吴侃得妻子二人只能站在门口,满含热泪的看着吴侃离去的方向。
谁也不知道吴侃这一去,是否还有活路。
很快,吴侃被一路送到了上书房。
换了一件素衣的肖奇坐在首座,看着吴侃走了进来,也不等吴侃说话便招了招手说道:“坐下,等会陪朕吃点东西。”
“这……”吴侃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有些手足无措。
肖奇似乎看出来了他的紧张,淡然道:“别慌,朕只是有些饿,咱们边吃边说。”
说着,便让一旁的侍女开始上菜。
吴侃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没有听说还能在上书房吃饭的啊,而且刚来的时候,皇城司的人说了是皇帝陛下遭到遇刺,现在怎么变成吃饭了?
看着肖奇那淡然的样子,吴侃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说什么但又怕说出口。
就这样,在奇怪的气氛中,满桌菜全部上齐。这还是肖奇特意交代不要多做的结果,但桌上也有差不多二十个菜,
“吴爱卿,动筷吧!”肖奇拿着筷子先夹菜,开始吃了起来。
那淡然的样子,好像没有收到任何心情的影响。
看着肖奇的样子,吴侃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艰难的吞下了一口口水。
他现在是真得不饿,就是怕眼前年轻的皇帝这个样子。
就这样,吴侃端着碗拿着筷子一动不动,看着肖奇大快朵颐。
肖奇也没有理会他,只是自己安安静静的吃了两碗饭,放下碗筷,擦干净了嘴。
“嘿,果然死劫度过,才知道吃饱肚子,看尽人间尘世,才知道有多不容易。”
闻言,吴侃赶忙将碗筷放下,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陛下!饶命啊!陛下!”吴侃哐哐在地上磕头。
他没有解释什么,也没办法解释。皇宫周围的禁军还是按照以往的规矩弄得,谁知道会出现刺客!
现在他只能祈求饶命,希望眼前年轻的皇帝能够饶过自己。
肖奇慢条斯理的将手帕放在桌上,对着一旁也在瑟瑟发抖的侍女挥了挥手道:“桌上这些撤了吧。”
“是!”
几个侍女赶忙端着菜碗就离开了上书房。
吴侃还不断地跪在地上磕头,磕到地板上都溅出了血液。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肖奇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吴侃
道:“你可知,要不是沈震侍卫长来得及时,恐怕今天朕真得就得交待了。”
吴侃死死趴在地上,不敢动弹,浑身都在不断地颤抖,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
“陛下!臣知晓禁军防卫不力,恳请陛下赐死!但能不能放过我的妻儿!”
闻言,肖奇没有说话,他站了起来走到吴侃得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抬起头。”
“啊?”吴侃一愣,有些不确定。
“朕说,抬起头。”肖奇踢了踢吴侃得身体说道:“朕还没有那么冷血,朕要问你一些事。”
肖奇的话似乎让吴侃冷静了不少,他抬起头看向肖奇,脸上还是充满着恐惧之色。
伴君如伴虎,这可是至理名言!
肖奇低垂着眼帘看着吴侃问道:“禁军每天巡逻的时间和人数是一样的吗?”
“不!不一样!”吴侃忙道:“每天禁军的巡逻时辰还有人数,都是不一样的,殿前司禁军会有两种方式,十二个时辰中,每三个时辰穿插换人,每次换人都会有不同的人数和路线!”
“而且每三天要更换一次,更换之前只有臣知道!”
肖奇摸了摸下巴,思索了起来。
其实很显然,能够刺杀他的人肯定是对禁军的换班很熟悉,包括今天自己要去的地方。
就算不是皇宫的人,也必定是位高权重。
本来吴侃是肖奇怀疑的一个人,毕竟殿前司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从二品的
官,掌管禁军作息。
但现在看来,吴侃显然不是,毕竟出了这个事情,让人很容易怀疑是吴侃做的,
让皇城司的人去吴侃得家里,吴侃竟然在呼呼大睡,完全没有跑路的情况。
而且在吴侃见到自己后,也是恐惧到了一定的地步,要真有这么大胆子,按理说应该不会这样。
不过肖奇也不会直接将吴侃得嫌疑排除。
“那除了你之外,这一份禁军作息,谁会一时间看到?”
闻言,吴侃立马说道:“除了我之外,还有殿前司公事和殿前司虞候!”
殿前司都指挥使,殿前司公事和殿前司虞候正好是殿前司的一把手,二把手和三把手。
从根本上说殿前司其实是没有实权,唯一的作用就是规定禁军的巡视皇宫时间人数。
还有以及少部分的皇宫护卫职责。
现在吴侃这样说,那也就是当这一份作息时间落在禁军手上之前,拢共还有三个人看过这一份作息表。
所以这三人是嫌疑最大的!
但想要杀自己的人,肯定还是隐藏在这三个人的后面。
想到这里,肖奇便挥了挥手让吴侃回家。
听到没有任何责任,甚至都让吴侃很是惊讶,在他看来今晚都必定是逃不过今晚。
可没有想到眼前的皇帝,竟然直接让他回家了。
吴侃甚至都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陛下……陛下的意思是让臣回家?”吴侃一脸不可思议。
肖奇点了点头道:“回去吧,之后
要有什么事情,朕还会找你的。”
“是!臣谢过陛下!谢过陛下的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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