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也是被一个来电惊醒的,闻敏用公用电话打过来的:
“大春哥,我是闻敏,现在刚到蓉都,买的是下午到江汉的火车票,中午一起吃个饭,你过来吧,你的是长途电话,太贵了,当面说,我在火车北站等你。”
火车北站在二环路,我几乎穿越了半个蓉都城。赶到那里时,风尘仆仆的闻敏穿着厚重的红色大衣,站在广场上对着我傻笑着。
“大春哥,这几天耍安逸了哈。”
“安逸,这地方比京城好多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都要离乡背井的,往京城里去租破房子住。”
“你不愁吃穿的,不会明白普通人家的难处,都要赚钱养家啊。”
“嗯,这也是。昨天,我遇到了一个人,就是这种情况。”
“出来走走,涨了见识吧。”
“对啊,不出来看看,我就是京城圈子里的井底之蛙,外面的世界多好啊,多精彩。”
“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下午两点过的火车,别耽误了。”
吃饭的时候,闻敏讲了她对以后经营上的想法,我不想自己脑子里装太多东西,只是不停地点着头赞许着。
临进候车室的时候,她转身过来抱了抱我:
“大春哥,你是个好人,真正的君子。放心,我们会把生意做好的。即便是做得不好,三年后,我也会还给你十五万的。”
“谢谢,好好做生意,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江汉再会。”
“再见。”
我知道她说的君子就是指那天晚上,我没去骚扰她。
我总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喜欢看漂亮姑娘,自己却行动不起来。
现在何去何从,又回到梓潼去听闻敏的干妈讲那些老故事吗?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童欣打过来的:
“喂,帅哥,昨晚那女的滋味如何?过来摆给我听听。”
“唉,没啥,见面再说吧,你在哪里?”
“我在一环路青羊宫这边,有个银河大厦,到了你上三楼来说找我,自然会有人带你来。”
“那好,待会儿见。”
“好的,等你。”
打着车到那里时,刚好二十分钟,还算快。进入大厦,坐着电梯上了三楼,跟前台花枝招展的小姐说“找童欣”,她问“预约了吗?”“预约了,她叫我来的。”“好的,请跟我来。”
顺着楼道转了两个圈,经过一间开放的大办公室,走到挂着总经理室的房间,前台小姐按了对讲机:
“童小姐,您预约的客人到了。”
办公室门咔的一声打开来,那小姐推开门,做了个手势:
“先生,请进。”
“大春,春风得意啊,说说吧。”
童欣坐在沙发上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真的没啥,我昨天真的就是当了回好人,在锦江边上救了一个姑娘,她没处去,我给她开了房间,是个套房。”
“你坐吧。”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越描越黑,算了,你是个正常男人,要不然跑这么远来干嘛,我理解。”
“童小姐,这是您要的咖啡,这位先生喝什么?”
另外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子走进门来,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等着我的答复。
“也咖啡吧,拿铁,不加糖。”
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我观察了一下,这个办公室挺大的,里面还有一个像是休息室的小房间,班台正对着沙发,上面摆了两台笔记本电脑。
“这是我爸的办公室,下午他通常都在外面喝茶,或者是打牌。”
“难怪啊,这么阔气,我还以为是你的办公室哩。”
“也算吧,我也在这里挂了个职,艺术总监。”
“你们房产公司还艺术呐?”
我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童欣瞪了我一眼:
“谁说房产公司就不需要艺术了?你不知道吗,建筑是固定的艺术。”
“好,说不过你,童总监。”
“请把那个监字去掉,听你喊着,就像喊太监一样。”
“先生,您的拿铁,没加糖,请慢用。”
刚才的职业装小心翼翼的放下咖啡,出去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今天我沪都的朋友今天回话了,原先预计需要我出五十万,现在追加了投资,要我出八十万。”
“是八十万啊。”
我张大了嘴巴看着她,这个女人甜甜的笑了笑:
“放心,你要拿不出这么多,就算那天答应的五十万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按投资算股份,也不亏你。”
“五十万?真的是五十万。”
看来那天我真该问清楚的,不过既然答应了她的,也得想想办法去筹措一下,应该还是没多大问题。
“下个月就开始装修,预计六月能开业,在老市区,到时候您就数着钱,偷着乐吧。”
她学着我的京片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正想着怎么去搞这笔钱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个本地座机打过来的。
“喂,你好,是大春吗?”
“是我,您哪位?”
“连我都听不出来啦,我是雷芯蕊,真是贵人多忘事。”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看到童欣在一旁不怀好意的坏笑,我继续打着电话:
“哦,蕊蕊啊,今天咋样?上班还好吗?”
“我辞职了,这工作是那人介绍的,留在这儿,还得另外找工作,昨天谢谢你啊。”
我手机通话音开得比较大,显然童欣也听见了,她的神色缓和下来。
“那你有什么打算?晚上住哪里?”
我经不住内心的那种软弱,又开始怜香惜玉的问着。
电话里突然传出了哭声,童欣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
“喂,小妹妹,我是大春的朋友,嫑哭嘛,你在哪里?我们过来接你。”
蕊蕊说了个地名,童欣说离这儿不远,就和我一起,喊了司机开车过去。
蕊蕊还站在街边的公话旁哭泣着,劝着她上了车,童欣对司机说:
“陈叔,你把我们送到前面路口,就把我们放下来。你把车开回去吧。”
她就在路口的左边,把我们带进来傍边的小区。
“这里是我以前住的房子,里面放了床上用品,有些时候我也会过来住两天,所以水电气都一直通着,蕊蕊你先住这儿吧。”
“谢谢童姐姐。”
“你先别谢,昨晚的事先讲一讲,我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雷芯蕊讲了昨晚事情的经过,一下子两个女人都抱头痛哭起来,问了蕊蕊的学历,还读完了高中,是家里没钱,才没去上的大学。
“明天你在家等我,身上还有钱不?”
“有,今天辞职是结了账的。”
“那好,我们一起收拾一下这屋子吧。”
整理好有些杂乱的家具,打扫了灰尘,我们又一起出门买回油盐柴米酱醋茶等生活用品。
安置好雷芯蕊,我们就一同出门吃晚饭,考虑到我是个北方人,童欣带我们去吃了清淡的菌汤。
饭后,蕊蕊回了小区。我被童欣领进街边的一个小花园里走了走,看着老人小孩在里边玩耍着,她又和我讲了讲沪都投资的事。我告诉她现在手里还拿不出那么多钱,等几天才能把钱凑够了。
童欣承诺要签一个合作入股协议,会把怎么分成和风险都写进去。
我很干脆地告诉她,只要她能行,我也就能行,信得过她这个朋友。
一句话就把她感动得硬是转过身来,狠狠地把我抱了一抱。
晚上童欣帮我找了宾馆,硬是抢着付了房钱,让我觉得好像欠她很多似的。
昨晚没休息好,上床后,我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太沉,连个风光旖旎的梦都没有。
醒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宾馆里的早餐时间,稍微洗漱了一下,干脆就又躺在床头看电视。
电视里正式宣布,第二次米伊战争爆发,米军基地正式对伊发动军事打击,动用了米国在该地区驻扎的大量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的支援。
太无聊,拿起手机正想玩玩游戏,巧了,屏幕一亮,铃声响起,是童欣:
“喂,大春,你在干嘛?”
“刚醒来,还没起床,除了想你,还能干嘛?”
“讨厌,我都把雷芯蕊的工作安排好了,在老爸那间写字楼学做文员。”
“哦,谢谢,您这是做了件大好事,佛祖、观音菩萨和太上老君都会保佑你的,以后一生平安,多子多福。”
“啥多子多福,再乱说,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那你来啊,我还没刷牙,看你能不能撕得下去。”
“真的啊,那我来啦。”
“嗯嗯,来吧,我还怕你不成?”
“那你把门打开吧,我在你门口。”
天啦,幸好我是洗漱后,换好了衣服才躺下的。
打开门,童欣拿着手机直直的盯着我傻笑,往我的脸上伸出手来,做出要撕嘴的样子。
“看你那样,是不是还不相信我在你门口了?”
“就是,像做梦一样。”
我头晃着躲了一下,脑袋仍旧是懵的,真的就像是在梦里。
她走过来在我腮边捏了捏,白了我一眼:
“真的好想撕烂你的嘴。”
我动也不动的看着她闪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煽动着,居然让我有些怜香惜玉起来。
“不请我进来坐坐吗?”
“嗯,您请坐。”
看着茶几上放着袋装咖啡,还有电热壶,我接了半壶水烧上。
“你真的才起床啊,懒虫。”
“嗯,前天晚上我睡的是沙发,没睡好,昨晚就把瞌睡补回来了。”
“瓜娃子,有空床都不晓得睡。再说,还有一个大美女在隔壁,也不晓得去陪美女。”
“别洗刷我了,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哼,谁知道你是哪种人啊?”
她晃着头,鼻子里哼着,眼睛还眯缝着。忽然又睁大了眼睛:
“好了,不闲扯了,今天你有没有安排?打算去哪儿玩?”
“没打算,也没安排,你想怎么玩?我陪你。”
我话赶话的说着,争取变被动为主动。
刚冲上咖啡,她瘪了瘪嘴,还是哼着:
“哼,你陪我?就这儿怎么玩啊?把东西收拾好,我带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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