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叫玉林串串香的麻辣烫店是个连锁店,生意很好。如果不是童欣在来的路上订好了位子,我们也得像其他人一样在外面排号等候。
照例,我要了二两店里自制的泡酒,童欣还专门给我调制了一份干碟。
“你和那个闻敏的生意要有这么好的话,一年就能收回投资。”
童欣指着店里热闹的状况,替我展望着未来。
蕊蕊默不作声的涮烫着,一会儿又捞出来几根串递给我们。
“蕊蕊还适应你的工作吗?现在打字速度在提上来没有?”
“还能适应,打字熟练了,速度也快了,现在主任让我学五笔,词根一点儿也不好记。”
蕊蕊面对着上司谈工作,老老实实地作着答,顺便敬了领导一口饮料。
看得出,蕊蕊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她的状态也比前几天好多了。
对锅里那些滚烫的食物,我实在是兴趣不大,这种又麻又辣的东西,对我这个北方人来说,吃多了伤肠胃。
喝完一杯酒之后,我就去舀了一碗银耳羹和一碗蔬菜稀饭,就着雷芯蕊放到我油碟里的菜吃下,然后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两个女人胡吃海喝。
蓉都绝对是个美女如云的地方。就看着眼下这串串香的店子里,穿梭来往的服务员和坐在桌前就餐的,哪儿都是耀眼靓丽的姑娘和少妇。
旁边这桌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人正入迷的涮烫着毛肚或是鸭肠,那副专注的神色,仿佛就是在精雕细刻一件艺术品。
“嘿,嘿。”耳旁想起来童欣的叫喊声,我才回过头来,她就扯着我的衣袖:
“没见过美女啊?看得那样入神,至少我还比那个漂亮吧。”
“对,你漂亮。”
“还我漂亮?再瞎看,谨防我挖掉你的眼珠子。”
她一凶起来,口音自然就切换成方言了,听起来怪瘆人的。
我至少得在蕊蕊面前做做样子,老老实实地坐着看着眼前的童欣,让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记忆得刻骨铭心。
回到家里,等蕊蕊先洗漱好进房睡去了,童欣宣布:
“原本今天我打算回爸爸的家里去睡的,把你招在这个房子里,实在是不放心。”
“怎么就不放心我了?”
“瞧你那样,老是色迷迷的盯着别的女人看。我怕单独把你留在这儿,半夜里,你就会把那个蕊蕊给吃了。”
“那我今晚还跟你睡?”
“想得美,你睡客厅里,当厅长。”
“当厅长就当厅长,我还怕你把我给吃了。”
其实,我巴不得她把我给吃了,哪怕她真的是从盘丝洞里出来的,我也心甘情愿。
“你小心一点,收敛一下,不要看见美女就挪不动腿。”
“遵命。”
“别嬉皮笑脸的,我跟你说正事。明天我朋友要从沪都飞过来,签合伙协议。你钱准备好了吗?”
“有,就八十万嘛。”
“哦,那你先把我那份一起出了,免得别人疑惑我俩有事。”
“我俩没事吗?现在就取消我男朋友的任期了吗?”
“想得美,以后别再提这事儿了。”
她嗤之以鼻的哼了一下,又继续说:
“明天别老盯着别人看啊,先给你敲个警钟。”
“嗻。”
刚看完一场足球赛,脱了衣服裤子正要上床,不,上沙发睡下的时候。主卧室的门一下子打开了,穿着睡衣的童欣走过来,看了看我,歪着头对我说:
“今天还没结束,你过来睡吧。”
“到里面和你睡?”
“讨厌,不和我睡,怕你跑到蕊蕊房里去,把别人睡了。”
原来她担心的还是这个,可能她是忘了,我这么多天了,一直都还是那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我就在这儿睡吧,免得蕊蕊去你们公司瞎传。”
“让你过去睡,你还推三阻四的,是不是有别的想法了?”
“没想法,只是怕坏了你名声。”
“我怕啥?我怕你变坏了。”
“跟你进去,我还真怕我变得更坏了。”
这句话可能击中要害了,她一瞬间就无言以对,干脆走过来跟我一起坐在沙发上,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着眉头:
“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她这么怼我,不收拾她才怪。
我一把就把她搂了过来,让她平躺在我的腿上,俯着身子亲吻着她。
她在我怀里热烈的回应着,双手紧搂着我的背。
大概有几分钟吧,她又开始像一滩泥一样摊在我的怀里。
我稍微放松一下,她就挪开头,大口的喘着气。
“你要憋死我啊,臭大春。”
“我,我太激动了,好爽。”
“啪”的一声,她顺手给了我一记清脆的耳光。
“爽个屁,你只晓得顾自己爽了。”
她的方言又切换出来,见我捂着脸,忙拉着我的手,看了看,那样子又有些心疼:
“痛了不?我下手重了哈。”
“没事,吓着我了。”
面对她的这种喜怒无常,我已经非常适应了。
她还是伸出温暖的小手,在那边脸上揉了揉。
随后她站起身来,牵着我的手:
“还是进去睡吧,躺在你怀里睡,我觉得踏实。”
她总算是说了句实话,说实在的,要是我今晚老也睡不着,可能也会去敲她的房门的。
当我再一次抱着她,躺在床上,只听她再次用方言告诫着:
“好好睡哈,嫑乱动,养好精神,明天还要会客。”
明天来得太快,我再一次被她吻醒后,她已经穿戴完毕。
等她洗漱好出来,我也起了床,把我让进去洗漱。
“别在这儿上厕所,蕊蕊已经上班去了,我还要用这个卫生间。你要上大号,就用外面的卫生间。”
吃过蕊蕊买回来的早餐,我们驱车来到蓉都机场。只等了半个小时,就接到了她的朋友。
那是一个和她截然不同的高个美女,同那些小鸟依人的江南姑娘不一样。她穿着一件长长的米黄色风衣,头上扎着马尾辫,脸上长着很多痘痘。
她五官还算端庄,要是抹掉那些痘痘,也应该是个清丽脱俗的美人。
“这是卫闵,我闺蜜。这是大春,我给你说过的投资人。”
回到市区,直接就去了银河大厦的办公室。
雷芯蕊和另一个叫小婉的姑娘布置着小会议室,把笔记本电脑接到了投影机上。
童欣就像我的小秘一样,熟练地打开邮箱,找出最新版的股东合作协议,同卫闵一起,给我逐条逐款的讲解着,一直到了我听懂点头,表示认可为止。
这份协议很长,讲完的时候,童欣卫闵二人都瘫在沙发里不想动弹。
“童姐,该吃午饭了,快一点半了。”
蕊蕊在旁边提醒着。
“你还有没有问题,大春?或者是有别的想法,都可以提提。”
童欣转过头来问我,我早就饿得晕头转向了,哪儿还有别的想法。
“很完善,条款也很细,下来我再单独看看吧。”
“那行,先去吃饭吧。”
五个人,刚好坐满一车。小婉开车,蕊蕊坐着副驾。我坐在驾驶座后面,童欣坐在中间,另一边是卫闵。
“童总,我们吃中餐还是火锅?”
“火锅吧,我还没吃过地道的川味火锅。”
卫闵抢先答着,目光还都是集中在童欣身上。
“那就吃九尺鹅肠吧。”
路上的时候,童欣解释着九尺鹅肠火锅的来历。
九尺镇是远郊的一个镇,这里的鹅宰杀后,其肠用泉水洗涤,用火锅烫食,鲜美爽脆,口感一新,比起一些火锅店用碱发、冰冻的鹅肠来,味道好极了,所以最近就风行起来。
鹅肠必须新鲜,以色粉红的为佳,熟芋头、土豆片不宜久烫,烫热即可。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在蓉都吃正宗的本地火锅,好不好吃,味道怎样,都是她们说了算。
没像我想象的那样,要开着车去九尺镇,那么远的去吃火锅。
火锅店十多分钟就到了,中午客人不多,不用订座,但童欣还是在车里就定了个包间。
考虑到我和卫闵两个外省人,要了鸳鸯锅底。
三个本地人去兑碟的时候,服务员端了装满汤料的鸳鸯锅和配菜过来,见我们是外地人,还热情的介绍着:
将鲜鹅肠去除污物,用醋和盐反复搓揉,洗净,呈鲜红色。
本地板鸭砍成块。
鲜鹅翅去尽残毛,洗净,沥干水。
卤鸡肫切片。
豆腐皮切条。
水发木耳去蒂,沥干水。
白萝卜洗净,沥干水切片。
大白菜、莴笋叶均洗净沥干水。
以上各料分别分成两份装盘,围于火锅四周。
童欣还是给我打了一份油碟和一份干碟,卫闵看着我俩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你老是这样看我们,有点受不了哈。”
童欣推搡了一下她闺蜜,卫闵却不依不饶追问着:
“老实交代,你们俩到哪个阶段了?”
“啥子阶段?你说的啥子哦?”
童欣一着急,转回了方言反问着,卫闵伸着头在她耳边耳语几句,童欣红着脸也跟她说着悄悄话,最后还娇笑着推了卫闵一把。
见此情形,我不由感叹道:
“你俩真的就是童心未泯。”
“对啊,她是童欣,我就是卫闵,一点儿也没错。”
这句话一出口,连小婉和蕊蕊都禁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就是,在京城上学的时候,我们俩一直就是班上的开心果。我俩生下来就是注定了,要一起当闺蜜的。”
“嗯,我也相信天意,我有个朋友叫李茂,他老婆叫闻敏,合起来就是文明礼貌。”
包间里的气氛就这样活跃起来,没了上下级和男女之间的生疏。
其实配料和配菜都是差不多的,但火锅比起麻辣烫来,好像地位要高很多,当然,价位也扶摇直上。
难怪闻敏选了比较大众化的麻辣烫来经营,火锅店的投资比开麻辣烫店大多了。只看这个装修,说十倍不足为奇。
吃完饭,两个小员工开着车回公司去上班,我们三个喝了酒的,在街边散着步,寻找着合适的落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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