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竟成了永乐帝 第39章 援军至魏县

砰！

闻令操作大弩车的军士掰动把柄，沉闷的机簧声响起，辘轳极速旋转着。

抬眼望去，只能看到粗长的绳子不断被巨箭带到空中，向前飞去。

噼啪声响传来，一座云梯的上方中了两箭。

上面的军士想起了昨日被拉倒的吕公车，正准备回去，又看到了手握刀柄眸色冷厉的将领，一时间，进退两难。

“拉！”

青筋崩起，面色涨红，操作弩车的军士们疯狂拉动着辘轳，射进云梯的巨箭随之收回，箭镞上的倒刺又精妙的卡住了木质的云梯墙壁。

巨箭尾部的绳索忽地紧绷，带着轮子的云梯后下方离地，开始向前倾倒。

咔嚓！

或许是距离太远，亦或是云梯的质量不过关，一根弩箭的倒刺冲破了墙壁的封锁，被收了回去。

离地的云梯，紧绷的绳索，镶嵌的巨箭，岌岌可危的大型器械实现了诡异的平衡。云梯内的元军松了口气，接着便疯狂的向下挤去。

我们要出去！

督战的将领砍了四个元军仍无济于事，甚至让他们更加疯狂，几名元军被挤到护栏边，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砰！

噼里啪啦！

被率先收回的五根巨箭趁此时又射了过来，五中三，皆是器械中部。

这次宋军就无需担心云梯的质量问题了，三根巨箭直接射穿了云梯，沿路的敌军被巨箭砸透了胸腹。

巨箭就从这骨肉内脏碎片遍布的洞口中射出，将他们穿成了肉葫芦，鲜血喷溅。

身旁被巨箭擦到的敌军哀嚎着，有的被擦到背部，去了块肉；有的被擦到肩膀，深得见骨；有的被擦到手臂，当场断裂。

染血的骨茬、变形的碎肉、断裂的韧带。

时间似乎静止了，元军们面容扭曲，张开的嘴能吞下一个成年男性的拳头，他们抱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哀嚎着，更有甚者，伸手欲抓空中飞舞的骨肉，眼眸中带着迷惘和不可置信。

“拉！”

布满老茧的大手抓住了把柄，辘轳飞速转动，穿透云梯的巨箭开始向后收回。

箭镞上的倒刺彻底撕裂了被射穿敌军的身体，几名双眸死寂的敌军死后也不安宁，被拦腰折断。

咔！

穿着数块血肉以及军服碎片的倒刺最终勾住了墙壁，云梯继续倾斜巨大的箭镞向后滴着鲜血，放眼望去，如人间炼狱。

轰——！

“大人！敌军器械三百步！”

“其余三门呢？”

千疮百孔的令旗摇动，其余城门纷纷回应。

“大人，皆在三百步上下！”

“好！”

于三火拉弓如满月，箭矢直入敌军眼眶内，他下令道：“火炮手准备！”

一座城门四门火炮，它们在盾牌的掩护下被推了出来，泛着金属的冷光。

昨日憋屈了一天，晚上窝囊的睡不着觉的火炮老兵们摩拳擦掌，眯着眼打量着一个个靠近的器械，像是拿着菜刀准备炮制食材的厨子。

“告诉他们，瞄准器械，听到北门炮响立即开火！”

“遵命！”

令旗再次摇动，瞭望手再次被射死，后继者继续报数。

“大人！敌军器械一百五十步！”

“大人……”

“等！”

于三火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器械。

“敌军器械一百步！”

“大人！开火吧！”

“是啊，大人，开…额！”

于三火缓缓举起手臂。

“敌军器械八十步！”

于三火忽然站起身来，持刀瞋目大吼。

“开火！”

轰轰轰轰！

四枚铁弹自炮膛冲出，几乎面对面的距离，再加上经过许久的瞄准，四枚铁弹无一打偏。

元军们愕然的看着飞速射来的铁弹，还不等他们转身，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铁弹射透器械，站满军士的吕公车中出现了一道血肉铺满的胡同。

城头硝烟弥漫，火炮手们在飞速清理炮膛，装填火药、炮弹。

其余三门，听到炮声，纷纷下令开火。

轰轰轰轰轰轰……

不到一百步的距离，十二枚铁弹中了十枚，弓弩手趁机抛射，箭如雨下。

炮弹所到之处，尽皆糜烂，元军将领疯狂催促着推动云梯的军士，跑是来不及了，唯有快速触城，短兵相接！

“开火！”

轰轰轰轰轰轰……

砰！

机簧声、火炮声、实木的破碎声、敌军的哀嚎声成了战场上的交响曲，此起彼伏，交相辉映，与弥漫的硝烟相得益彰，跟城下的血肉相辅相成。

数轮炮击后，敌军的器械，摇摇欲坠、不成样子，堪称是千疮百孔。

镶嵌的炮弹，炮孔旁的裂纹，炮弹旁边的碎木片，无一不昭示着火炮对器械的绝对统治力。

轰！

诸多器械坍塌，掀起大片尘土。

后方指挥的阿来夫拔出长刀胡劈乱砍。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废物——！”

“将军……”

“嗯？”

阿来夫万万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敢触霉头，他正准备拿这个军士祭旗，却被军士口中说出的话吓出了满身冷汗。

“我军侧方出现万余宋军骑兵！”

“快！令他们撤回！”

阿来夫愤恨的看了眼魏县，前方的大军悻悻然的回首撤回，城内的宋军没有追击，而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欢呼着。

“万胜！”

“万胜！”

阿来夫，蒙古语，汉译为“淘气的孩子”……

流淌着黄金家族的血液，身为北元大汗几大精锐军之一的执掌者的阿来夫，在真正名将的眼里，确实只能称得上是个“淘气的孩子”。

徐达早有预料，先是将大量霹雳炮和十二门火炮运到了魏县。

又密令去东昌府调兵的余永寿，将善守的东昌边军带到大名，随后率领原先驻守的一万余刚在大名府高歌猛进的中央精锐去魏县。

目前来看是让他们来个缓兵之计，但是这个兵从哪而缓，亦或者还有什么深意，余永寿不求甚解。

锵！

他看了眼逐渐退回大营的敌军，拔出长刀，大笑道：“弟兄们，随本将破敌！”

“杀——！”

一万余骑将来不及逃走的尾部三千余敌军切断，而后将他们分割，包围，就像是戏弄老鼠的狸奴，一点一点的将他们蚕食殆尽。

数千麾下被杀，几座离得远没被火炮射中的器械也来不及收。

阿来夫表面上愤怒，实则暗中松了口气，要是刚才撤的慢，就不是这点损失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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