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元年,五月廿一日(农历)在徐达的率领下,宋军收复四京之一的大名府。大名路达鲁花赤恩和金被斩,总管毛宏硕乞降
廿三日,徐达兵分两路,一路向西破魏县,一路向南,南乐不战而降。
廿六日,宋军左路军以碾压之势破回隆镇镇、下内黄。右路军于清丰受阻,守将宁死不降。
六月初一,左路军于大伾山安营扎寨,兵临浚县城下。右路军强攻清丰,大破之,清丰守将被枭首,悬于东门。
初四,左路军于浚县围点打援,全歼滑县援军,两县形式急转直下。右路军破开州,张玉下令休整,为奔袭做准备。
十一日,浚县被破,滑县请降,左路军向长垣进发。右路军攻入东明,百姓夹道欢迎。
十五日,两军汇合于长垣,长垣守将奋力抵抗,被麾下生擒,张玉下令派人去后方报捷。
“报大将军!”
“前方如何?”
徐达正在翻看大名府的档案,信使单膝跪地,抬首道:“张玉将军报捷,长垣已破,守将被其麾下生擒。”
“好啊,这下大名府算是彻底收复了!”
徐达笑着摆了摆手,“你辛苦了,破个例,下去休息吧,有酒肉。”
“谢大将军!”
信使闻言不禁口舌生津,行礼之后便带着期待出了大堂。
“张玉这小子真不错啊。”
“人家好歹也在北元做过知枢密院,二品大员呢!依我看哪,怎么着也比你强!”
“你小子找揍是不
是,不过这点某认了,接下来就该打汴梁了,这次某一定要……”
“大名府即下,汴梁……”
“……”
两侧坐着的众将议论纷纷,多数带着笑意。
“令!”
跨!
刚才还在笑着交谈的将军们迅速起身,盔甲相碰中发出响声,他们面色肃然。
“余永寿!闵坚成!”
“诺!”
“你二人各领六百骑,分别去东昌和与大名府接壤的边境调兵。”
“遵命!”
大名府已然收复,这等兵家必争之地成了前线、边境。原来的与之接壤的边境就成了后方,自不用重兵把守,将大部分守军调来,以备元庭攻伐。
徐达站起身来,走下座位,倒背着手快步走到门前,又霍然转身,喝道:“匡若!史正德!”
“末将在!”
“你二人率本部去前线,收拢俘虏,赶回后方以做劳力。”
“末将领命!”
二人有些不情不愿的应声。
徐达没有管这些,他环顾四周,目光炯炯。
“其余人随我一起,大军即刻启程,兵发,汴梁!”
“我等谨遵将令!”
……
“大将军令!”
张玉垂首,洗耳恭听。
“……整军备战。人马不得停歇,围困封丘,大军在后,即刻便到,务必不可使一人出城!”
“末将领命!”
张玉持兵行揖礼,而后起身喝道:“地图!”
巨大的地图被摆在地板上,张玉拿着长棍,点了点封丘,又抬了起来,逐渐下移。
张玉的目光随着长棍移到了荆隆口上,长
棍重重的戳了戳这个地方,张玉抬头,眸色冷冽。
“传我将令,马军先行,步军骑上缴获的战马紧随其后,务必以最快速度抵达封丘!”
“诺!”
片刻后,大军整装待发,张玉没有废话,直接下令开拔,路上,率领左路的将军疑惑道:
“张将军,无需那么急吧?”
“大将军命令在前,不急不行。”
随口应付了几句,张玉眉头紧锁,他现在只希望事情不会跟自己想象的一样糟糕。
“应该无事,那可是黄河,汴梁的守将没这个胆子,不会那么疯狂的,更何况……”
张玉轻挥马鞭。
“他也不一定能看得到这一点,要不是大将军提点,我都忽视了……”
荆隆口,又称金龙口,有黄河大堤。明末清初时曾数次决口,其中一次湮灭了百万生灵,榆园农民军亦在此次天灾中死伤惨重。
此次灾难是天灾,还是由于侯方域的建言,清军决口的人祸在后世争论不休。
不过县志上并没有记载清军决口,而且决口地距离榆园军是有一段间距的。除非有人对此处的地理水脉了如指掌,连黄河决口后流向哪都算出来,不然的话,为淹农民军而决口是有些站不住脚的。
张玉现在担心的便是这个站不住脚的人祸,可能性极低,那也是有可能的。黄河决口,那可就不只是大败而归那么简单的事了。
不过万幸的是,在围住了封丘后,派出的游骑控制住了荆隆
口。张玉不放心的又派了两个个千户过去,随后才开始料理封丘。
建文元年六月十八日,辰时,徐达率部赶到封丘。
老将军打了个哈欠,坐在马背上,抬头望了望蚁附攻城的将士们,这时张玉赶了过来。
“末将见过大将军!”
“嗯……无需多礼,前方离了你无事吧?”
徐达下了马,活动着腿部关节。
“回大将军的话,暂时无事。”
徐达令他起来,回头下令道:“哪位将军愿为老夫拿下此城?”
“末将愿往!”
徐达点了点头,那个将领也不抢张玉的功劳,没有去指挥位,带着亲兵便向吕公车冲去。
“大将军,且看某登城杀敌!”
徐达笑着应了声,随后倒背着手对张玉说道:“随老夫走走?”
“这是末将的荣幸。”
张玉抱拳行礼,徐达摆了摆手,边走边问道:“荆隆口如何?”
若是一般将领,没有意会到徐达的意思,此时定然懵了。不过张玉不是一般武将,一般武将徐达也不会这么考验他,直截了当的吩咐即可。
“回大将军,荆隆口已经被控制住了,末将派了两个千户。不过……”
张玉好奇道:“不过末将觉得汴梁的守将未必能想到这点。这一点恐怕就大将军能想到此处了,将军为何还如此着急呢?”
“换做朱棣,他也能看出来。北元,王保保自不必说,那个叫王昕的小子也能看出来,只不过会慢些,莫要小觑天下英雄。
”
徐达一手背着,一手戟指着点了点他,见后者连连点头,徐达继续说道:“战场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为将者应当把任何威胁都掐灭在萌芽中。这点你不是不懂,只是太久没领兵,生疏了。”
“你有将才,但莫要自矜,多涉猎些朝堂中事,你的手段还是有些粗糙,脑子转的也不够快,在燕王护卫里实在是耽误你的才能了……”
见张玉有些懵懂,徐达说道:
“记住,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只有才能还不够,你还需要思考跟了解更多的东西,不然上位者问你时,你不知道,那就……”
“万胜!”
“万胜!”
欢呼声传来,二人扭头看去,城头上长枪林立,代表北元的旗帜被推倒,宋字大旗被竖起,旗杆头部被挂上了个圆圆的东西,那是守将的脑袋。
徐达拍了拍张玉的肩膀,转身走去,后面跟着的亲兵连忙牵着马赶来,徐达翻身上马对张玉说道:“好了,言尽于此,进城休整,接下来还有几场硬仗要打。”
言罢轻挞战马,向城内驶去。张玉看着徐达的背影,眉头紧锁。
“上位者,是当今官家,还是……”
次日,宋军兵临黄河北岸,攻下了故宋太祖赵匡胤的造反地,陈桥。
“歇鞍饮马,收拢船只。”
徐达眯着眼看向对岸,那里乌压压的一片,显然是汴梁的军队。
可惜黄河河宽太长,不然可以夜间轮班擂鼓,让对岸一夕三
惊。
“啧,有些麻烦。”
十一月到次年一月,四月到六月(农历),皆是黄河的枯水期,目下为六月中下旬,枯水期快过了,所以才有些麻烦。
“禀大将军,船阀已经备好,随时准备渡河!”
“等!”
一直等到寅时中,徐达才下令集结,他看着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一张张面孔,简单的说了几句,最后道:“我们现在出发,不能点火把,无需担心黑暗,因为当我等将要渡过黄河时,黎明便会来临!诸将士,随老夫渡河!”
“我等谨遵大将军令!”
对岸,正值班的一个小旗还在打盹,鼾声震天,他们根本不怕有人来呵斥他们,因为此时除却对岸的宋军精神抖擞,其余人都在呼呼大睡。
一个军士迷迷糊糊的被尿憋醒了,走到远处,解了腰带便开始方便。他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黑里透白,看样子天快亮了。
没一会,军士抖了抖身子,回到值班处,打了个哈欠,正要叫醒同袍,耳边却传来拨水声。
“天还没亮呢,哪来的声音?嗯?!”
军士正嘟囔着,却突然反应了过来,快速踹了踹同袍,然后爬上楼车。当他借助黎明的光亮看到河面上那一片片船只时,一切都明白了。
“敌袭——!”
凄厉的喊声来,接着便是沉闷的号角。
元军听到号角声纷纷冲出帐篷,随后被军官们喝令着回去着甲。这样固然会浪费时间,但总比整队后严
阵以待,因为没护甲被打得抱头鼠窜,一触即溃,兵败如山倒要好。
“跳荡兵准备登岸!你等是精锐,务必站稳脚跟,为大军登陆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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