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到这些人走近,贾张氏却稍稍松了口气。
贾张氏定眼一看,原来都是些熟面孔。
估计啊,是被她们这边儿的动静吸引过来看热闹的!
这时阎埠贵已经走了过来,一副相信我准没错的样子。
得意地将手中挥舞着的东西交到了易中海的手中。
“哎,我说老易。”
“居委会的人我没请来,可证明给你拿到手了!”
“怎么样,不算办砸了吧?”
“怎么说?明个儿几点?”
易中海本想嘀咕几句。
毕竟居委会的人没来。
但看了看围观的邻居们,转念一想。
这么多人在这儿呢,加上居委会的证明,总不能还有什么变故吧?
于是他赶紧从阎埠贵拿过证明。
“别急啊,我先看看。”
“没问题的话准没问题!”
然后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起来。
倒是阎埠贵听得直翻白眼。
“嘿,您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什么叫没问题的话准没问题?”
“放心吧!有红章!”
易中海听到这里,又自己检查了一下。
确认公章的真实性后,终于放下了心。
不过这次他没敢把证明给贾张氏看了,而是小心地塞进了周卫国的怀里。
一边捂着脸上的伤口,一边嘱托周卫国保管好。
这时阎埠贵也才看到易中海脸上的好几道红印子,顿时惊呼出声。
“哎哟,我这…才看到!”
“怎么了这是?”
易中海强撑着笑容没有回答。
阎埠贵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贾张氏,再加上这张房屋分配证明。
心里顿时有了数。
嗨,估计又得是这疯老婆子在作妖。
不过他也不想管这档子闲事,反正自己的那顿饭跑不掉就成。
这时围观的邻居们也注意到了易中海的情况,纷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哎!”
“一大爷!怎么了您,这是?”
“哎你说,会不会是秦淮茹她婆婆挠的?”
“我看十有八九…”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贾张氏终于受不了了。
“看什么看?!”
“都吃饱了没事儿干是吧?”
“关你们什么事儿啊?就跑来凑热闹?”
贾张氏的叫嚷甚至惊动了屋内的秦淮茹。
一方面是贾张氏迟迟不回来吃晚饭,另一方面则是出去的时间确实有点久了。
更别提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妈,咋还不回屋吃饭?”
“哎,怎么了这是?”
“一大爷三大爷…”
“哎,小周同志怎么也在?”
秦淮茹掀开门帘,轻声刚问了几句。
原本是好心好意,没想到却被贾张氏劈头盖脸一阵阴阳怪气。
“小周同志小周同志!”
“哟,这才来多久就叫这么亲热了?”
“是不是哪天就该把我这个老骨头赶出去了?”
“这都要占我们的屋了!”
“还小周同志呢?”
“对,也是。”
“保不准儿你还巴不得人家住这屋呢!”
“哎哟,我可怜的东旭啊...”
秦淮茹一下眼眶都红了,呆立在屋门口。
一边擦着眼角,一边说不出话来。
毕竟这么多人在这儿,要是私底下,她可能还会恼怒地呛回去两句。
现在嘛,那也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天大的委屈往肚里咽了。
当然,秦淮茹这副梨花微雨,我见犹怜的样子肯定有招来了不少同情。
但好歹是人家的家事,一些男同胞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是摇着头在人群里暗道可惜。
最后有伴儿的那一批,少不了被自己媳妇儿说道几句,或者上手拧拧腰什么的。
要是碰上更泼辣点的,说不定今晚屋门都进不去。
不过这些人里,还是有那么几个例外的。
比如,何雨柱。
何雨柱正在家里小火炖着鸡汤呢。
他今晚答应了何雨水,可得请人家吃顿好的。
但他一个人住,终究是没啥事儿做。
闲着也是闲着,便想着出来走走。
正巧就看见秦淮茹这个小寡妇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
何雨柱心肝儿一紧,那叫一个难受啊。
赶忙就从自己屋冲了过来。
“哎哎哎,秦姐秦姐?”
“怎么了这是?”
“又咋了,谁又欺负你们家了?”
何雨柱表现得极为热情加关心。
在他看来,自己这不就是热心肠嘛?
当然,作为旁观者的周卫国可是门儿清。
何雨柱当然藏着自己的小心思了。
又不是没人给他介绍对象,可人何雨柱眼光还是很挑剔的。
首先就得是好看。
那他和秦淮茹这么亲近,自然也就没那么太单纯。
但何雨柱自己不想想。
一个老光棍,一个俏寡妇。
整天整天的好弟弟好姐姐的叫着。
这谁见了心里不嘀咕两下。
这不,贾张氏更来气了。
“哎,我说傻柱。”
“我们家的事儿要你管吗?”
“别叫这么亲热!”
“不知道还以为你和我们家淮茹有什么呢?!”
何雨柱闻言脖子一伸脑袋一扬,就和村里的大鹅似的,眼见着就要犯浑。
好在易中海知道正事儿要紧,没空看他们两家扯皮。
更何况他还指望着何雨柱给自己养老呢,也不能眼见着对方坏了名声不是?
于是易中海赶紧开口将场面控制了一下。
“你们自己的事情等下再说啊。”
“既然大家伙儿差不多都到了。”
“咱们先说正事儿先说正事儿!”
“大家都先安静安静!”
“何雨柱你也给我老实点!”
易中海一开口,现场总算没刚才那么闹哄哄的一片了。
毕竟易中海好歹也是院里的一大爷,大家邻里邻居的还是愿意听一听的。
见大家伙儿都安静了下来。
易中海觉得脸上的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倍有面儿!
于是便清了清嗓子说道:
“今个儿主要还是为了解决小周同志的住处问题。”
“这位呢,就是新来的小周同志了。”
“大家伙儿刚刚应该也都简单认识过了。”
说着又指了指周卫国身后的房子。
“大家伙儿也都看到了。”
“这中间嘛,和秦淮茹他们家有了一点小小的误会!”
“不过现在都已经解决了!”
“既然大家都来了,咱们等下啊,就可以给小周同志办个欢迎会了!”
易中海说得那叫一个顺理成章。
想想也是。
毕竟新的证明都到手了,加上这么多邻居在。
贾张氏再怎么无赖也不能颠倒黑白吧?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很戏剧化的。
那贾张氏是什么人呐?
眼见着事情都闹到这程度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撒泼打诨,彻底耍起了赖皮。
“哎哟!”
“快看看呐!”
“欺负寡妇啊这是?!”
“平日里吃不饱穿不暖,过得苦哈哈的遭人白眼也就算了。”
“现在连我们屋都要抢啊!”
“还要不要人活了?!”
贾张氏这一屁股蹲儿可谓是坐出了泼皮无赖的风采。
周围的邻居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发生啥了,纷纷有些摸不着头脑。
易中海也被这一幕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别人不知道发生了啥,他知道啊!
什么玩意儿这是?
谁要抢他们贾家屋子了?
同时所有人心里都有些不解。
贾家上下那不是好好地住在那儿吗?
刚刚还看棒梗三兄妹进去吃饭呢!
易中海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生疼。
一方面的确是贾张氏抓得有点狠。
另一方面则是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是没想到啊,都这样了贾张氏居然还能不认账!
“一大爷。”
“这屋是我的没错吧?”
这时周卫国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易中海下意识便点了点头。
确实没错,屋就是人家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呢。
周卫国闻言径直走进了屋子,看都不看地上撒泼的贾张氏一眼。
自顾自地便开始动手清理起屋里的东西。
咚!
一个破破烂烂的木盆被扔了出来。
骨碌碌滚了一小圈儿,正好落到贾张氏的面前。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下。
一个缺胳膊少腿儿的板凳又被扔了出来。
赖在地上的贾张氏都还没回过神来。
呆呆地看着朝自己滚来的木盆。
马上便又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零碎被扔了出来。
啪哒。
直到木盆碰到了贾张氏的脚,她立马惊醒。
整个人开始自己的“嚎哭”。
“这都是在干嘛啊!!”
“还有没有王法了?!”
“现在不仅要抢我们家屋!还要砸东西了啊!!”
“看看看看!”
“本来多好的物件啊!”
“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贾张氏一边嚎一边拿起那些破烂儿展示给邻居们看。
可周卫国哪里会管她?
依旧清理着本就是自己的屋子。
其实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大多都是贾张氏拿来占屋的。
顶多也就把这里当成了杂物库。
贾张氏那模样纯粹是为了博取大家伙儿的同情,为自己捞点好处罢了。
可邻居们也都没人好说啥。
毕竟这屋本来就是人家小周同志的,把不是自己的东西清点出来也没什么问题。
最多有些上了年纪的大妈们念叨两句。
“哎哟,你看看这事儿闹的!”
但仅仅也就是这么一说。
这情况可没人愿意为贾家“出头”。
凭空惹一身臊。
贾张氏见状索性加大了自己的表演力度。
只见贾张氏猛地将手中木盆一扔,死命地捂住胸口,一脸十分痛苦的模样。
惊呼一声,瞬间扑倒在地。
“哎哟!我我我我...”
话没说完就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
“哎哎哎!怎么了这是?”
“岔气了还是胸口痛啊?”
周围的邻居们一惊,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可谁也不敢乱动。
毕竟大家伙儿都不懂怎么治病。
同时贾张氏这模样把正想说些什么的易中海也吓得够呛。
他脑袋里嗡嗡的,啥劝贾张氏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摊了摊手。
赶紧冲到屋里打断了还在清理房间的周卫国。
“哎!小周同志!小周同志!”
“先别急!”
“你看看人都成那样了!”
“要不...要不...”
易中海简单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找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咱们院里好像还有个空着的柴房。”
“要不小周同志你先住着?”
“小是小了点儿,先把今晚挨过去不是?”
???
而听到这话的周卫国简直满头问号。
啥意思?
这屋不仅拿不到。
还得要我睡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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