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
皮埃此刻蜷缩在墙角,倚靠在墙上,坐在冰冷坚硬的的水泥地,双眼无神看着监牢里的地面。
他无法理解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成了杀人凶手,对目前艰难困境还无法接受。
“皮埃,有人来找你。”外面的看守警察打开了门,将皮埃带了出去。
皮埃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着看守警察后面,来到会面室
他疲惫的抬起头,努力辨认着已经等候在房间里等候多时的人。
“于sir?”皮埃昨晚大量饮酒,发出缺水的沙哑声,
“皮埃,一个晚上不见你的造型到时很别致呀!”
于子郎见到自己安然无恙的朋友,上下打量着他,欢快的调侃他:“鸡冠头、最上面几个纽扣也没扣上,平时的眼镜也不知道去哪了。”
皮埃脸上突然尬住,嘴角抽动,转身对着看守警察说:“阿sir,我不想见这个人,麻烦带我回去。”
本以为被成为杀人凶手已经够惨了,还要被人损自己最注重的外貌,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皮埃觉得冰冷的看守室才是温暖的家,只想躺在里面,爱咋咋地吧。
“别呀,皮埃。”于子郎站了起来,急忙叫住了他:“我是来帮你的”
背着身的皮埃,耳朵竖起来,这还算句人话,
他对看守警察致歉:“阿sir,我还是听听这个人想说什么吧,真是不好意思了。”
看守警察“......”
饶是见过无数的囚犯,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两个货色,看守警察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他打开大门准备将皮埃带回监牢。
“咳咳!”于子郎向着看守警察大声咳嗽两下,吸引了他的注意,
于子郎不经意间掏出了‘李文斌帮他捋一捋衣服’的照片。
看守警察见到照片,其实新世纪大家都提倡人性化执法,
那么从这一分,这一秒开始他要做一个有灵活底线的执法人员
他默默关上了大门,亲自把皮埃扶到椅子上,
看守警察还让自己的同伴帮皮埃倒杯水,体贴关怀嫌疑人,送去身体和心灵的温暖。
然后他默默站到一旁,看着两人,像极了一座泥塑雕像,只有时不时的呼吸证明他的存在。
皮埃坐在的于子郎对面,整理了一下衣发,喝一口水润润喉,不能再被于子郎调侃第二次了,
这一切做完之后他才优雅的说道:“于sir,今天来我这里有什么指教吗?”
叫花子打领带——穷讲究,
于子郎压住想吐槽欲望,询问皮埃:“皮埃,那天我送你上车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皮埃下意识想推一下自己的眼镜,但是发现自己的眼镜不在身上,
他放下了手叹了一口气:“唉,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昨天晚上回家之后,碰上我爸爸......”
皮埃眼神中流露出悲伤的神情:“也就是被害人——文万,
我在和他大吵一架之后,就回房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看守所,被程sir审问,
也是他告诉我,我杀了人。”
“你确定你不是喝断片了?”于子郎反问皮埃,看到他脸上面带不善,
立马对皮埃露出和善的笑容,于子郎才马上补上一句:“都是为了案子,你谅解一下。”
皮埃努力回想着:“我可以肯定还有意识的时候,我在自己的房间睡觉,至于有没有在梦游的时候去杀人,我真的不确定。”
“皮埃,你和你爸爸吵架的内容是什么?”于子郎观察着皮埃的动作,
“是关于家里的一些事情。”皮埃眼睛向左上方看,
他流畅坦诚道:“我爸爸一共娶了两任妻子,我是我妈也就是大老婆生的,按照我们家的规矩继承人,得是长子嫡孙。”
“你们家?”于子郎听到如此封建的话语,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你们家的家业的很大吗?”
皮埃看着于子郎,像是第一次见到山顶洞人一般,
他收起不礼貌的眼神解释:“我们文家,虽然和一些大型家族企业无法比拟,但也市值百亿的家族。”
“那你们家是做什么的?”于子郎好奇的提问
皮埃坐正了身子,露出骄傲的神情:“你知道文泰日升酒店吗?”
“知道啊,那可是港岛排名前几的大酒店。”
“我们家的,那你知道华欢茶餐厅?”
“那可是大型连锁茶餐厅,难道?”
“我们家的,那你知道长河实业吗?”
“啊~这个也是你们家的?他们的掌舵人不是姓名李吗?”
“不是,我们负责他们的建筑材料回收以及旗下物业垃圾回收。”
于子郎上下打量着散发着叫自豪和骄傲气息的皮埃,仿佛第一次认识他:“那你平时为什么要蹭警车,进出案发现场?”
“我们家的家训,不花钱办自己的事!”皮埃颇为自豪说出他们家的白嫖信条。
“啪啪啪”
于子郎不禁为皮埃他们家的鼓掌竖起大拇指,
怪不得说有钱人会越来越有钱,原来在源头上他们就把开源节流刻在自己血脉里。
“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家继承家业?”
于子郎难以理解,如果有这么多钱需要他去继承,他半夜睡觉都会笑出声。
皮埃被问到了关键点,骄傲自豪逐渐散去,颓疲地说道:“这其实跟我妈妈有关系,我妈妈嫁给我爸之前就是一位医生,
但她渐渐感觉自己像一只笼中鸟,每天的生活没有目的,
陪着我爸去各种各样的酒会沙龙派对,好在我爸时常在她身边陪她。”
“但是......”皮埃攥紧双手,神情复杂继续说到:
“直到我小妈的出现,她在一次酒会上认识了我爸,
随后在各种聚会上,他俩接连不断的遇上,
一阵天雷勾地火,他们就结婚了。”
皮埃露出讽刺的笑容:“我爸陪着新欢的时间越来越多,所有的聚会都带着她,
而我妈妈就在家里默默等他们回来,
日子久了我妈妈愈发想念当医生,做独立女性的日子,她不想再做我爸的附庸,提出了离婚,
他们开始激烈的争吵,我妈被殴打被家暴,对于一个充满大男子的人来说这种行为是不允许的。”
“再然后,我妈找到另一个律师,验伤取证,成功和我爸离婚了。”皮埃说了这么多话端起水杯喝一口
于子郎听到如此狗血的豪门恩怨,脸上的表情变得难以言喻,精神也感到一整疲惫,大家族不愧是大家族事情还挺多的,
他收拾下心情对着皮埃安慰道:“但是结局是好的不是吗?你妈妈最终还是和你爸离婚了,走上了自己的路。”
“是啊,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那该有多好,可惜我妈在离婚不久就出了车祸,当场去世了。”
皮埃低头盯着桌子上的水杯,双目出神,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不止如此在我妈死后,小妈也因为生我弟弟的时,因为医生的失误,导致她大出血去世了。”
“Sorry。”于子郎戳到了皮埃的伤心处:“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耳边传来忽然听到‘呜呜’的啜泣声
于子郎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是看守警察,神色古怪地问他:“你又是再哭什么?”
“滴答滴答”
刚刚如同泥塑的警察,鼻涕眼泪一块流了出来,哽咽着:“这样跌宕起伏,穹姚式的剧情实在太好哭了。”
于子朗不搭理这个戏精任由他哭泣,回头看着皮埃:“所以你受到了妈的影响,选择了当医生而不去继承家业。”
“没错,但是我爸太过迷信,认为是医生害死了他的爱人们,所以一直不想让我去当医生。但是......”
皮埃的脸上露出恶作剧完成的洋洋自得:“当时我去法兰西骗他去学工商管理,实际上我去学医了,
我在学成归来之后,还选择做法医,他整个人要气疯了。”
“所以昨天晚上你也因为和你爸爸继承家业的问题,发生争执才去酒吧喝闷酒的。”
于子朗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分析着现状:“动机充沛、人证具备、物证齐全,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呀。”
“没错。”皮埃有些丧气:“我这次在在劫难逃了。”
“不过!”于子朗为他打气:“事情不到最后一秒谁不知道会发什么,何况世界上没有破不了的案,只有破不了案子的人。”
谢谢你,于sir。皮埃似乎被激励到,努力让自己开心点笑出来
“对了,皮埃你知道负责这次案件的法医是谁吗?”于子朗询问道
皮埃想了一下:“黄sir,他们组应该是古泽琛,古医生”
“OK”于子朗转生准备离开:“我去问一下他死者的情况,你耐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于sir,谢谢你。”皮埃的表情变得郑重:“无论结果好坏,我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于子朗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你放心吧。”
随后他离开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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