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的时间。
正当北慕在家闲着无所事事之时,吴天成却是突然来访。
“有些日子没见了,吴兄这气色看起来不怎么样啊,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北慕见吴天成这行色匆匆的样子,还以为吴家出了什么事呢。
“不瞒慕兄,我现在可是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就在今早,吴家老太太突然下令说要和北慕撇清关系,弄的吴天成也是一头雾水,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不急,先喝口茶,再慢慢说。”
说着北慕也是亲自倒了杯茶给吴天成递了过去。
在喝完茶水后,吴天成也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统统都倒了出来。
而北慕在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却是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想来应该是老太太误以为我和任家有什么联系吧,这事不怪吴兄,都赖我,不过话又说回来,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吴兄不必自责,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合作。”
吴家是因为任家的原因才拒绝和北慕见面的嘛。
北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估计是前几天晚上自己和那姓裘的外国人达成的协议被吴家知道了吧,虽说其内容不可能泄露,但是这合作关系,应该是坐实了的,否则吴家哪至于这么紧张啊。
当然,吴家对于北慕来说本来就是个备选,所以他们是否够愿意合作,对于北慕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半个月后,姓裘的外国人派了一个叫江淮生的男人来做领队,据江淮生自己介绍,他是个华裔,从事考古也有些年头了,对于西域文化还是很有研究的。
就在北慕等人出发后没多久,首都那边的官方也是组建了一支考古队,听说也是由一个外国人出资,而且随行的还有两个大教授,只不过他们出发的时间和北慕相差了大半个月。
西行的列车上,北慕也是询问了一下江淮生其他的人和装备现在到哪里了。
而江淮生的回答却是让北慕放心,说是裘先生已经安排好了一批国外的雇佣军在指定的地方等着了。
“慕先生,如果按照计划,我们达到博斯腾湖后,会一路向南寻找古孔雀河河道,然后经古孔雀河河道进入沙漠深处,沿兹独暗河南下,寻找精绝古城遗迹,不知道慕先生对于这个路线有什么看法。”
在聊到路线后,江淮生也是将自己的计划给全盘托了出来,虽说计划缜密,但是却不保证一定能够找到精绝古城,因为想要在茫茫沙漠中找到一个遗失千年的古城,这实在是有些困难。
“江教授不必担心,只要大概位置没错,那么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便好了。”
说着北慕也是扭头看向了一旁正在嗑瓜子的蝶衣,不就是找个精绝古城嘛,对于已经读懂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的蝶衣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听到这话,江淮生也是有些疑惑的说道,“慕先生,您和夫人的本事我自然不担心,可是古孔雀河故道早已干涸难以寻觅,如果不懂天星风水术,恐怕是难以找到,如果连古孔雀河故道都找不到,我们接下来怕是寸步难行啊。”
江淮生称呼蝶衣为夫人,这倒是没什么,因为北慕和蝶衣对外的身份就是夫妻,虽然直到现在还是有名无实的那种,不过想来应该也用不了多久了。
“天星风水术,”北慕笑了笑道,“江教授说得应该是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的天穹青囊术吧,虽然这东西我不太懂,不过内人却是十分精通,所以江教授只管把心放肚子里。”
“夫人竟然还懂得这奇术。”
江淮生说这话很显然是不太相信,毕竟蝶衣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了,就算放大了说也绝对不到二十。
要不是这一路上蝶衣和北慕表现的很是亲密,江淮生甚至都以为蝶衣是她的妹妹或者女儿。
“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这是葬书中讲的,不过传统的风水学核心思想却是人与自然的和谐,从而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早期的风水主要关乎宫殿、住宅、村落、墓地的选址、座向、建设等方法及原则,只是后世之人将风水学无限扩大化后才延伸出堪舆之术,只要天象不变,辅以罗盘定位,在沙漠中找个东西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蝶衣本不想理会江淮生的,可是蝶衣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看不起自己阿哥,所以当蝶衣在看到江淮生那怀疑的目光后,也是很自然的开口解释了两句,目的就是堵住江淮生那滔滔不绝的嘴。
“还有,江教授能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嘛,实际上我比你想的要大得多,甚至你叫我一声姐姐我都受得起。”
蝶衣并不是第一次被人怀疑年龄了,所以对于江淮生投来的目光,蝶衣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这。”
听到这话,江淮生一时间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江教授见谅,内人看着是有些过于年轻,但实际上我们是同学。”
为了缓解现场的尴尬气氛,北慕也是不得不给他和蝶衣两人再编造了一个身份出来,不过有一点蝶衣说得没错,就江淮生这三十出头的样子,叫蝶衣一声姐姐那绝对是不吃亏的,就算叫声姨那都很正常的。
到地方后,在江淮生的带领下,一行人并没有在小镇上休息,而是简单的换了身行头后便徒步进入了沙漠。
对此北慕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要江淮生敢带路,他就敢走。
不出半天的时间,北慕三人便来到了一个残破的废墟中,而此时江淮生口中的雇佣兵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当然,除了四名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外还有一个正在啃饼子的老头子。
而蝶衣在看到这些所谓的雇佣兵之后,也是皱了皱眉头道,“阿哥,我不喜欢这些人,他们身上有股腥味。”
听到这话,北慕也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些人,虽说他们的打扮很专业,不过举手投足之间的习惯却不似军人那样的一板一眼,要嘛是半路出家,要嘛就冒充的。
江淮生在用外语和这些雇佣兵沟通了一下之后,便示意北慕和蝶衣可以出发了。
北慕一行八人,十六只骆驼,阵容那是相当的豪华,装备也是一等一的精良,只要不遇到沙暴,基本可以在沙漠里横着走。
出发之后,身为向导的老头子自然走在最前面,而后便是四名雇佣兵,居中的是江淮生,而北慕和蝶衣则是负责断后,这是北慕特意要求的,因为北慕从未信任过江淮生,所以自然不可能让那些拿枪的雇佣兵走在自己身后。
“阿哥,刚才他们叽里咕噜的在说些什么啊。”
对于外语,蝶衣还是挺感兴趣的,毕竟越是听不懂的东西就越神秘嘛,而越神秘的东西往往也是最吸引人的。
“他们刚才说后面的那两个人很厉害,路上小心些。”
北慕和蝶衣的身份证明上写的可是苗族,所以在江淮生看来,北慕和蝶衣自然不可能懂得外语,毕竟苗族可是生活在大山里的,哪里学堂都没几个,怎么可能普及外语。
然而江淮生不知道的是,北慕生活的那个世界,全世界只保留了三种语言,而几乎所有人都必须要会这三种语言,很不巧的是除了中文之外,江淮生所用的外语正是其中之一。
“看不出来这姓江的教授,不仅表面上猥琐至极,内心也是十分阴暗啊。”
因为和北慕长期待在一起,耳语目染之下,这说话的语气自然而然也就和北慕没多大差别了,反正该学的不该学的统统学了个遍。
“也不能这么说吧,换个角度来看,我们双方毕竟只是初次合作而已,相互之间的信任度还是很低的。”
北慕倒是没觉得江淮生这么做有什么问题,毕竟打从一开始北慕就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们。
在老头子向导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博斯腾湖,补充了一些水源后便继续向南开拔了,因为孔雀河的前半段是河流改道前就存在的,所以寻着周围的小型湖泊和海子也不算太费劲。
不过当一行人来到河湾之后,老头子向导却是提议先在这里休息一夜,因为就连他也有些摸不清接下来该往那个方向行进了。
一连赶了两三天的路,众人对于老头子向导的提议倒也没有反对,当即便在河湾边上扎了营。
夜里吃过饭后,江淮生也是拿出了一张极为古朴的地图出来和老头子向导讨论起了接下来的路线。
“这个嘛,可不好说,如果是跟着河湾走,也许会绕一点路,但这是最安全的路线,可要是直接向东南,那个嘛,就不好说了。”
老头子向导也是没想到江淮生竟然会这么大胆。
虽说江淮生口中的路线老头子向导以前也走过,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要知道沙漠一天一个样,如今这一条路到底变成了个什么模样,老头子向导心里也没底。
“安老爷子,如果跟着河湾走,我们至少要多耽误四到五天,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这个地图上的路线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你在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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