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秋的考场:时间拉回……
以秋坐在一个铺着天蓝色床单的上铺上,对面白墙上慢慢浮现着红色的字:
正式考试现在开始,你的考题属于数学的追击问题和生物的植物类型。
数学题如下:小明每天都会与哥哥去花店。今天,哥哥提前三分钟步行出发了,哥哥的速度为3米每秒。小明骑着自行车去追击他,小明的速度为6米每秒。
请问经过多少时间小明追上哥哥?
生物题如下:小明和哥哥前天从花店买来了一袋种子,假设每粒种子的萌发时间一样,哥哥和小明想探究一个课题。
如果用人头种植这些种子,种子需要多久才能萌发,才能开花呢?
以秋看着数学后面的追“击”问题,难道不是追及问题吗?是她记错了吗?
人头?这个考场真的不犯法吗?算了,都到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了,这些现实中的条条框框就得抛掉了。
以秋纵使是个再冷静的人,也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这些信息。
想要慢慢冷静的话,那就顺着题目仔细看,可以安抚自身的心绪。
题目右下角有一处地方,写着考题演示。
第一个题目看上去十分简单,但是它可是出现在了这样一个诡异的考场,她可不会相信它像它表面那么纯良。
既然这样,就试试考题演示吧。
“打开考题演示。”
以秋看着墙壁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红色的扭曲的笑脸,配着那些字体莫名诡异,
正在为你加载考题演示。
……48%……
……67%……
……93%……
……99%……
……100%……
加载完毕,正在投递,完成。
计时器开始计时。
1……
随着一个又一个字的出现,以秋耳边出现的风声和单车轮子的声音越来越明显,甚至还有萦绕在鼻尖隐隐约约的铁锈味。
最后一个句号刚刚落下,以秋耳边就爆出摩擦的车轮声和鞋子踏地的声音。
原本空旷的宿舍中央凭空出现了两个人,以秋粗一眼看过去,其中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称为人了。
一个面色苍白的穿着校服的男生在前面走,每一步的距离仿佛计算好了,每一微秒他要在哪个位置都决定好了。
明明行为如此流畅,但是就是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感。
他走在前面,应该就是哥哥。
哥哥走着走着转了身,以秋明白了,诡异的地方上回头的那张脸根本不是人皮,而是纸浆的,没有五官,崎岖不平,还在往下滴着水。
应该是嘴的那个地方的面糊奇异地张开着,里面不是舌头,反而是一个空的黑洞,好像哥哥这一整个“人”就只是由一层面糊构造而成的。
那个“嘴”一张一合,发出了一点点模糊的声音,随着小明的接近,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
“救我!救命!救!……”
小明在哥哥的背后,五官齐全,脸看着像个三好学生,可是他左手提着一把大砍刀,高高扬起,准备随时剁下去。
他的腿不是人腿,而是由两个车轮子组成的,往前走的时候,轮子摩擦着臀部的皮肉,往前走一圈,车胎上的空隙就夹杂些血肉下来,血一直在往上溅,溅到干净的校服上了,慢慢地,见了骨,骨头的白色、血肉的红色和轮胎的黑色混在了一起,像个色彩鲜明的油画。
但是他好像感受不到痛觉,反而兴奋地很,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若不是那他手上的砍刀,他也算得上是个良家妇男。
小明瞧着哥哥,速度一分不减,嘴里疯狂地喊着,
“你不等等我吗?你要一个人离开吗?你要抛弃我了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呢?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这就是这个考场里面的骑着单车吗?
墙上的血红色的字颜色深度渐渐降低,一个接着一个地消失,恢复成了最初整洁的白墙。
连能确定追击时间的计时器都不见了。
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现在题目都不见了。
以秋坐在上铺上面,看着底下两个人的距离慢慢缩近,看来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要出来了。
因为开始太突然,具体时间还真不好确定。
以秋并没有打算管下面“可怜”的哥哥,他们可不像现实中的真人啊。
况且以秋并不能确保自己能毫发无损地从这场闹剧中脱身。
小明追上哥哥以后,毫不犹豫地挥了刀,那把大砍刀从脖颈后的突出的那块骨头开始,一路沿着脊椎骨划到了尾椎骨。
那纸糊的身体裂开了,从裂口朝里望,里面是没有尽头的,像个黑洞一般吞噬了所有的光芒。
哥哥好似感受到了痛苦一般,仰着头,那呆滞的死鱼眼正巧看到了上铺的以秋,原本没有聚焦点的眼珠子机械地转动到了以秋身上,像一条死了七八天的鱼一样。
他的嘴颤抖着,像是慢动作一样缓慢张开,无声地,一直张大着,等到嘴角开裂,一直张大到嘴角到耳朵之间的纸已经裂开,凄厉的叫声才如原子弹接触到目的地一般爆开,
“啊!啊!救救我!求你啊!……”
徒劳无功地叫唤了几声,他似乎知道了这个人不会帮他,眼神变冷,充满着恨意,
“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我恨你!你不得好死!啊!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他一边喊叫着,一边用手疯狂地向上去勾以秋的衣服。
小明不在乎以秋,他掐住哥哥的后颈,
“哥哥,我抓住你了……我们用你来种种子,好不好?哥哥……”
很可惜,哥哥不是个正常的人,打开脖颈以后,里面没有人的脑子。
或许是因为头身分离,里面那种神秘的感觉不见了,就是一个纸糊的壳子而已。
“好可惜啊,哥哥,你不能用来种种子啊。那你来代替哥哥好不好?亲爱的姐姐。”
小明手里捧着刚刚拧下来的头,将目光放到了以秋身上。
他脸上失望的表情再次被兴奋的表情取而代之,他挥舞着砍刀疯狂砍向支撑上下铺的木头柱子。
以秋拿起柜子顶上的铁棍,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以秋拿着铁棍,等小明挥舞的间隙直接一棍子朝他颈侧的骨头挥去。
小明的头和身体就裂开了一条大缝,从中汩汩地流出大量鲜血,击打的伤痕反而像是砍刀砍出来的,况且脖颈那里被割裂开的应该是大动脉,血却不是喷涌而出的。
虽然知道小明肯定不是一个正常人,但是亲眼所见这个场景还是与想象中不同,更加令人恶心了。
血一直流着,像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山泉。
小明扯着嘴角微笑,像一个人为缝合的怪物。
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摔进自己的血泊之中。
以秋从上铺翻下来,小明的视线追随着她,见她靠近了,肢体开始剧烈地扭动,但是不是为了求生,反而像是在主动割裂开自己的头和身体。
“你用我的头种种子,好不好?我的头可以用,哥哥不可以,我可以。用我的头吧,用我的头吧……”
以秋厌恶地转头看着墙壁,怎么使这堵墙壁上的字重新显现出来呢?虽然她的答案现在还没有出来,但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答题卡了。
字是红色的,是在演示出现之后消失的。
如果可以让系统或者这堵墙壁认为演示结束的话,那么题目就可以重新显现了。
那么,问题就变成了,什么东西可以做到呢?
那就回到题目本身,什么东西可以达到题目的答案,既然答案已经出来了,那么辅助解题的演示也就可以取消了,那么题目也就可以出来了。
种种子,人头,那应该就是种子和血了。
种子应该不会在原本的考场当中,会在小明或者哥哥身上。
以秋看着他们两个的衣服,并没有可以装东西的口袋,那会在哪里呢?
如果小明身上有种子的话,他为什么需要追击哥哥呢?
那哥哥可以将种子藏在哪里?
以秋在哥哥的“尸体”旁边蹲下来,凑近了看,才发现,“脸”与头发之间有一层突出来的纸一样的膜。
人皮面具,只不过不是人皮,而是纸浆糊的而已。
以秋从边缘处小心地揭开,再将一整张纸皮撕开。
幸好,没了纸皮的底下还是一层没有五官的皮,而不是一个真正的人的脸。
种子在那张纸皮上,与脸黏连的那一层,密密麻麻的,还在想蛆虫一样蠕动。
以秋嫌恶地将纸皮倒放在床铺上,用块布沾了点血抹到墙上,被血抹过的地方,红色的字又重新显现出来。
小明看到这个景象,反而兴奋起来了,
“你用我的血,你用我的血。哈哈哈哈……”
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头和身子终于断开了,在断开的那一瞬间,身子的断裂处喷出大量的血,将白墙染上了红色。
题目慢慢显现,而小明和哥哥的“尸体”在慢慢消失。
题目完全出来之时,只剩下了小明的头和那张纸皮。
小明的头不再开口,只是脸上还挂着那个笑。
因为演示已经完成了第一题,所以答案直接出现在了题目下面,看来第二题的答案也需要这样回答了。
以秋拎着头发把小明的头正放在床铺上,松开头发的时候,发现额头上有一个凹槽。
以秋将手指伸进凹槽里,向上向后一用力,头盖骨就想盒子的盖一样掀开了。
果然考场里面的npc都不能以正常人的构造来看。
头里面就是血水泡着一个脑子。
原来这个疯批脑子构造这么简单。
以秋将纸皮扔进去,种子在里面发芽,眨眼间就长出来了一株树苗,慢慢地,顶上那个花苞打开了,成了一朵漂亮的红花。
那个颜色殷红得像血。
第二个题目也完成了。
考场的门打开,考试完毕。
以秋手上还粘着血,随手在床铺上抹了抹,就出去了。
后面那株花结了果,长出了一个相同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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