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天成进城。这日没去“鑫盛当铺”,却找了个“宝庆银楼”首饰铺子。
那萧天南依照李天成的话,带到地方,隔了远处在等。
“宝庆银楼”不是当铺,主打的是各类金银、玉石等首饰饰品。后院找了个僻静的地儿,掌柜的一看虎头小娃娃拿出的3个空啤酒瓶,用绸子接过瓶子,端详了半晌,震惊不已。
这太平县城原本就不大,“鑫盛当铺”东家杜伏威的二公子得了一个绝世琉璃瓶宝物之事早已传的是沸沸扬扬,在杜总管宅中的品鉴会上,掌柜的也算是远远地一睹过琉璃瓶真容。现在这娃娃拿出的这3个瓶子更是惊为天物,缘何不吃惊啊。
这宝庆银楼背后的东家是梁王萧铣。梁王本齐梁萧氏后裔,百年身家,财力雄厚。掌柜的一想,这要是能拿下这3个瓶子,岂不是大功一件!
“小公子,你这3件倒是宝贝,但是我们这宝庆银楼不是当铺啊。即便是有意收你这宝物,一是你要说出这宝物的出处,二是需要你家大人具结作保。”掌柜的还是很专业的,东西是好东西,但一个小孩擅自处置物件,家人若寻来咋办,东西来路不明咋办。
“掌柜伯伯,我是陇西李氏族人。我和我娘因兵乱流落江南。我娘乃妇道人家,全权委托我处理这些宝物。你放心,这些东西都是我娘从晋阳老家带来的陪嫁之物,我们在中沟萧家村有房产和地产,老族长萧元权可以作保。”李天成说道。
掌柜的一听说萧家村,只要有地方可找倒是放心了些。而且商铺买卖,只要手续合法,有契约文书,即便来路不正,别人也说不得什么,最多追拿卖主,和买主无关。
“那小公子,你开个价吧。”掌柜的说道。
“听闻鑫盛当铺收了个琉璃瓶子,作价5000两银子。我这3个琉璃瓶品相完好,个头更大,2万8千两银子!”李天成心想,宰一刀是一刀。
“呵呵,小公子有所不知啊,鑫盛当铺的瓶子虽说比这几件宝物个头小,但有瓶盖,还有神奇的神仙文字,里面还有神仙水呢。”掌柜的说的倒是不假。
后世古玩界也是这样,物件一是要传承有序,要有故事性,二是东西要完整,拿青花梅瓶来说,有盖子的比没盖子的价格至少高出3成,三是器物上的文字和古墓里面发现的印章、墓志铭、青铜器上的金文一样,都是历史的证明,最有研究价值。后世带字的青铜器都是不允许出境展览的,可见文字之价值。
李天成以退为进,作收拾状,准备离开。
“你看这样好不好,小公子,3个瓶子,4000两银子一个,一共12000两!”其实这个价格真的蛮上路子的,后世烂大街的生活垃圾唉,几毛钱都不值。
“我娘家传的吉祥三宝,不可能这个价格!”李天成抱着瓶子就要出门。
“吉祥三宝?”掌柜的来兴趣了,有故事就好办了。
“这三个瓶子是福禄寿一组,原本是王母娘娘生辰的贺礼。天蓬元帅擅自偷盗下凡,流转几世,到了我家......”李天成开始胡吹乱侃道。
“王母娘娘?天蓬元帅?”掌柜的听到这个故事也很是新奇。梁王的母亲再过些日子,正好60岁大寿。“2万两银子!小公子如何?”
“这样吧,我看掌柜的有心要请吉祥三宝,我让个步,2万4千两。一口价!没诚意算了!”李天成没工夫和掌柜的啰嗦。
“成交!立文书!”掌柜的心想还价4000两,还是赚了啊。
李天成装作舍不得样子,犹豫了会,说道:“好吧。也就是我家道衰落,急着用钱,否则无论如何是不肯让出吉祥三宝的。”
当下两人立定好契约文书,买卖自愿,死当无悔。李天成按下红通通的小手印。
揣着银票,离开宝庆银楼,李天成去找萧天南。
“萧大哥,事情办好了,我们去陈老爷家吧。”
两人走在路上,却是遇到一个熟人,裴秀才。
古代识字率普遍不高,读书人更少,秀才那都是熊猫般的宝贝。所以十里八村,哪有不认识裴秀才的。萧天南自然认识这个读书人。
“裴大哥,上次进城还要谢谢你。我忘了给你车马钱了。”李天成摸出碎银子就要递给裴秀才。
“几个小钱,不足挂齿。”裴秀才大气地说道。
“天南,原来是你啊,你也来县上了。”裴秀才在县城温书,听同学说新朝可能会开恩科,准备复习考试呢。
“这是成儿,李天成,我小娘娘的娃娃。我们去陈老爷家给夫人瞧病。”萧天南说道。
“是陈辅敬陈老爷?”裴秀才问道。这太平县叫陈老爷的不多。
“对的,正是陈辅敬陈老爷。”萧天南答道。
“陈老爷是我的恩师。哈哈,巧了,我们正好同路,我也要去看师娘。”原来上次裴秀才来县城,也是得知师娘重病,前往探望的,谁成想会和李天成有交集。
“裴大哥,后天我家做搬家宴流水席,你一定要来哦。”
“我一定去。”
乡亲乡亲,就是这么朴实,人情往来的事自古就是咱华夏人的立身之道。
很快几人就到了陈府。下人通报后三人来到陈府正厅堂前落座。
“拜见恩师!”
“拜见陈老爷!”
“拜见陈爷爷!”
陈辅敬看着三人,“子安免礼!萧大夫免礼!这个娃娃是?”
“陈老爷,我是萧家村的李天成!我是天南哥小弟!你可以叫我小成子,也可以叫我成哥儿!”虎头娃娃说道。
“哈哈,好一个机灵小儿!”陈老爷心情大好。没人不喜欢小孩子的,特别是聪慧的那种小孩子。
“禀陈老爷,我还是先去看看夫人的病情吧。”萧天南职业习惯使然,生怕耽误病人的治疗。
三人随着陈老爷到了后院。裴子安是陈辅敬弟子,萧天南是大夫,李天成是娃娃,自不避讳。古代后院多是女眷住所,外人一般是不能随便进出的。这三人倒是无妨。
陈夫人躺在后院深处一间屋内。自从染上这怪病快一年多了,时好时坏,一直没有病愈。瞧了多少大夫,也只说是身体亏虚,没啥有效的办法。萧天南初步的诊断是不治之症,这病很麻烦。等萧天南号过脉,摇摇头,对陈老爷说道:“夫人这病,前些时日,用药吊着,还可维系,现在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陈辅敬一听这话,就急了,“难道天南就真的没有办法?”
李天成一看,该我出手了。“陈老爷,小子看陈夫人还有一线生机。如果相信小子的话,小子愿意一试!”
几人都愣住了,3岁小儿,也敢治病?
“萧大哥,陈老爷,你们勿虑,我肯定治好陈夫人!”李天成拿出十几个药用玻璃小瓶,也是空间生活垃圾捡的。玻璃瓶里面装的是各种颜色的泉水。
“陈夫人,你先把这个透明的水喝了......这水是咸的还是甜的?”李天成要先测试下陈夫人是不是有重大疾病。
等陈夫人喝了几瓶子泉水下去,李天成判断陈夫人是胆囊癌晚期症状。于是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最深的深黄色泉水给陈夫人喝。
“陈老爷,喝了药水,陈夫人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不要担心啦。”李天成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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