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神在天 第5章 初次接触

“这小笼包真不错。”饿了一天的方戊几乎是一口一个，幸好牧青给他的手机里还打了一些钱，让他不至于喝西北风。

“再来一口豆浆。”鲜美的豆汁在舌尖滚动，此刻方戊只想大呼一声爽！

“周天会这待遇真不错啊，每月没出任务也能领工资。”方戊，嘴里叼着小笼包，一边走一边翻看着牧青整理的资料。

“难怪，污染物这么危险吗，”看着那一张张被污染物破坏后留下的废墟，方戊不禁感慨，“对了，他们说我融合的那个眼球是怎么回事？”

“看这玩意干啥，你眼前不就有个前辈吗？”

方戊抬头就看见了之前的黄毛正一脸得意地摆着pose，方戊倒不惊讶对方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毕竟以周天会的体量想找自己太容易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什么？”方戊往后退了几步，关闭了手机，警惕地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黄毛。

“别那么生疏嘛，我叫娄风，跟你一样是全知之眼的融合者。”娄风自来熟地打着招呼，“全知之眼知道这些还是挺容易滴，边走边聊？”

“为什么我看不见这些？”方戊最终还是跟着上去。

“你才融合多久啊，而且一来就融合了三级遗物没有直接失控，都算你天赋异禀了。”

“遗物？这不是污染物吗？”

“不可控的才叫污染物，可控的当然要换个名了。”

“那为什么叫遗物？”

“可控的一般都是污染物的活性消失后无法主动散发污染的物品，变成纯粹的物品就相当于死亡了呗。”娄风指了自己纯白的双目。

“可我的眼睛跟你不一样。”

“谁知道呢，变异了吧。”

方戊翻了个白眼，这人真的有够不靠谱的，突然娄风停了下来，用了一双纯白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方戊。

“想不想看点有趣的？”说完娄风的眼神立马变得猥琐了起来，“来，闭上眼睛，我教你怎么用全知之眼。”

“把注意力集中在眼球上，感受它的非凡，看到那一条条的丝线了吗？顺着他们往前看。”

感觉到娄风要来真的了，方戊也收起了吐槽的心思，闭上了眼。但眼前却是一根极粗的线，一直向天上延伸，仿佛没有尽头。就在方戊以为终于到头时，高天之上，一只巨大的眼球突然睁开，视线相交的一瞬间，方戊仿佛看见整个世界。巨量的信息如同奔腾的江海裹挟泥沙搅动着方戊的大脑。

“不对劲。”娄风看着全身发抖的方戊，下意识退了几步。

“他本就处在失控的边缘，你还教他去使用能力当然不行。”夜凝旋缓步从娄风的影子里走了出来，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再等等。”娄风咬了咬牙拦住了夜凝旋。

就在方戊快要迷失在各种信息流里时时，脑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揉捏着自己的脑花一样，疼得方戊立马睁眼，冷汗瞬间打湿了方戊的后背。

看着睁眼的方戊，夜凝旋默默地退回了影子，娄风也是长舒一口气，还好这小子挺过来了。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化？”

“感觉......多了一些东西。”方戊眨了眨眼看向四周，一切都好像变得透明了。

“破旧的汽车：七处刮蹭，漆开裂，排气筒积碳严重......”

“发福的中年人：皮肤干燥，面色晦暗，容易暴躁......”

...

各种事物都加上了一个说明书，等方戊再次看向娄风时，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双眼的异常。

“怎么样？厉害吧，越往后能看到的信息越多，范围也越广，比如我现在基本可以覆盖三分之一的青阳市，只要有什么异常，我一眼就能知道。”娄风说这话时脸上的骄傲都快溢出来了，“不过哥也有烦恼，得每天巡逻监控整个青阳市，这活得跟个摄像头似的，不过，你来了！”

娄风眼里带着光，那火热的视线让方戊浑身起鸡皮疙瘩。

“走，我带你去熟悉工作。”娄风拉着方戊就在大街小巷里乱窜了起来，方戊倒也没有拒绝，毕竟自己也是领了工资的，干点活心里要踏实些。

......

“嘿嘿，方老弟，英雄救美的时刻到了！”娄风对着一堵墙说道，透过那堵墙看去方戊也明白漏风的意思了——几个顶着各色头发的男女正把一个黑发少女围在角落。

“你怎么不去？”方戊有些疑惑，以娄风的性格不应该会在这种事上谦让才对。

“嗐，我这不看你年轻，正需要点机会吗？”娄风笑了笑，默默推开了腰子旁的刀尖。

方戊也不废话，纵身一跳就翻了过去，自从自己吃了那个眼球后身体素质就提升了不少，再加上刚才觉醒眼球的能力，打几个普通人还是很有自信的。

“学生就别这么暴力嘛。”方戊拦下了一个绿发女孩抬起的手掌。

“季婉柔能耐啊，都这样了，还有男人救你。”绿发女孩脱下了校服围在了腰间，露出手臂上纹着的几朵黑玫瑰叉腰道。

而名叫季婉柔的少女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了，隐隐还传来几声啜泣。

被晾在一旁的方戊满脸惊讶：现在的学生都这么社会了吗？虽然自己好像也和他们差不多大。

“喂，过来扇她一巴掌，这事就算了。”

“姐姐，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大姐，你别是看上这傻小子了吧，仔细一看长得确实挺帅的。”

方戊被眼见着蓝白绿三种颜色直接整无语了，准备直接带走季婉柔，却被一个绿毛男人挡住了去路。

“等等，我女朋友放过你了，我还没放过你。”绿毛男人退去了外套，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厌恶地盯着方戊，接着一拳打了过来。

只是可惜他的动作在打出之前就已经在方戊脑里播了一遍了，头向下一低的同时右手成拳直击其右肋，绿毛男人惨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老二、老三，愣着干什么？揍他！”绿毛男躺在地上捂着右肋嘶吼道。

在一旁看戏的两个男人也意识到了不对，龇牙咧嘴的向方戊袭去，方戊见状迅速地冲了过去，抓住一个人的大拇指，往后一掰，接着一脚踢向另一个人的小腿，直接把两人打成了虾米蜷在地上嗷嗷叫。

“你们身上毛病也太多了，以后少熬点夜吧，”方戊扭了扭手腕又看向了正在发愣的三姐妹，“你们呢？”

三姐妹哪还敢叫嚣，丢下男友就跑路了。

“给。”帮我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圆框眼镜递给正在哭泣的少女，少女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黑夜里的星光一闪一闪的，不停地撩动着方戊的心弦。

“谢谢。”少女接过眼镜，小声地道了谢，却又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快步跑出了巷子。

“喂喂，醒醒，有那么心动吗？”娄风摇了摇愣神的方戊，方戊的眼神重新聚焦。

“别摇了。”

“你不会从来没谈过恋爱吧？”娄风掩着嘴强忍着笑意。

“我怎么知道？”一想到自己一片空白的记忆，方戊就头疼，也不理娄风的话唠，一个人走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