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手指按下了手机上的拨号键,我紧紧将手机贴在耳边。
“你好?”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我几乎高兴得想要跳起来。她还活着!
“雯雯,是我,李阳。”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说道。
那边静默了片刻,没有任何回应。
“雯雯,你在吗?”
“我很好,谢谢你。”她的声音传来,随后又陷入了寂静。
“雯雯,我想见见你,不知道你有空吗……”
“没有。”
我话还没说完,陈雯雯就断然拒绝了我的请求,仿佛我是她不惜一切代价避开的凶猛野兽。
好吧,我有件事想问你,大约三年前——
她挂断了电话,再次拨打时,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她真的是陈雯雯吗?为什么她对我如此冷漠和疏远?难道她讨厌我吗?
犹豫再三后,我决定告诉出租车司机她的地址。我有一种直觉,如果我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必须亲自见到她。
陈雯雯住在一个高档住宅小区里。我与门口的保安争论了一段时间,才勉强被允许进入。看着一栋栋豪华别墅,我心中涌起一股苦涩的情绪。陈雯雯和我一样,没有读完高中,按照她的经济条件,买不起这个地区的房子。她肯定嫁给了一个有钱的丈夫。
难怪她说不方便。她已经结婚了!
我站在陈雯雯住处的别墅前,按下门铃,焦急地等待我们见面的时刻。
“叮。”门铃上的小液晶屏幕亮了起来,显示出一个女人的脸。
的确是陈雯雯,但她看上去比之前看到的那个人成熟了许多,简直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我已经说了不方便见面了,你为什么还来?”陈雯雯的脸贴在屏幕上,皱着眉头问道。
“我只是想见见你,没有其他事情。”
“好了,你已经见到我了,你可以离开了。”陈雯雯冷漠地说道。
“你真的愿意以这样的方式见我吗?”我突然激动起来,展现出男子气概。“我知道你讨厌我,但那时候,我只是害怕辜负了你的青春。即使我们不能成为情侣,至少我们可以做朋友吧?”
陈雯雯对我的情绪爆发毫不动容,平静地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还有事要做。”
我对陈雯雯的反应感到不满,反驳道:“好吧,实际上我不是来找你的。我现在在协助警方作为顾问,调查你哥哥的案件,所以我需要收集一些信息。”
陈雯雯对我的解释没有任何反应,平静地回答:“我哥哥三年前死于一场车祸,只是个意外,没有什么可调查的。如果你不介意浪费时间,就去吧。我没有比警方更多的信息。”
“如果一个月前你哥哥的尸体开车到我这里来,你会觉得奇怪吗?”我紧盯着屏幕上陈雯雯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
陈雯雯明显停顿了一下,冷笑道:“你一定是疯了,你要这么说,我没时间听你废话!”她正准备挂断电话。
我连忙大声补充道:“警方要求你辨认的尸体是你哥哥的!经过DNA鉴定已经确认!是他亲自开车来找我的!”
陈雯雯再次停顿了一下,说道:“就算是他又怎样?我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你故意将我哥哥的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精心策划的?李阳,醒醒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的正常生活了。”
说完,陈雯雯挂断了电话,无论我尝试联系她多少次,她都没有接听。
我苦笑一声,抬头望向别墅的二楼窗户。我隐约看到窗帘后面有一个人影在来回走动。也许,这才是我期待的陈雯雯真实的反应!她有无数个理由来恨我一辈子,而我却没有一个借口去乞求她的原谅。
我以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小区,一路上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那才是真正的陈雯雯,那么我在他们老房子里看到的人又是谁呢?如果她是鬼,为什么要引诱我进入那个幻境?她所说的陈光辉是她叔叔的说法是真实的吗?
刚走出门口,我看到韩语从警车里走了出来。
你是怕我冲动吗?我自嘲地笑着问道。
说实话,是的。韩语直截了当地回答。
她现在已经结婚了,嫁给了一位台湾富商。你的持续存在可能会伤害她。
你误会了,我只是来询问她一些事情,对她并没有其他意图。你了解我的性格,一旦我做出决定就不会回头!
希望如此。韩语叹了口气,打开车门说道:走吧,罗老在你的店里等着你。
我真的不想去警察局。韩语将我送到店里后,便开车离开了。
罗老坐在店门口的摇椅上,眯着眼享受着阳光。
罗老,你怎么不进来?门没锁啊。我开玩笑地说道。
罗老睁开眼睛,微笑着说:这种地方,没有主人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我呵呵一笑,调侃道:那看来你还得在外面多待一段时间了,我得给老板打个电话,征得同意。
罗老哈哈大笑,说道:李阳,只要你没有走错路,我就坚持让你在我身边工作!
那可能要等到下辈子了!我自嘲地回答道。有稳定的工作,谁会走上歧途呢?毕竟环境对人有很大的影响。
“确实,生活并不总是按计划进行!”罗老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怀念。他站起来,擦了擦脸,道:“不用跟你老板商量了,我们走吧。”
我吃了一惊。“走?我们去哪儿?”
“出差了!”
“我们俩?”
“是的,就我们两个人!”
“罗老,我们有协议的,我现在至少是一名顾问,你不能拒绝我的路费!”
罗老哈哈大笑。“放心吧,等我们解决了这个案子,我会替你向上面申请奖金的!”
“好,只要有这个保证,就算去西北最远的角落,我也陪你一起去!”
“我们不用往西北走那么远,那是一个郊外的村庄,叫郭村,距离不远。”罗老一边说着,一边向路边摆了摆手。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缓缓驶来,停在我们面前。
郭村?那不是罗文和她哥哥的家乡吗?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罗老该不会是有这样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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