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不大,前后两进,
但很精致,青砖绿瓦。
和村中其他篱笆围墙,茅草土屋的民宅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画风。
前堂有左右厢房,再加一个大门敞开的会客正厅。
他先走进大门敞开的正厅,无人居住。
退出后,直奔左手厢房,伸手轻推,门被从内反锁。
拿出匈奴人的刀,顺着门缝插入,门缝极窄,生涩阻手,顺着门缝上下挑动,门栓挡住刀逢去路,用力一挑,门栓落地,发出一声嘭的脆响。
这个响声让他的心中一紧,脑中两个截然相反的念头在彼此争斗。
出声了,暴露了,赶紧逃。
趁着屋内的匈奴人还要醒来、起床、拿刀的空隙,趁着夜色逃出村庄,遁入深山老林,匈奴人不可能找的到自己。
出声了,暴露了,杀进去,一锤一个!
脑中如是想着,但他手已经推开木门,脚下已经走进房屋。
厢房不大,只有一张大通铺,就着月光,能看见上面睡了六个鼾声四起的匈奴人。
苏言沉默,再一次开始反思自身。
一岁看小,三岁看老。
他从小的性格又莽又倔,不喜欢管教束缚,心念不平就开怼,甚至偶尔还会上升的动手互殴。
虽然在后来的无数次社会毒打中逐渐学会了三思而后行,学会了统筹规划,学会了事后复盘,表面看上去心思缜密,可一旦到了需要立刻决断之时,依旧本性难改,为求心中爽,遇事莽一波。
就如此时此刻。
他这道这样不好,也一直试图改正,但效果不大,也不去给自己找借口美化鲁莽,只能又一次在心里告诫自己下次注意。
深吸一口气,他已经走到大通铺的最左侧,轻轻放下石锤,左手捂住匈奴人的嘴巴和下巴,右手搭在匈奴人的头顶,双手顺时针用力。
在酣声中夹杂着一声‘咔’的脆响,匈奴人的颈椎已经赫然断裂。
每一颗首级都是军功,用石锤不止动静太大,而且还会砸烂自己的军功,实在得不偿失。
轻轻放下尸体,再次如法炮制,算上门口守夜的那两个,现在身上已经背了整整八条人命。
心跳如鼓,
手脚颤抖。
但和最初的恐惧不同,他现在自己都分不清这颤抖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
大脑轻飘飘的,脚底像是踩在云端,像微醺,又像宿醉。
这种感觉很奇妙。
带着这种其妙的感觉,他再次用刀撬开另一个厢房的门栓,同样的掰断匈奴颈椎,手上人命再次多出五条。
五加六加二,
现在身上已经有了十三条匈奴狗命。
右手拿锤,左手拿刀,他已经走到后院。
同样也是一正房两厢房的格局。
在左边厢房门口,他看见了一具死尸。
是个身上没有片缕的年轻女孩。
月光下,能看见她或许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身上有着被虐待过的抓咬淤青,致命伤是胸口的贯穿刀伤,而且足有三刀,甚至剁下了女孩双腿双手。
苏言沉默,
有难言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没有第一时间进屋杀人,
而是默默捡起女孩四肢,抱起她的身体,转步走向前院正厅。
把四肢拼好,又去厢房里抱了一床被子,把女孩的尸体轻轻盖住。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向那个厢房走去。
没有撬动门栓,因为里面根本没被反锁。
走进房内,一个匈奴人睡的正香。
苏言放下石锤,拿起放在桌岸上的刀。
刀很精致,握柄上甚至还有镶嵌宝石,远非其他匈奴人的劣质长刀可比。
右手提刀,
左手死死捂住匈奴人的嘴巴。
匈奴人惊醒,开始反抗挣扎,发出呜呜的嘶吼。
但苏言的手就像是铁箍,一刀一刀的对着匈奴人胸膛狠狠捅着。
挣扎停息,可苏言的刀子并未停下,直到把这个匈奴人的胸膛捅烂为止。
作完这一切,他才猛然发现,自己刚才竟然捏碎了这个匈奴人的两颊颧骨。
人杀完了,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用那把精美的弯刀,像用锯子一样锯开匈奴人头。
提着人头转身出门,但才到门口,他的脚下一顿,把人头放在桌子上,拎起那具无头尸体,走到前堂正厅,把匈奴人的无头尸体对着女孩摆成跪姿,这才心中怒气稍歇,拎着刀再次返回后院。
“被强暴不是你的错,你的反抗也让我敬重,这个匈奴人应该是个部落贵族,他的人头我还有用,现在已经为你复仇,还请你安息投胎。”
人在乱世,身不由己。
被匈奴强暴不是女孩的错,她本来可以忍辱求生,但很显然,女孩反抗了,然后被匈奴虐杀了,不说可怜不可怜,最起码她的行为值得苏言敬重。
你被虐杀。
那我...
帮你杀回来!
请你安息投胎。
后宅,
另一个厢房中。
苏言沉默,心中有火。
因为在这个房间的床榻上睡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他心中的怒火不是冲着匈奴人。
已经彼此为敌,如果自己能率铁骑踏破匈奴王庭,他不确定自己会比这些匈奴人做的更好,甚至可能更加狠辣。
高过车轮者斩,胡女分给麾下将士为奴为婢。
既然已经敌对,那就不再留手,大家不死不休。
是这个睡在匈奴怀里的女人让他愤怒。
家园破碎,以身侍寇没有错,忍辱偷生没有错,但竟然能被这个匈奴人安心的抱着睡觉,这在苏言眼里就是错。
“算了,虽然你隔壁的小女孩被人虐杀,虽然我不知道你把这个匈奴人伺候到多么舒服,才能让他安心搂着你入眠,但你是女人,只要你不碍我的事,那我就不杀你。”
喃喃自语中,他已经捂住匈奴人的口鼻,用刀在匈奴的侧脖颈上用力一划,鲜血如注,喷向女人脸颊。
就算是头猪,在这种情况下也必然会被惊醒,但惊醒的女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苏言的大手已经用力捂住她的口鼻,刀子没有任何犹豫,刺入她的捅进胸膛。
“你为什么要醒?为什么要出声?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惊动其他的匈奴人,让我无法去救村口那些汉人,甚至连我自己都会死。”
“我都要放过你。”
“但你说,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为什么这么不懂事。”
“你......”
“为什么要醒来?!”
“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懂事!”
她挣扎,她抓挠,她......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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