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奔穿梭在阴暗的巨木森林中,微弱的银色月光被隔绝在浓密的树冠上空,唯一的光源是周围无数双上上下下发着幽幽青光的眼,它们纷纷从树上跳下来,疯狂的从四周向他扑过来,并发出阴森诡异的嚎笑和呓语,他极力闪躲,想要摆脱这群穷追不舍的怪物。
作为一名情报异人,他不擅长与嗔怪正面交战,尽管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把不错的武器,但也只有在嗔怪杀到他面前时,他才反击。
他极力避免与嗔怪们纠缠,好节省时间以及保留体力,妻孩所住的村子正在被嗔怪袭击,他必须要赶过去救他们,即便救不了,他也要见到他们。
距离村子越来越近,燃烧的熊熊烈火也越来越大,他呼吸的节律惊慌沉重,火光映在他惊恐焦虑的双眼中,越燃越裂,他飞奔闪躲的速度几乎快出残影,但却在穿过巨木森林的最后几步时被地上一具已经被啃食的分不出是什么动物的残骸绊了个趔趄,等站稳身子,周身已经围满了嗔怪,无数双发着青光的双眼贪婪的死盯着他,他知道自己插翅难逃,但还是举起武器做最后的挣扎。
或许是昨天或许是几个月前,这些可怜可怖的怪物还只是辛劳和善的村民,无辜的孩童,慈祥的老人……而此刻的他们已然成了残暴嗜杀,情绪颠倒的祸怪,嗔。
挥舞的长刀将迎头扑来的嗔怪一分为二,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带着刺鼻腥臭的暗红色血液与内脏散落在周身枯腐的落叶上,潮湿黏腻,令人反胃。
看见同伴死掉,嗔怪们变得异常兴奋,它们不断发出诡异可怖的笑声刺激着他紧张的神经。他知道嗔笑的越快乐则表示他们越狂怒,嗔越表现的恐惧则越是无畏,情绪波动越大则攻击的爆发性越强。
他已经体力不支了,神情开始闪烁恍惚,但意志仍支撑着他的身体不断的反抗着相继扑来的嗔怪,这群疯狂的怪物不会给他一秒停下的机会,如果有,那只能是他尸体倒地之时。
哐当!身后的树上一只孩童嗔怪以猴蹲的姿势用弹弓瞄准他握刀的手,尖锐的石弹如子弹般发射击中他的手腕,吃痛间,长刀落地,而他也跪倒在地绝望的看着不远处的烈火。
嗔怪们如饿狼般向他扑来,只要三秒,他便会被撕咬啃食的连骨头都不剩。
“住口!”一个温柔而有力的声音冲嗔怪们大喊,同时一道黑影如旋风般袭来,撕碎了所有的嗔怪,唯有树上那只孩童嗔大笑着转身跳树飞速逃离。
嗔怪们的血肉淋满他全身,他无力的喘着沉重的呼吸,嗔怪的血液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他睁开被浓稠血肉糊住的眼睛,面前十步外是一个细长婀娜的身影,在熊熊火光下显得神秘而英伟。
“谢谢……”除了基地的异人,他想不到还有谁会有这么大的本领,尽管腹部受伤严重,他还是艰难的向这位恩人朋友道谢。
“朋友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帮助么?”那人开口了,语气却变得有些生硬奇怪,像是一个不懂发音语调的机器人。
他突然想到什么,瞬间感到一阵恶寒汗毛倒起,他唰的抬起头,那人正缓缓向他走来,她的膝盖没有弯曲,腿像两只行走的筷子,一步两步三步……直至走到他跟前,他死死瞪大的恐惧双眼里映着一个背对着他,头却旋转一百八十度满脸是血的女人,她的头上戴着一朵沾着血肉的手工花簪,那正是他一个月前与妻子分别时送给她的离别信物。
“阿椄……”他声音颤抖着,想站起来,恐惧却将他淹没,他双腿发软,怎的也爬不起来。
他无法想象妻子在面对这种拥有人类智力的二级嗔时会是怎样的绝望与恐惧,或许她到死都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教给她对付嗔怪的一些保命小伎俩为何会没有用,她会不会觉得是自己骗了她,她会不会怪自己……
“老公,你一定要,好好的…是我一个人的,不能抢……”怪物模仿着妻子死前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抽搐着身体癫狂的绝望的嚎笑着,像那些嗔怪一样。
“救救……阿绒”怪物哭泣着反跪在地轻轻将他搂住,可怖的脸贴在他肩窝处,爪子缓缓刺破他后背,握住其脊椎猛然抽出,随后贪婪的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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