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 第十二章 学成？学不成？

这顿饭吃的极是不易，除了饭本身菜式多，上菜快，还得应付徐成突如其来的悲怆与欢喜的情绪，徐若心里暗道，这成叔好像有应激反应症一般，哭哭笑笑的！哎？又冒出个自己的词。

本来徐若和老道两个人，每日饮食很是简单，一碗阳春面，加个荷包蛋已经是高级待遇了。

老道不止一次的问过徐若，你小子是不是去哪里偷师学了厨子？怎么简单的玩意，一到你手里就变得一般人吃不起的样子？徐若也纳闷，不知为何，除了能够读懂唇语以外，自己对庖厨一道完全无师自通，一些菜式的做法似乎是印在脑子里一般，信手拈来。

但是今天，徐成和曹亦谈都在，多加几个菜是少不了的。且吃饭的速度可以说是风卷残云，他们似乎很久没有吃过如此合胃口的饭菜，一道菜刚上桌几下就没有了。徐成也就罢了，跋山涉水。曹亦谈就过分了，难道堂堂丞相府的饭菜，还不如山野小道观？

曹亦谈便砸吧嘴边说，：“你还别说，还真不如你这手！回头我使唤几个厨子来跟你学几招！”

徐若白了他一眼，没等说话，徐成不悦，脸红脖子粗的道：“你是丞相府的公子，我家公子也是镇远将军府的公子，难不成还给你家去培养厨子？”

曹亦谈一拍脑门说道：“是是是，是我唐突了。不过你说的这么好，哪里有管家吃饭，公子下厨的道理？”

徐成脸色一变，眼看急着要站起来：“我就说我不要.......”

徐若端上来最后一道红烧鱼，放到桌子上又瞪了曹亦谈一眼：“吃饭都不能消停一些吗？”转头看着徐成诚恳说道：“成叔，别理他，他就是个碎嘴子。在没有完全进入将军府之前，你就当我是这道观小童，无需说什么将军府公子。一来我得消化消化，二来，咱们还是小心为事。”

老道抿了一口酒，对着徐成说道：“看看，我说的不错吧，这小子天生少年老成。心思比你我都重，言行就像那夫子一般，啧啧啧，了无趣味。”

徐成点点头，似乎听不出来老道口吻中戏谑的意味，反而颇为欣慰：“是，与将军一个样子，稳重可靠！”说话间又隐隐有要落泪的迹象，看的老道和曹亦谈连连摇头。徐若赶紧给他夹菜，说道：“成叔，吃菜，吃菜。”

饭后，四人坐在道观门前徐若练功的地方，这几日，这里还搬来了一个石几，四条石凳。门前青松挺立，干干净净的青石几上一壶茶慢腾腾的煮着。

一老，一中年，两少年。又在看山脚下的村庄。

徐成站起来，打了一个呼哨。一声虎啸想起，泰哥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下子扑过来。如同许久不见父母的孩子一般，在徐成怀里用大脑袋拱着，曹亦谈看得目瞪口呆，徐若也是一脸诧异，老道给他们说道：“这老虎本是徐成救的，与他及时亲近，后来走了，老虎就留给了徐若。”

徐成摸着老虎的脑袋，做回青石凳。

看了看老道，又转过头看着徐若说道：“公子，这几年我将事情摸了个大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待有空，与你慢慢细说。”顿了一顿，又说道：“以后，我就跟着公子。”

老道这才结结巴巴的说：“不，不行吧。我这小道观，已经住进来一个人了，再来一个，没出住啊。”

徐成哈哈一笑：“道长，我说跟着我家公子，不一定是要住在一起啊。我已经在桃花镇置办了一个小院子，就住在那里。我家公子什么时候学成，就可以直接搬下来跟我一起。或者我们直接回到陵城也不是不行。”

徐若心想，这么快吗？另外？学成？学什么？

没等徐若发问，老道就面露难色：“学成~不知什么时候。到现在，我也对他没招了，本想着飞云决劲力大速度快，让他连连看是否能冲开一道气海，没想到他飞云决的招数都滚瓜烂熟了，快赶上轻功了，气海修炼一道完全没有门道啊！”

徐成脸色一僵，点点头。转过头来安慰道：“公子，没事的，现在有我在，总是有办法的！”

徐若看了一眼脸色红了又绿的师父，无奈道：“嗯，本身这也是要听天由命的事情，不着急。”

徐成一听他这么说，急了眼：“什么听天由命？这可不是听天由命，只消......”

“咳咳，咳咳咳”老道突然被水呛到，连声的咳嗽。打断了徐成的话音。

曹亦谈见状，知是有些话自己不便听，便说道：“今晚我还得下去一趟，晚上我的房间给徐若睡，徐若的房间，你去睡！”他指着徐成。

徐若知道他讲究多，但又行了方便给自己和徐成老道，便一拱手，也不客气。

四个人又继续坐着喝茶，说着闲话。

到了傍晚，曹亦谈拍拍屁股，起身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过头来问徐成：“你那老虎，我能骑下山不？！”

徐成一听，笑了。说可以啊，你跟它去商量，跟我商量没有用，现在我说了它也不听啊。

曹亦谈看着老虎斗大的脑袋，张了张嘴，算了，使唤自己两条腿可能比使唤老虎更方便一些，且不用有生命危险。

这时候，一旁的徐若突然道：“曹亦谈，那天在山上你跟着我，老虎来了哭爹喊娘，到了村子里，性命攸关的时候，你却出来身手不凡！那群灰衣人，是你家的？”

曹亦谈一听，这块木头脑子，这是转过弯来了呀：“什么呀，老虎来了，我就想试试你这个人，看看是不是见死不救。若是当时没有人理会我，我就打死这老虎，下山去给我父亲交差，说你坏话！但虽然你跟我有冲突，听到喊声还是来了，说明你本性不坏，自然，你有危难我也会出手。只是没想到，这老虎竟然是你家的。切~不过不管怎么样，你不错，我喜欢！”

转头要走，想了想又停住脚步：“至于灰衣人，不是我家的，或者说，不止是我家的！你可以问问你老道师父，他应该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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