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爹娘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也算瞑目了!”
“唉!”罗管家深深叹息一声。
最终还是接过吴浩手中衣物,看着身前如此优秀的少年,心中也是凄楚。
“可惜你...唉,罢了,算是与我的一段缘分,终而结了这份因果。”
管家从包袱中取出了一张空白纸张和一支毛笔。
“手伸过来!”老管家招呼道。
吴浩茫然伸出手,不清楚罗老要干什么。
突然指尖一疼,吴浩皱了皱眉。
右手食指已经渗出鲜血,奇怪罗老手中并无利器,为何手指突然就被割破了。
罗管家拔了拔笔尖上的杂毛,随后就按在吴浩流血的指肚上,一边挤一边蘸,一直到笔尖润满鲜血。
疼的吴浩是连连龇牙。
提笔正准备落笔时,罗管家头往旁边一歪,说道。
“小丫头,别偷看,小心瞎了眼。”
气的女子狠狠剁了剁脚,气呼呼的走到远处,背过身去。
红色的毛笔在纸张上,行走的格外缓慢,吴浩认真的盯着,心中即好奇又无语。
不就是一个竖直的笔画吗?
就这么个简单笔画,至于写的这么慎重?
十数息过后,一个红色的‘悬针竖’就写好了。
吴浩扭着头,摸着下巴,越看越觉得这个‘竖’像一柄剑,不由夸赞一声。
“嗯,好字!”
罗管家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双手合十,将纸张从中对折,开口道。
“记住我的话,别问,别看,贴身放置!”
“为啥?”吴浩顺口而出。
罗老瞪了他一眼,“跟你了别问,赶紧收好。”
“时辰也不早了,你也该动身了。”说着罗老慢慢收拾起东西。
吴浩突然间感觉自己又变成了没爹娘的孤儿,前世的那个孤儿。
世间人海茫茫,周围却只有他一人。
他冲上来从后边狠狠环抱住罗管家,只盼望着这个风烛残年,身体瘦弱的老人能活的久一些。
罗老头伸手拍了拍吴浩的头,露出慈祥的微笑。
“好了,都多大人了,还跟孩子一样,去吧!”
逝去泪水,吴浩毅然决然骑上座头雕。
一声呼和,大雕应声而起。
巨翅扇起的大风吹乱了老者的头发,他抬头忘着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的身影,口中喃喃。
“活这么久干啥?活久了,也烦!”
老头拍了拍身下的毛驴,说道,“老伙计,咱们也该走了!”
毛驴摇了摇头,打了个响鼻。
左前蹄往前一迈,再落地,四周景致骤变,身形已在三百里之外。
右前蹄再往前一迈,落地之时,身形已在六千里之外,已然出了扶摇洲一洲之地。
......
两人一雕到达大宁国都时,已是第二日正午时分。
女子将座山雕落在皇城郊外。
“皇城有护城阵法,我们这样飞进去,会被直接当成来敌!”
女子如实说道。
吴浩多看了女子一眼,也不多话,直接落地,朝皇城走去。
女子恨恨一跺脚。
“你叫吴浩是吧,我叫炼离裳,住在十方西湖,我是...”
见吴浩头也没回,径直离去,女子的话也渐渐小了下来。
又是连连跺脚,“真是个木头疙瘩,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听清楚我的名字。”
犹豫再三,她终究是还是掏出一支传信纸鹤。
将事情原委和师兄被杀一事详细叙述。
手指掐诀,纸鹤化作一道流光飞向皇城之内。
虽不情愿,但哪怕自己父亲是西湖十方霸主之一,也是惹不起玄清宗这个庞然大物。
如此做,将来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又怔怔望向远处的那个身影,半晌,女子转身,一声喝哈,座山雕俯冲而起,朝远方疾驰而去。
靠近皇城,入城大门处两名白衣修士手持八卦阵盘,仔细的盘查着行走的人流。
毫无真气波动的吴浩就这样混进皇城之中。
只见城中张灯结彩,红旗招展,街道上人群熙攘,地面上满是被践踏成泥的花瓣,绚烂又恶心。
人们欢乐的在街道上敲锣打鼓,载歌载舞,不时有人大声呼和着,“长宁军威武!宇文将军威武!”
宇文将军?
这个名字对于大宁的子民而言,太过耳熟能详。
常胜将军,护国大将,大宁第一武者,天生神力,开疆拓土第一功臣
似乎再如何响亮的称谓都无法形容他的丰功伟绩。
然而在吴浩眼里。
他只知道,杏花巷三个和他从小打架的泥腿子少年被强征入伍,回来的只有五两抚恤银和一个破木牌子。
卖豆腐的张叔为了傻儿子不送命,六十岁高龄还替儿从军。
西河村的李三娘抱着十二岁坡脚的儿子跳了河。
羊角淀的马氏,吊死在县里军需大营外的歪脖子树上,肚子里还怀着六个月的身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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