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太平县】
洛阳今日一改往常繁嚣景象,空荡荡的街巷中写尽“清冷”二字,远处,残夕逐渐拉长,血色中,几道模糊身影,不时掠过。
少年已在城中走了许久,他生得虽不够俊俏,但也勉强说得上清秀。
令人感到怪异的是,这名少年明明身形单薄,瘦的可怜,却还能腰悬两柄似把自己压倒的长剑坚持到如今,且脸上亦无倦色。
“哟,小子,还敢出来呀!″
粗犷的声音自少年前方传来,少年下意识眯了眯眼,好不容易才把眼前汉子看清,只见这位一身精壮,碧色的长袍更衬出黝黑的皮肤,眉宇中的钝挫感彰显凶狠气势。
此时,壮汉身后站齐四人,两胖两瘦,他们正满脸嘲讽,就像刚刚听到了一个让人捧腹大笑的天大笑话。
“为什么不能出来?″少年皱了皱眉问,“再说,你们这不是都出来了吗?″
壮汉听完顷刻间,脸上又不自觉的流露出鄙夷之意。
“我们为什么能出来?!算了,今天本大爷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上面那位迁都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天下,现在应该就连个3岁小孩都知道。”壮汉顿了顿,眸中轻蔑愈浓
‘‘早就听闻洛阳内有个出了名的傻子北籍,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壮汉放肆的哂笑起来。后面四个跟班也紧随大笑,刚被唤作北籍的瘦弱少年,并没有在意壮汉他们笑什么,只是低声不断重复喃喃着‘‘皇上要迁都了,皇上迁都了。”
笑罢,壮汉摆摆手,动作像极了驱赶乡间野狗。
”滚滚滚,别待在街上了,只会妨碍我们查公务,没用的东西!!!”
忽然壮汉吼叫起来,‘‘你若耽误了当今圣上迁都一毫一里,千万亿个你也不够闸的哩!!”
北籍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快步往后窜去,不大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壮汉面前。
”真是个傻子!”壮汉朝北籍快跑方向再次破口大骂。
【长安◎乾正殿◎蹴堂】
叶茗昭,作为晋惠帝最小的儿子,年龄上要比他的其他几个皇兄小得多。
16岁登基时,少年眼中毫无惊慌,就连举止也同前朝那位相差无大,虽算不上标准,但也是有板有眼,有模有样。
任韶忠飞起一脚,蹴鞠便朝着叶茗昭逝来。趁着蹴鞠逼近,叶茗昭往后稍稍侧过身。
‘‘刷”一记完美的倒挂金钩带着蹴鞠刮过,速度飞快,裹满风声,不偏不倚,正向任韶忠胸口砸去。
后者不及躲闪,‘‘哎哟”一声后倾倒于地。而反观对面的叶茗昭却稳稳落下,阴柔面孔中平添几分英气。
‘‘皇上神武威风,老奴身体每况愈下,而皇上日进斗金,勇猛难当,老奴自觉高兴不已,向天百叩首,祝贺皇帝不断变得强盛起来。”任韶忠作势身体前倾。
‘‘任公公说笑了”
叶茗昭赶忙走上前将眼前这位已是半截入土的老人扶起。
‘‘要不是任公公你,哪有朕今天啊。”叶茗昭刚说完,接着又叹了口气道:
”迁都群臣争论不分,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当年那场“”洛阳事变”,那件事让群臣心中生了嫌,可事情都过去多久了!
一来洛阳本就是龙气盛旺之地。二来既是先祖之故地,三来长安与洛阳同为中央直辖地,而近些年京城肉眼可见愈加势弱,洛阳却商贾流动频繁,沃土千里,经济发展迅速,如今为了当初那么一点小小的意外就抓住不放,不思量全局,这是多么迂腐可笑的行径啊。”叶茗昭说完便紧盯向前方的自己这位半个至亲。
老者浅浅笑下,深深作了个揖。‘‘皇上所言圣明,朝中大臣都必以皇上年尤少,故欺之。”‘
‘那依公公之鉴,这都,可迁了?!”
叶茗昭攸的打断,让任绍忠登时满头大汗,一下子跪在地,头磕数下如捣蒜,‘‘老奴定不敢为皇上自作主张,不敢胡言乱语。”
“可朕才是天子,是当今九逍唯一的皇帝。他们怎敢忤逆,朕听闻古之君暗则不任,慧则不从,仁则不亲,勇则不近,信则不信,不以人用人,故谓之神。今天一个小小迁都,能做不了主,难道他们真想仿效前朝刘皴那样让朕做下一个汉宪帝,自己个个去当摄政王亲吗!”
“老奴不谙朝事,只有一点老奴清清楚楚。”
哦?!”叶茗昭柳眉微翘,背过手去,
“老奴心必永随皇上。若有任何欺言,老奴定不得好死……”
‘‘嗯,甚好。”叶茗昭就像一直在等这句话似的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同时露出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后,转身离去。
‘‘起来吧。”
任韶忠惶恐抬起头向远走的背影望去,一瞬间,一股已经十多年未曾有过的熟悉情绪再次在他心中翻腾涌起。
但在这股情绪蔓延的深层下不知为何又多出了几分没来由的奇怪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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