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无泪 第42章 第一次恋爱，就像孩子一样开心。

一连几天，燕玉都是心不在焉，看报纸，看报纸，总觉得有一大片黑点在纸上跳跃，写不清什么，过了一会儿，几只黑色的蝴蝶就带着自己的思绪飞走了，燕玉怔怔出神。

这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虽然她有信心自己能解决，但也需要时间。就在她的心情要平复下来的时候，那位儒雅的老师突然走进了她的教室，她和他对视了一眼，都会觉得心神不宁。这个苍白的少年，总是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令人着迷的光芒，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若非那日偶然发现了一些少女的玉照，燕子对自己的欣赏与喜爱，绝不会因为误会与风波而有丝毫变化。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来说，想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了。

林华不肯放弃她，几次三番地跟她说要跟她多说几句话，但都被她无情地回绝了。青年老师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高三的学生，竟然比他们这些普通的学生还要难缠。燕很想向于萍姐求援，但以她对主任的了解，以主任的性子，绝对会在学校里大闹一场，让林华身败名裂，到时候自己也会被牵连。

因此，面对林华的进一步诱惑，她选择了沉默，这种沉默往往会让那些胆大妄为的男人感到恐惧。久而久之，两个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样，那个所谓的作业组，也就不了了之了，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燕子对文学的热情已经消退了。

心中的伤疤还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燕几乎很少读什么书，一有时间就坐在学校的角落里冥想。一次若隐若现的初恋让她成熟了不少。

“燕姨，您可千万别乱跑，不然我可要搜遍整个学校了。”

小文从松树后走出来，冲向晚做了个鬼脸，看起来很顽皮，也很可爱。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把抱住他，在他通红的脸上亲了一口：“小文，你今天是不是上完课了？你怎么不在家里，去上高中了？”

小文手里握着一张弹弓，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我要去打麻麻，燕阿姨，你可别告诉我妈妈。我不会告诉你任何的秘密。”

燕子见他一脸认真正经的样子十分高兴，对他说道：“雀雀在学校是要受老师管教的，小文，咱们到江边去好吗？”

“太好了！燕姨，我的弹弓很准的，不信我试试？”小文得势不饶人，得意洋洋地说道。

两个人从学校后门往城西的江边走去，一个高大，一个矮小，一个高大，一个高大，一个矮小，站在绿油油的原野上，就像一对兄妹。

西河发源于明月水库，河水很浅，暗红色的沙地上只有一条细细的溪流。河边种满了柳树，夏天的时候，柳树的枝条在微风中摇曳，颇有几分诗情画意。

河的两边，都是富饶的田野，因此，经常有采食的麻雀在其中穿梭。小文带着弹弓去找靶子，颜则到河里去找石头给他。或许是因为太过心急，小男孩一拳又一拳的砸了个空，气得满脸通红：“鬼头，我要杀了你！”燕子安慰道：“小文，别着急。”小文却不放心，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身上，见他一副要耍威风的样子，便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在河面上回荡，很是悦耳。

燕跑过来，将小文拖到一株柳树后，说道：“小文，别闹了，我带你回去。”燕伯母，你怎么这么慌张？燕伯母指着一对男女，说：我们的老师来了。小文说：老师来了，我怕什么？燕伯母说：我最恨这个带眼镜的男生。小文说：那我们就藏起来吧。她无奈，只得听话地听小男孩的话。

林华邀请了一位年纪稍大一些的音乐老师，在江边漫步，热情而幽默，让这位已经成熟的老师，脸蛋红扑扑的，偶尔还会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让人欲罢不能。一男一女，就像是一对可爱的情侣，在这座城市的高中里，掀起了一股轻浮的风气。

他们亲密无间，有说有笑，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燕一并不意外，心中的烦躁顿时烟消云散，他忽然觉得轻松许多。她和小文躲在一片灌木丛后面，准备等那两个人经过，再把他带走。

忽然，林华发出一声“哎哟”的惊呼，然后，女老师紧张地问道：“小林，怎么了？”

严抬头一看，却见林华捂住了自己的一只眼，“我的眼镜都被打碎了！“啊，我的眼睛在流血。”

就在这时，她看到小文躲在一棵树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立刻意识到肯定是张子安做的，急忙弯腰把他从河里抱起来，然后在玉米地的掩护下向西街的小巷跑去。

“燕姨，你觉得我的准头怎么样？”小文把玩着手中的弹弓，一脸得意地问道。

燕乐道：“射不中，射得好，射得好。”

小文道：“我帮你打败了这个混蛋，你给我什么报酬？”

“要不，我请你吃一份四满意的炸酱面？”

“不行，我想吃团圆饭。”

“好，我答应你！燕姨请您尽情享用。”

燕燕带着孩子般的喜悦，与小文并肩而行，踏上了西桥，踏上了夕阳的余晖。

那一箭，终结了燕子的初恋，那些破碎的东西，就像是玻璃碎片一样，被扔在了西河上，没有任何的意义。

金红光芒映照下，少女清俊，明艳动人，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可她却没有半点羞涩，反而有种成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