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外,那群人正在经过。
赵越透过山洞缝隙一望,
起码有四十几人,个个打扮的娇艳华贵,
且姿态摇曳,走的极其缓慢。
待她们全部走完了,时间已过了一刻钟。
温软馨香在怀,
赵越多少有点心猿意马。
但对上小姑娘清凌凌的大眼睛,
只能疯狂的去想诗歌和宇宙。
赵越带着明兰从山洞出来,
替她将皱褶的衣衫整好。
才摸摸她的发髻,让她自己回去。
赵越隐在暗中,
远远看着明兰回到女宾大殿门口,
和她的丫鬟小桃会和,
才转身离开。
明兰进入大殿之前,
还频频回头,但是因为赵越已经走了,
并没有看见这一幕。
“去查查,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越招来一个侍卫下令,脸色森寒,
哪还有刚才的半分温柔和煦。
展眼十天过去,
定北王府已经修葺完成。
并非是无数工匠日夜赶工,
而是这大宅本是皇帝的别院,
修成之后一直没住过,
不知道什么原因,皇帝将之赏给了赵越,
重新翻修就能住人。
终于不用闷在宫里长毛,
赵越看完房子之后,
带着几个侍卫在街上溜达,
打算出城去接英莲。
路过宁荣街,迎头遇上一溜人,
簇拥着一红一蓝两顶轿子。
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
趾高气昂,
通身翠绿格外显眼。
赵越本来没在意,
谁知那绿衣人却打马拦在面前,
“你这贼人,上次被你走脱,
老天有眼,今天又让我遇见了……”
呼喝声沉闷,
就像是人在水缸底下说话。
赵越随意一扫,不由乐了,
“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又是你,
穿的跟个大蛤蟆似的……
哎不对,
上次你明明打死了人命,
怎么还大摇大摆的在这里浪?”
赵越先前还在笑,话说完却已经拉下脸。
绿衣人正想发作,后面红轿子中,
传出一道女声,柔润婉转,
路过行人听了,登时酥了半边身子。
“兄长,初来京城凡事低调些,
就算被人冲撞,也原谅他吧,姨母还在荣国府等着呢!”
薛蟠一听却是来了犟劲,
“宝丫头你怎么偏帮外人,都到荣国府门口了,
咱们还怕什么……”
说完转头继续对着赵越,
“那个丫头呢,肯定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本少爷不要,
你给我再买十个……”
剩下的话被薛蟠咽了下去,
因为他已经被赵越的侍卫踹下了马。
“抱歉哦,我不喜欢仰头说话,
所以就将你请下来了。”
“你!”
薛蟠扑腾半天爬起来,
赵越已经懒得搭理他,回头冲侍卫下令,
“把他抓起来交给应天府,
让他们,好好招待!”
“是”
侍卫恶狼似的扑上去,
薛蟠却不退反进。
“你以为你谁,还送我去应天府,
也不看看几两重的骨头……”
侍卫额头见汗,随便从地上捡了一块破布,
凶狠的塞进薛蟠嘴里,
生怕他继续胡沁,再连累自己。
“大胆,快放开我儿……”
“兄长……”
薛姨妈和薛宝钗见赵越动真格的,
顾不得许多,
慌忙掀开帘子下轿。
薛姨妈不顾身份,扑上去扒拉侍卫,
薛宝钗则轻移莲步,向赵越而来。
“兄长言行无状,冲撞了公子,
还请公子原谅,
前面荣国府二夫人是本家姨母,
请公子移步,
好叫兄长摆酒赔罪……”
轻言软语几句,即表明了背后有人,
又不会留下持强凌弱的话柄。
真不愧才如女中诸葛,貌似再世杨妃的宝姑娘!
赵越心中赞叹,
脸上却挑眉讽笑,
“我抓他,是因为他冲撞了我?
并不是,
是因为他在金陵打死了人,
转头却没事人一样,
拍拍屁股换个地方逍遥?
谁惯的毛病!”
说完又绕着宝钗转了一圈,
停在她面前一脸疑惑,
“哎我就不明白了,当时在金陵,
我明明差人打过招呼,
那府尹居然还敢收钱,帮你们摆平人命案。
你们家到底多有钱,
说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嗯?”
薛宝钗脸色不见从容,
眼神闪躲,向后退了一步。
“什么人,敢在荣国府地界撒野!”
一声高呼之后,
两个年轻男子,
带着四个小厮联袂而来。
薛蟠呜呜挣扎,被侍卫一脚踹倒,
薛姨妈心疼的放声大哭。
见到来人,
薛宝钗和薛姨妈俱是双眼一亮,
直呼救星到了。
“琏二哥哥,你可算来了……”
赵越回头,只见来人一个相貌阴柔,
举止轻浮不羁,
定是贾府的风流种子贾琏。
另一人通身书卷气,气质温润如玉,
只是眉宇间掩藏隐隐郁色。
嗯?
小公爷齐衡怎么和贾琏混到一块去了。
“你们放开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
还没王法了是吗?”
贾琏不认识赵越,上来就发号施令,
高喝着让侍卫放开薛蟠。
侍卫眼皮都不抬,手上更用力了些,
薛蟠的惨嚎全部堵在了嗓子眼。
贾琏说话太快,齐衡想拦都没拦住,
怕他继续口无遮拦,
齐衡上前一步深深弯腰,
“元若参见九……王爷!
若是他们冲撞,还请息怒将他们交给在下,
元若改日一定上门,
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虽然不是很想惹赵越,
但是齐衡惦记着贾琏答应的事,
不得不硬着头皮向赵越进言。
齐衡满脑子浮云心思,没发现他这句话落下,
在场的人全部成了石雕。
贾琏最先反应过来,
觉得自己好像被闷雷当头劈了,
一时埋怨薛蟠扫把星,
一时埋怨齐衡没有提醒。
最想的其实是时光倒流,
回到刚才扇死那个嘴快的自己。
定北王什么人,那可是把别人一辈子没啃动的骨头,
给踩成齑粉的战神!
脚下踏过的尸体,垒起来比城墙还高,
在摩罗国边境提起大名,
能止儿夜啼的大杀神!
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不然怎么有胆子对如此金大腿大小声……
贾琏后悔的都快哭了……
薛宝钗也快哭了,
这么多年不敢行差踏错,
小心翼翼的经营名声。
为的就是往后前途光明,
谁知一进城,
就把最大的金碗给砸了。
薛宝钗只觉得头目森森,几欲昏死。
薛蟠面如金纸,瘫成一团烂泥,
地面上一道可疑的蜿蜒水渍……
赵越盯着齐衡也不叫起,
“小公爷,你可有读书?”
齐衡不知道赵越为何有此一问,
腰弯的更低,
“正在盛家家学读书,预备明年下场一试……”
哼!
赵越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侍卫嫌弃的提溜起薛蟠,
将他送去应天府。
薛姨妈知道这次儿子凶多吉少,
一口气上不来,晕死过去。
薛宝钗扶着母亲欲哭无泪,
贾琏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悔的肝肠寸断……
只有齐衡还维持着行礼的姿势,
望着赵越的背影一脸茫然。
卢怀昌有些不忍,
离开前告知齐衡事情的来龙去脉。
齐衡浑身震颤,像是被当头打了一闷棍,
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好似被谁给扇了几耳光。
齐衡羞愧的无地自容,
当下带着小厮转身离开,回家闭门思过,
再也不和贾琏来往。
贾琏费尽心机才结交到的勋贵弃他而去,
难过的简直想找根裤根上吊。
连带着王熙凤也不待见薛姨妈和宝钗,
这一次,
换做薛宝钗在贾府过的艰难了。
夜阑人静,月明星稀。
苍莽群山起伏,掩隐着一队黑衣人。
他们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的等待着。
马车霖霖,大路上出现小队官兵,
前头两人骑马,剩下的人都拉着一辆辆板车。
“杀!”
头领挥手,
身后黑衣人齐齐动身,
利箭似的窜了出去。
除了前面两个骑马的,
剩余士卒都是些破衣烂衫的兵丁,
莫说武功,连佩刀都没有一把。
对上黑衣人毫无还手之力,
一个照面全被抹了脖子。
兔起雀落间,
黑衣人已经解决掉所有官兵。
驱赶着马车消失在晨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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