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是来给您盛饭的！ 第38章错点鸳鸯

昨日谢陆看完小册子迷迷糊糊睡下得早，今日起的也是格外的早。

太阳东升，薄雾被阳光照射四下散开，院子里一片潮呼呼的露水气味，树影渐渐暗淡稀薄，空气中带着一丝微风甜凉的气息，早起的谢陆很是舒适惬意的站在院子里，昨日睡下得早，梦香也是痴缠软语，使得谢陆整个在初晨第一缕晨曦的照射下，显得精神抖擞灵气活显宛若重生。

一大早谢陆就让果子去后厨给自己备早膳，他想快些吃完去找方清朗，昨日他同自己说今日他休沐会来找自己，现在谢陆却只想自己早些去找寻他见他。

出门前，谢陆特意让果子把昨日的香囊系在腰间，自己给方清朗买的玉扣挂坠也是拿着，今日一定要送给他。

谢思思昨日出去也是疯到很晚才回府，此刻还正在房中酣睡。孙管家还觉得姐弟二人懂事有分寸，老爷夫人不在府上也能回府里待着。

谢陆带着果子出了别院走上回廊，经过谢思思的院子时还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害怕她在别院听到响动。

一路有惊无险，谢陆还感叹自己身段轻盈没有让谢思思发觉，是不知谢思思还在梦乡里出不来。

出了谢陆的大门，主仆二人一路行至国公府，谢陆有些胆怯，不敢再像上次一样贸然上门拜访，虽今日方清朗在府中，但谢陆却有着顾虑，自己和那方清明本就因着张安义与他的过节，再者上次与他也是争论过，不想让方清朗陷入两难。想着谢陆就同果子站在国公府大门对面的街道上，旁边都是林荫树木，自己也可在此时侯着方清朗，不过错他。

“少爷，咱们为何不进去？”果子有些不能理解，少爷起得那么来找方将军，却是在外边候着。

“我不进去了罢。”谢陆没有跟果子多说。

两人就在外边，眼巴巴的望着国公府，生怕错过了出府的人。

昨日方清朗趁着黑色送了谢陆回家，自己未再返回楼里找肖琰就独自回了国公府。方老爷一直在厅堂里等着方清朗，他的好友昨日来拜访，方清朗不在府上自己便留下招待了，虽那谢少爷的姐姐行为举止有些失了分寸，但那谢陆也是生得俊俏的好儿郎，看着还算乖巧懂事，听清明说谢陆会去烟花之地流连，但如此家世的子弟多少会有些缺点，也是无伤大雅。自己如今同他兄妹二人关系生疏，想着就此人缓解父子间的裂痕，应该是有些许用的。

“清朗，怎的现在才回府，可有用膳，如若没有我让方管家……”方老爷起身主动问询关心，自己还没说完，方清朗就轻声打断了。

“已用。”方清朗进门便看到自己的爹爹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恩，今日你那朋友谢陆带着他姐姐来拜访，想着同你讲一讲。”方老爷语气有些紧张。

“我知晓，今日多谢父亲替清朗招待。”成国一般父子之间的称呼都是爹爹，方清朗与方老爷却是父亲一般生疏有距的称呼。

“你我父子二人何须这些虚词。”方老爷有些不快，父子间的陌生感尤然而来。

方老爷看方清朗也不表态“清朗，我看那谢少爷脾气温和相貌俊朗，家世也是富庶名门，你回来才几日，怎的与他结识的。”

方清朗听了父亲说起谢陆，神情瞬间变得柔和“恩，跟朋友出去与他结识的，他是挺乖的。”说起谢陆，方清朗的心里就麻酥酥的。

“噢？原来这样。今日席间，我看那谢陆对清月照拂亲密有加，我对这谢少爷也是钟意的。”方老爷想同他说道说道。

“恩，我听清月说了。”方清朗知道，谢陆他那是爱屋及乌，这小狐狸真聪明。

方老爷听小女儿跟方清朗说了，想必也是对这谢少爷也是有意向的，随即向方清朗问询“那谢老爷可有无婚配？我今日看清月与那谢少爷也是般配得紧，越看越欢喜，想着清月能与哥哥的好友结亲，是再好不过了。”

方清朗听完方老爷候着自己原来是为了结亲之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结亲不是儿戏，谢陆也那个意思！”方清朗说的语速也有些快。

方老爷看方清朗的表情，以为他是不想自己提清月出阁的事情，想着他定是舍不得清月，安慰道“我看清月那丫头对那谢少爷应该是有些意思的。清月也到了该结亲的年纪，就算以后嫁了也是你的好友，也是放心得很，你娘亲地下也是安心的。”

不提方清朗那早逝的娘亲还好，本想着要不了多少时日便会出府独立的方清朗刚刚忍了，一提他娘亲，脸色瞬间愤怒“安心？安谁的心？死去的人能有心吗？”

方清朗眼神里充满了怒火，此刻只想把愤怒发泄出来“您关心过清月吗？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吗？对结这一门亲是否愿意的？还是想让她走我娘的路，被人负心含恨而终？”

方老爷听了方清朗的话面子上都有些挂不住，一旁的方管家也是神色凝重。

“您怎么不说了！还是您想着快点把清月嫁出去，没了累赘？好与他们一家三口享天伦之乐？”方清朗这话放在心间十几年，自己被丢进军营了，方老爷从未去探望过，逢年过节只有送来的吃食和衣物，娘亲早逝，爹爹早已有自己的家室子嗣，自己和清月出了姑姑，再无人关心照拂。

“放肆！”方清朗的那些话像一把尖锐的刀子，捅在自己的心上。年少只知情爱，中年已有爱人和孩子，自己忽略了这对兄妹太多，等到想补偿，却是晚了太久冰冻三尺，自己怎会觉得清月是累赘，只是想着寻她欢喜的人嫁了罢，不用再像自己这一辈的走错路。

方老爷看着有些愧疚与难过“我从未想着清月是累赘，我是对你和清月有亏欠，但做父亲的，哪个不愿自己的孩儿好。在父亲心里，你和清月，与清明和青黛，都是我的亲人一家人。”

“是吗？父亲这样说那就是清朗的不对了。”方清朗对着方老爷讪讪一笑。

“你去歇息吧，为父不想同你争吵，总之父亲真的希望一家人都团团圆圆。”方老爷是知晓最近身边有人传言方清朗要独自出府去做，他还未成家便独自开府，旁人会怎么揶揄他和自己的关系。

“以后清月的事，父亲您还是不要再插手了，您既不关心我们，又何须为我们操心。”方清朗说完，穿过厅堂向自己的别院走去。

身后方老爷有些踉跄着坐到太师椅上，神情恍惚凄凉和落寞，“我是知晓他因着碧竹的离世埋冤我的，我是知晓的，只怕以后他是不会留在府上了……”

“老爷，二少爷他只是心里不痛快罢了，说的都是气话，他以后会体谅您的苦楚的。”方管家安慰道，方老爷的脸色看上去是那么苍白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