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心知肚明张安义的小打小闹是为了什么,无非是心里有话想说,偏偏那人那事又难以启齿不好开头。
忍了这么久再不理睬张安义,谢陆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往日两兄弟在一起可是无话不谈没有秘密,更甚之便谢陆和方清朗的事张安义这个狗头军师也是有功劳的。
谢陆睁开清明的双眼瞥了一下张安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了这么久,就是想说他吧!”
张安义原本严肃的神情被谢陆笑得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否认道,“不…不是……不……是我自个儿睡不着随便说说……”
谢陆白了张安义一眼抓着被子一翻身就背对着他,佯装漫不经心,“嘁~既然没什么重要的事要说那我就先睡了~”
张安义一看谢陆又不理会自己心急火燎地承认道,“诶诶诶~”
伸手去拉扯谢陆的被子让他回过身子来面对着自己,张安义讨笑道,“好弟弟好弟弟~哥哥是有心里话想跟你说说~”
谢陆也不拿乔了,拢紧方才被拉开的被子身子对着张安义侧身睡着,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道,“那你说吧,我听听看。”
张安义这才定下心来,不疾不徐地讲着,“你说我和他……你说……”
“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谢陆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怎么办啊?”
“就……就我和肖琰!”张安义觉得跟谢陆说话费劲,语气也愈来愈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陆这才回过神来,“这你该问你自己啊,你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他!”
“我不问你问谁!”张安义激动道,“你可是知道我和他事儿的人!”
“那清朗还知道呢~你怎么不去问他啊!”谢陆也火气大,张安义想让他出主意脾气还大。
“方清朗和他是师兄弟,你觉得他能说些什么!”张安义伸出手指去戳谢陆的额头。
谢陆急忙往后躲甩着头,边躲边说,“反正你别问我,我都不知道我和清朗以后该怎么办,还怎么知道你们的事儿……”
张安义一听蔫儿了,喃喃道,“咱俩完了……”
“完个屁!”谢陆大喝道,“你和他我不知道,但我和清朗才不会!”
“清朗在外头置办了一处府邸,我都已经去住过好多次了!”
谢陆说得一脸的得意,只是他没注意到张安义的脸色霎时间白的像一张宣纸一般。
越说越开怀,谢陆讲到兴头上,“以后我可以随时去找他,而且我也是那处宅子的主人!”
张安义嘴里酸涩不已,张开嘴翕动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附和谢陆,只能勉励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哈哈,还是方大将军是个真男人,有本事。”
“那当然~”有人夸方清朗比夸他还是开心,谢陆得意洋洋。
谢陆说得张安义沉着脸不知该回些什么,一时气氛变得有些陌生烦躁。
谢陆在床榻上挪动身子后知后觉自己说的太过,心道不该太过虚荣在张安义面前说这些,明知道他现在的状况。
“你……”谢陆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张安义,“我不是故意说这些的。”
张安义嗤了一声,自暴自弃说道,“你也没说什么。”
“你真的不是想跟你炫耀什么,安义……”谢陆心里有些憋屈,“其实我只是跟你斗嘴似的说说而已,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
“是吗?”张安义自嘲的笑了笑,“你会比我还没有底!”
张安义手紧紧攥着被子把自己整个像粽子一般裹进去,只剩下眼睛整张脸露在外头说话。
“陆儿~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幸运太多了……”
谢陆吁了一口气白了张安义一眼,闷闷说道,“你可是尚书嫡子,你爹爹仕途顺遂高官厚禄可比我家威风多了~”
“昨日谢思思出嫁来贺喜的人个个都巴着你爹爹还有你,那席间与咱们不对付的二世祖们个个不都拍你马屁嘛~”
张安义听完整个人像是膈应似的抖了一下身子,嗫嗫嚅嚅道,“那是你看到的表象而已……”
“你知足吧!我们家如今是走下坡路了,虽然爹爹娘亲不说我也能感觉到,府里下人遣散了一半,家里生意也关张了,你也看到昨日来贺喜的人的嘴脸。”
昨日的事历历在目,谢陆已经能心平气和的跟张安义说出来,心里甚至没有半点波澜起伏,现在对于谢陆来说重要的事是爹爹和娘亲,还有自己和方清朗的事。
“嗨~”张安义瞧着谢陆笑得漫不经心的模样有些心酸,安慰道,“人不都这样嘛~要是日后我爹爹下台了,那些人肯定对我也是一样的嘴脸!”
“到时候可得你来救济我,可别跟那些浑货一样啊!”张安义挤眉弄眼。
谢陆眯着眼睛佯装恶人模样恶狠狠说道,“若到那时候,我制定让你来我家里当仆人,奴役你!”
“别啊……”张安义哀嚎。
“陆儿~到时候你可得收留哥哥我啊……”
谢陆被他那怨妇的模样惹得笑得肚子疼,扭着身子躺平不去看张安义。
笑够了谢陆感觉自己整个人身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看着房梁出声道,“安义~咱们都要好好的。”
张安义被谢陆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红了眼眶,“当然~”
“咱们俩个臭皮匠祸害,怎么也得活上千百年!”
好氛围被张安义的祸害二字烧得烟息火息,谢陆没了好气,“你才是祸害,我不是!”
张安义扑哧扑哧笑起来,“不是不是,咱们都不是!”
“哪有人那样说自己的!”谢陆瞪了一眼张安义。
张安义勾起嘴角,他想起这话好像肖琰也对自己说过,那娇嗔的模样就那般刻在了自己心头。
越想心里越痒痒,张安义似乎要忘记那日说过要和肖琰一拍两散的话,这些日子被关在府里他自己才看清自己,真的是一颗心都在肖琰的身上。
可如今二人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和屏障,爹爹和肖琰的师父,就单单二人的身份张安义就让他无法触及。
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张安义耷拉着脑袋枕在软枕上,心里无法言喻的苦涩滋味弥漫整个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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