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菩提 第二十二章

铁征和燕昭雪顺着血迹追到山上，天亮的时候，铁征醒来，看着靠在自己胸脯上的燕昭雪，燕昭雪很快醒来，她一睁开眼就看到铁征的手，她拉起他的手，将衣袖拉开，他的伤口处已经变成绿色，他们站起来，“铁征大哥，我们走吧。”燕昭雪担心他的伤口，再加之他们追寻着血迹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发现，觉得有些玄乎。

铁征点了点头，“我看应该不是李子贤他们，他们有可能还在城里。”

“那些血迹是人血，受伤的人藏到哪去了呢？”燕昭雪想着，看了一下四周，她跟着铁征往前一走，放在腰间的红玛瑙掉到了地上，发出红光，她弯下腰去捡，铁征发现断墙的后面有人，他走向断墙，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从断墙那边走过来，她好像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里，她见到的征，用还充满着童真的眼神看着他，她的腰间挎着一个银月弓，铁征看着她和银月弓，就像感到自己心里有一些东西，一些在很久以前都已经存在的东西。

燕昭雪捡起红玛瑙，转身向他们，女子盯着她手中的玛瑙看了一下，走到燕昭雪面前，“好漂亮啊！”燕昭雪对她笑了笑，对铁征道：“铁征大哥，我们走吧。”

他们往山下去，少女看着他们，她突然觉得铁征手中的剑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不是很的定，等他们走远了后，少女从另一条路下了山。

“刚才那个女孩？”燕昭雪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冒出一句，她往后跑去，回到原地已经不见了人影。

铁征跟上来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那女孩有些奇怪。”燕昭雪向铁征笑了笑，“走吧。”

如沙的伤几本上好了，她从客栈出来看到玉儿走在街道上，她偷偷跟上，只见玉儿到了一家客栈，掌柜的看到她，恭恭敬敬地带她上了楼，她抬头一看客栈的牌子，上面写着“好再来”，她心里这也是秦碧的地方。

不一会儿，玉儿出来了，她忙闪到拐角处，看着玉儿离开，又看了看客栈，跟上玉儿，刚跟上没几步，她停了下来，心想现在去找石秦碧他会怎样对自己，又会让自己去做什么，她还是有些担心和害怕，正在想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她看到了唐青儿。

唐青儿见如沙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觉得意外，也很不高兴，“你怎么还在这里？”

“带我去见夫人。”如沙说道。

唐青儿说道：“夫人不想见你。”她不是一个很友善的人，特别是对无忧庄的杀手，除了她不友善之外还有她不想让别人与她一起分享夫人对下人的好。

“可是我想见她。”如沙的语气很决绝，唐青儿不得不重视她起来。

“你知无主人如果知道你不听命令的后果，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唐青儿说道，但见如沙全身有了杀气，如果自己不带她去见夫人，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不耐烦地说道：“夫人在城外的琴庄。”如沙听了离开，唐青儿看着不屑地看着她离去，然后再去办自己的事。

秦碧站在楼上，他看着街道上一个人进了客栈，他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那人上楼来，秦碧问道：“找到他没？”“他”是指公孙尺。

如果他有回头看到属下的脸色，他就不会这么问，因为他的属下的脸色几乎变成黑色了，他抖着低声回答道：“没，还没有。”

秦碧长长地吐了口气，是要让自己平静下来，曾经有人告诉他，用人最高的境界是收卖其心，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你卖命。他回过头，关切地看着属下说道：“南战，你们也辛苦了，带上你的人好好休息吧，这些事，我亲自去做。”手下抬起头看着他，一向没有任何情感的杀手竟是满脸的感激之情，在自己项上人头不何的时候，得到的不是惩罚而是关心，他一定会效忠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南战离开后，玉儿回来了，秦碧问道：“是不是庄主有什么新任务？”

玉儿点了点头，“他要我们协助杀一个人。”

“他会来叶城吗？”

“彤儿说在必要的时候庄主会自己出手。”秦碧听了皱了一下眉，心想红玛瑙的事他一时还解决不了，若庄主来还真不好交差。

“玉儿，你现在去找镖局，然后放出消息说是押红送红玛瑙的镖局。”

玉儿看着公子，不太明白公子的意思，秦碧看她很是迷惑，说道：“公孙尺不就是想找到红玛瑙的主人吗，我们就红他找一个出来。”玉儿笑着点了点头，此计不失为一条妙计，公孙尺对这红玛瑙的事不概不知，再加上他们在此地势力庞大，到时候就来一个请君入瓮，再来一个瓮中捉鳖，“不过你要小心，公孙尺很可能就在我们身边。”玉儿点了点头离去。

燕昭雪和铁征进了城，燕昭雪总是时不时地往后看，她感到有人跟踪他们，铁征对她道：“别看了，让他们跟吧。”燕昭雪点了点头，他们进了好再来客栈。

老板看到他们清自上前来，“两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他说着话却盯着铁征仔细打量，特别是他手中的剑。

“吃饭。”燕昭雪说道，他们本来是要住店的，但她看这老板太过老练，再加之他对铁征的太过专注，让她觉得他有点高深莫测。

“好的，两位请坐。”招呼他们坐下后，他对正在忙的店小二，“小二，你先把这壹酒送到楼上楼上十一号房里的客官。”小二提起壹，看了一眼铁征和燕昭雪，然后向楼上走去。

很快有人把饭菜从楼上送下来了，燕昭雪感到楼上有人正在看着自己，她头微微一抬，铁征夹菜放到她碗里，“多吃点。”燕昭雪看着他，会心地点了点头，没有往楼上看，铁征菜刚到嘴边，燕昭雪忽然呕了一下，铁征忙放下筷子，“你怎么了？”

“你们年轻人真是的，”旁边一老太走到他们旁边，“怀孕了还吃这种东西。”燕昭雪和铁征瞪着眼看着她，“孕妇是不能吃这些东西的。”她虽然严肃，但满是关心。

客栈里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这婆婆是城里的接生婆，大多人都认识她，燕昭雪脸色很差，忙向她点头，“回去多喝点鸡汤，好好补补，对孩子好……”

燕昭雪见她喋喋不休，向她又是点头，又是陪笑，很是尴尬，她扶上铁征扶着自己的手，对铁征道：“铁征大哥，我有点不舒服，我们走吧。”铁征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扶她站起离开。

“回去要注意休息——”老太嘱咐道，快出门了，燕昭雪回头向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他们出了客栈，老板看了一桌了饭菜，这两人一口都没吃，心里很不是滋味。楼上的那双盯着他们的眼睛离开。

出了客栈，燕昭雪还拉着铁征的手，她抬头看铁征，铁征也正看着自己，她忙说道：“我没事，我只是想提醒你饭菜有毒。”铁征惊讶地看着她，他知道老板有问题，楼上的杀气也是针对他们，但不知道饭菜里有毒。

铁征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有毒的？”

“那个提壹上楼的店小二提的壹是空的，显然他们有问题，其他人的饭菜是从内堂的厨房里拿出的，而且饭菜都是冷的。”燕昭雪说道。

“我只是觉得客栈里的杀气很浓，有人在楼上看着我们，这些都，”他摇了摇头，两人四目相对，不由得想起那老婆婆的事，铁征关切地看着燕昭雪，两人会心一笑，往前走，铁征握燕昭雪的手动了动，他们感到后面还有人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