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菩提 第十八章 琴庄

拿军跟着寒玉庄的庄主夫人进了小镇，已是午夜，他看着她进了客栈，便跃过墙进了院中，楼中的一间屋子里还亮着灯，拿军看着人走了进去后他翻上楼，只听得“夫人，这是你要的东西。”

拿军轻轻推了一下半掩着的窗，看到房内托着金币的女子，眼一瞪，心里道：“秦夫人！”

秦夫人从怀里拿出另一枚，两枚金币在灯光的映照下灿烂夺目，照耀着整个屋子，“你是怎么拿到这枚金币的？”

“我照夫人你说的从刀指口中探得金币的下落，他曾将金币放在叶城的朋友家里，我派人去偷的。”她是秦夫人的婢女兰儿。

“人全杀了？”兰儿点了点头，拿军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只听“啪”的一声，秦夫人打了她一个耳光，“你倒是做得够干净利索的，做人还是善良点好，最重要的是李家还有一个相当可怕的人物，就是木庄苍哲的弟子李子贤。”

拿军一了“啊”了一声，“谁？”秦夫人喊了一声，头上的白玉发簪飞插像窗，拿军一个箭步跳下楼，接着跃出院子，秦夫人打开门，只看到一个矫小的身影跃出院墙，她跃出院墙，拿军已经跑远了。看着远去的身影，她惊道：“好快的身法！”但看他的身影，觉得他吸是一个孩子。

兰儿跟出来，脸色很难看，她低着头说道：“我不知道有人跟踪。”

“此人武功很好，在窗下连我都没能及时发现，这也不能怪你，你暂时先回寒玉山庄，凡事自己小心。”

“那夫人，其他的金币？”

她一说，秦夫人想起他在云家马场遇到的那个孩子脖子里面挂了一枚金，据她所知，另外三枚金币都在木庄，她甚至想那个孩子就是木庄的少主尼绝拿军。“这件事我自己处理，你只要做好寒玉山庄的事就可以了，苍哲可不是等闲之辈，你要提防他。”

“是。”兰儿说着离开。

跑到了一个小山外，拿军抱着一个石狮子像使劲喘着气，喘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道：“再也跑不动了，总算没被追上。”他逃命的本领可是一流的。他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山上有房子，再一看怀里的狮子像，很是喜欢，他笑着拍了拍狮子头，这里已经是叶城的边区，他拿出一块布将脸蒙上，一来自己脸上两条疤痕很明显，二来秦夫人认识他，他想了一下往山上去，不敢多呆。

他进了庄院，悄悄潜入一房间，他伸出双手摸着走向屋子的内部，手突然碰到前方的琴，琴发出声响，情急之下，他抱住琴，琴响得更厉害，他后退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一盏灯出现在他睛前，接着是一个如花的面庞。

“那里来的小贼？”说着女子已经摘下他脸上的布，“给我出来。”女子拉着他了房间，进入她自己的房间，“说，你都偷了些什么？”

“我没偷东西，我不是来偷东西的。”

女子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还另有目的啊，说，你是来干什么的？谁派你来的？”

“啊……我……”拿军支唔了半天不知说什么，他想如果自己告诉他自己是逃命来这里的，说不定他会把自己提了扔出去。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而且都很难回答。”拿军慢慢地说着往后退了退。

女子听了就生气，一生气声音也很大，“你还胡搅蛮缠是吧……”

“映儿，别打扰度母修经。”一个年轻男子进来，他一身白衣，面目清雅，拿军看着他。

“卓……”映儿刚说了一个字，她顿了顿，“卓大哥，他闯入你的琴房。”

来人看了看拿军，见他人虽小，眉宇间气宇轩昂，笑了笑，“说不定这位小兄弟喜欢我的琴去看看罢了，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映儿很是意外，平时她擅自进入琴房都会被骂，没想到她的卓大哥竟然不生气。

“你带这孩子到后面的房间。”映儿带着拿军出了房，拿军感激地看了一眼他跟着映儿出了房间。

他们走到隔壁的房间外，房间里光芒普照，是一尊莲花观音头上的舍利子发出的佛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跪拜在观音像前闭目虔诚修经，拿军虽然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他站在了房间外，“走啊。”映儿低声说道，拉着他离开。

木庄里，李子贤坐在后山的药房前看着乌云遮蔽了月亮，李子贤走到他身后，“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就可以呆在家人的身边保护他们。”

李子贤站起，“不关长老你的事，是我坚持留在木庄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对不起他们……”说着哽咽起来。

“件事跟寒玉山庄有关。”苍哲一说，李子贤看着他，不是很明白他说的。“只有刀指知道金币在你们家，除了金币你们家什么东西都没有丢，所以一定与刀指有关。”

“我去一趟寒玉山庄。”李子贤说道。

苍哲点了点头说道：“绮云和拿军都没有在庄内，我不能陪你去，你自己要小心，特别是那个夫人，我怀疑她有问题。”李子贤点了点头，李子贤走了后，苍哲抬头看着天空，月亮缓缓穿出云层。

李子贤走了后，苍哲下山，看到卓依儿倒在门口，他忙扶起她，她受了一掌，撑到木庄外就昏倒了，苍哲将她扶进去，给她疗伤，胡杨柳听仆人说卓依儿受伤了忙赶来，她一进门就问：“她怎么样了？”

“伤得很重，不过已经不碍事了。”苍哲一说完，胡杨柳拉住卓依儿的手。

“不要……捷儿快跑，”卓依儿甩开胡杨柳的手，她神色痛苦，还没清醒，“捷儿……”

“醒醒啊，”胡杨柳叫道，又拍了拍她的脸。

卓依儿安静下来，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胡杨柳，挣扎着要起来，胡杨柳见状把她扶起来，“小姐，捷儿丢了，我把她丢了……”卓依儿哭道。

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胡杨柳安慰她道。

“我看到捷儿一个人出了庄，见她人小就跟着她，原来她是去找她爹爹，到了沙边，我怕她一个人危险就带她一起回来，没想到遇到了伏击，我受了伤昏倒了，等我醒来捷儿就不见了。”卓依儿哭着说道。

“你先别担心，等你伤好些带我去找她，”卓依儿点了点头，“来，先躺下好好休息。”胡杨柳扶卓依儿躺下，苍哲出了房间，胡杨柳紧跟着。

出了门后，苍哲认真对胡杨柳说道：“捷儿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带着卓依儿去找她，凡事要小心。”胡杨柳慎重地向他点了点头。

第二天拿军醒来已经是是中午，他想一定是昨晚跑累了才睡了那么长时间，他出了门，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他听到“啊啊……”的声音，往前一走，摇篮里有一个婴儿，甚是可爱，他不由得向他扮鬼脸，婴儿“嘿嘿……”直笑，见他笑，拿军也乐了，他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玩了一会儿，他将婴儿抱起，不一会儿婴儿哇哇大哭起来，“你怎么了？”拿军慌了，不知如何是好。

“我来。”说着，来人抱过拿军手中的孩子，“我叫轩辕卓，是这里的主人，这是我的儿子，轩辕重明。”

拿军看着轩辕卓温柔地抱着孩子，孩子就没有哭了，他认真地说道：“我没错得你像母亲一样慈爱。”一听到母亲两个字，轩辕卓神色一变，看着拿军，“轩辕叔叔，等重明长大了我要他做我的小弟。”

轩辕卓笑出声来，“你这孩子倒也有趣。”

一个婆婆走来，“来，给我抱抱。”婆婆抱过孩子。

轩辕卓带着拿军出了后院，他们走到庭院外，一人站在门外，他们见到此人皆是一惊，轩辕卓的神色和拿军的一样，拿军的腿在动，他想跑，他见到夜杀就控自不住自己想跑，轩辕卓往后退了一步，却见一女子带着一个婢女走来。

“秦夫人——”拿军低声叫了出来，在云家马场外，秦夫人曾帮过他，他本对她感激敬重，但昨晚偷听到她们的谈话，知她是敌非友，心中苦喊真是冤家路窄。但一想秦夫人昨晚没见到他，便笑着走下台阶站在秦夫身边，“秦夫人，我是拿军啊，还记得我吗？”

秦夫人看着他笑了笑，她当然记得他，因为他有金币，秦夫人看了看夜杀，回头向轩辕卓说道：“我是来看琴的。”

轩辕卓伸出手，“夫人请。”拿军跟着秦夫人上了台阶，轩辕卓看着夜样，见他抬起手按在嘴角上，将流出来的血擦去，轩辕卓看出他受了很重的伤，问道：“请问这位兄台有事吗？”

“可否借住？”轩辕卓点点头将他领进一间僻静的房间，“这里很安静，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

夜杀说道：“谢了。”这是他第一次说谢字，也是第一次在执行任务时受伤，轩辕卓看了他一眼走出房间，将门带上。

拿军见秦夫人去了琴房，他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心想秦夫人如果知道自己有金币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更不能被夜杀看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拉开门就往外走，一个女子迎面走来，他感到她身上有一种光芒，他一直盯着她，女子朝他笑了笑走进自己的房间，他回头一看，那个女子进了昨晚发光的房间。

女子进了房间好一会儿，拿军才想起自己要离开，他往外跑，刚到门口就闪躲到一旁，一个婢女带着一个小女孩进来，那个小女孩就是公孙捷儿，公孙捷儿进入院内四处张望，拿军忙蹲下，不让公孙捷儿看到自己。

看着婢女将捷儿带进秦夫人的房间，拿军往外走，刚走出门，他自言自语道：“捷儿应该不认识秦夫人，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回想起捷儿的神情，她的样子很痛苦，于是又返回去。

轩辕卓陪着秦夫人在琴房里，秦夫人时不时地看看轩辕卓，她的直觉告诉她此人不简单，“公子收藏了这么多上好的琴想必琴艺也是一流的了。”秦夫人见轩辕卓儒雅之至，十指修长白嫩，比一般女人的手还要好看便问道。

轩辕卓说道：“在下从小不务正业，唯喜弄琴，谈不上精通，只是自娱。”说着坐下抚上一曲，秦夫人看着他，不由入了神，但见他刚中有几分娇柔，不是很喜欢。

一曲完毕，轩辕卓站起来，“不知有没有合夫人意的？”

秦夫人摇了摇头，“这里的琴虽好，但于我，弦上的感觉不是太刚就是太柔，我想再看一下。”轩辕卓看着她，只觉此人气势逼人，很容易让人敬而远之。

“夫人看好了就跟在下说，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秦夫人点了点头，轩辕卓离开了房间。

乘秦夫人还没有回来，拿军抬着一盘葡萄进了秦夫人的房间，他一推开门，坐在桌边的捷儿看到他瞪大了眼，拿军也睁大眼瞪她一下。

站在窗前的婢女见拿军，走到桌边冷冷地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他乖乖地说：“我是来给夫人送吃的。”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拿军见她板着个脸，眼中还有淡淡的杀气，心里很不舒服，听她这么一说，他“哦”了声站起，走了一步又回头，拿起一串葡萄放在捷儿手中，“小妹妹吃葡萄，乖啊。”笑着离开了。

出了门之后他在想怎样才能救出捷儿？她对昭雪姐姐不好，到底要不要救她？

秦夫人回到房间，看到婢女带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女孩在自己房里，“夫人。”婢女迎上去，她看了看捷儿，捷儿抬头看了一下她，低头吃自己的葡萄，“依儿说夫人用得到她。”

“你先带她到后院的房间，她人小，要好好照顾。”

“是。”婢女说完对捷儿，“走，姐姐带你回你的房间。”拉上捷儿就走，拿军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将椅子搬到窗下，站在椅子上半掩着窗看到那个婢女将捷儿从楼上带下来，带到他隔壁的房间里。

夜里，一匹狼站在山顶，一道人影进了院内，进入夜杀的房中，夜杀本在疗伤，他脚一拉跪拜在下来面前，“宫主。”

狼王将他扶了坐好，用内功给他疗伤，完毕后，狼王站起，“能将你伤成这样，看来对方的武功很是可怕。”

夜杀点了点头，“此人身份隐匿，我只能接他十招。”

狼王不由得皱了皱眉，夜杀驰骋大漠数十载，是一等一的高手，竟然对此人闻所未闻，还招不过他的十招，这人也当真可怕，他正想着，前院的楼台上传来琴音，他对夜杀道：“此人也在暗处，对我们有很大的威胁，你放心疗伤，我给你守着。”狼王说完走出房间，把门带上，向前院走去，夜杀继续疗伤。

拿军轻轻走出房间，见捷儿的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从窗子往里看，还来不及看到什么，房里的灯变灭了，他一跃身上了屋顶，一个女子走进后院，向他的房间走去，他仔细一看，是秦夫人的婢女唐青儿。

唐青儿进入房中，见人不在，她四下看了看，出了房，拿军看着她走了后，心里还有些害怕，想着秦夫人果然不是好人，却听得捷儿“啊”了一声。

“怎么了？”守着捷儿的人问道。

“我的手臂又流血了。”婢女点着灯，捷儿的手上的伤口又在流血。

“你别乱动，我去拿药。”婢女出了门，捷儿确定她走远了后，快步跑出房间，进了拿军的房间里。

婢女很快回来，她推开门不过捷儿，吃惊地四下找着，在房里没有找到，她跑了出去。

拿军回到自己的房间，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一发现有人进来，捷儿往墙角里躲，“是我啊。”拿军小声道，他拉起捷儿往后门跑。

狼王看到轩辕卓在弹琴，他上了楼台，轩辕卓看到他，手一用力，拉断了一根弦，他站起，“阁下是？”

狼王隐藏起了平日的犀利，“我有一位朋友在府上借宿，我是来看他的。”一听到他的声音，旁边摇篮里的婴儿大声哭了起来，狼王转头看着摇篮里的婴儿，轩辕卓见他脸上泛起了暖意，他伸手抱起婴孩，婴孩竟不哭了，瞪大双眼看着他，不时地咿呀着，轩辕卓则冒了一身的冷汗。

“小弟轩辕卓，这是我的儿子轩辕重明。”一听到轩辕二字，狼王愣了愣，轩辕是他的本姓，从十岁他正式拜天狼宫宫主为师的那一天起，他的姓氏和名字就被搁置一边，渐渐被狼王和宫主的称号取代。

“孩子一出生，孩子他娘就去世了，不知兄台可否有妻室？”轩辕卓一问，狼王沉默了，他也跟着沉默，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狼王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轩辕卓忙道：“小弟只是随便问问。”孩子又哭了起来。

“我想他大概是饿了，我带他回房，”狼王将孩子递给他，他接着说道：“兄台若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跟小弟说。”他说完快步离开，狼王看着他抱着孩子离开，又想起了卓若尚心和他的儿子。

天已经亮了，拿军跑在前面，捷儿被远远地甩在后面，拿军一回头，又跑了回来，“快跑啊，那坏女人追来我们就死定了。”

捷儿上气不接下气，她扶住旁边的一棵小树，“我，跑，不，动，了。”

“拿军，你们在干什么？”秦夫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们面前。

捷儿看到她，有些害怕，她“啊”了声躲在拿军的背后，“捷儿要去找她的爹爹，我带她去找。”

秦夫人严肃道：“你们两个还小，很危险，跟我回去。”

“我们不怕。”捷儿大声道。

拿军低声对捷儿道：“捷儿，呆会我缠住她，你跑快点，知道吗？”

“那你怎么办？”捷儿扶着拿军的肩。

“我跑得快，我会赶来找你。”捷儿听了点点头，“走吧。”捷儿往前跑去，拿军上前一步站在秦夫人的面前。

秦夫人看到捷儿跑远了，她往前一走，拿军飞身上去，她腰身一转避开拿军，抓住拿军的肩，将她往前一拉，拿军往后空翻，又踢向她，她心里暗道：“这孩子的功夫好生了得。”她发出九层的功力抓住拿军肩上的琵琶骨，将他按了站在地上，拿军痛得直冒汗。

她看向前方，捷儿早已跑得不见踪影，她放开拿军，拿军怒视着她，“你们不怕的话就去吧。”拿军看着她，她会放了他实在让他感到意外，“不过自己要小心。”她转过身往回走，脸上有一些笑意，好早已让人在前方阻截这两个孩子。拿军看着她走了几步，急忙地去追赶捷儿。

捷儿跑到山脚下，气喘吁吁地回头看了一下，脚上却不敢停下来，她一回头，前面站着五六个人，她停下来，四下里只听得到她的喘气声。

“跟我回去。”说话的是那个守着她的婢女，捷儿往后退了几步，“嗯。”那个婢女向她身边的人，那人走过去将捷儿扛起。

“救命啊——”捷儿大声道。

“再叫我就割下你的舌头。”婢女威胁道，捷儿闭上了嘴巴，他们往前走。

“啊——”扛着捷儿的人一听到喊声抬起头，已经被人踢了一脚，带着捷儿一同跌倒出去，那婢女向拿军刺出剑，剑光一闪，拿军忙撤身后退，捷儿从地上爬起，看着那婢女的剑擦着拿军的身上刺着，很是担心。拿军紧挨着她的剑，往前一闪，一掌打在她的肩上，她手中的剑脱手，拿军一转身伸出手，剑落在他的手上，另外的几人同时向拿军刺去，拿军傻了眼。

“小心啊——”捷儿大声叫道，眼见剑就要刺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想起哿教他的那一剑，剑在他手中飞了起来，好像有无数道剑刺向四周，拿军觉得有一股很强大的力打在自己身上，他叫喊着飞了出去。

“啊，”捷儿张大了嘴，外面又是高山，只听“唰”的一声，一根白条缠住了拿军的腰，燕昭雪落身在他们面前，她手一用力，拿军身体往上，站稳在地，前面的五把剑一动，剑光照进燕昭雪的眼里，杀气十足，燕昭雪眼睛一闭，殖民地睁开，“昭雪姐姐。”拿军叫了一声。

“你先带捷儿走。”拿军点了点头，拉上捷儿，“走。”他们离去。

五把剑齐向燕昭雪刺来，燕昭雪心里惊道：“好锋利的剑，我必须速战速决，铁征大哥还在等着我。”

她飞身前去，剑一逼近，她身体后倒贴地，往前一滑，起身踢起，那些人被她这么一击，不得不离开自己的位置，阵形一乱，威力大减，一把剑回刺过来，燕昭雪身一偏，后退，手肘往后一打，那人的剑脱了手，她抬头，接过落下的剑，利剑在手，她回身挡住刺来的剑，左手中的东西被那婢女的剑刺落，她一惊，伸手去抓落下的东西，婢女见状，又向她刺去，她抓住的掉落的东西，手一回，剑从她手臂上划下，血马上染红了她的袖子，她往前刺去，婢女身体一则，她一脚踢中好的腰，婢女飞倒在地，她回身放出手中的剑，剑插向飞刺来的三人，只听到一声爆破，人全向四周倒去，燕昭雪踏到一块石头上，身头往后一倒，她身体后翻直往山下。

铁征打坐在窗前，他睁开眼往窗外看去，想这时候燕昭雪应该回来了，但还是没有看到人影，他感到右手腕处，有一股气流正在打穿着他的骨头，他咬紧牙，掀开袖子，受伤处，一汪深绿像要流出来，他取出寒玉刀，向着伤口处划了下去。

燕昭雪抓住一根藤蔓，左手受了伤，拿不住东西，她将东西咬在嘴里，那是给铁征找的赤箭，她往上一跃，双手抓住突出来的石块，左手臂上的伤口裂开，又在流血，她一想到铁征的手，心里一急，跃上了山崖，脚力不济，跪在地上，她站起，往山腰里跑去，心里却在担心，因为铁征毒发的时间已经过了。

跑到门口，她几乎是倒着打开门，看到铁征打坐在窗下，右边手上衣服上全是血，她跑过去右手抱住他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