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此等小技。”
黎泰宁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就听到后面铿锵有力的补充!
“我自是不会!”
“……”
黎泰宁笑容一僵,嘴一撇。
“不会早说,你一个窃贼开锁都不会。”
“基本功不行啊!不知道学海无涯,多学多善吗?”
“你!”朱桢面色胀红。
“纵使学海无涯,我为何要学这些!”
“刚出生的婴儿都知道吸奶。”
“你一个窃贼连基本的开锁不会,你还有理!”
黎泰宁鄙夷。
朱桢握紧拳头,无能狂怒。
但凡没牢房阻拦,他必定冲去狂揍黎泰宁!
这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从通道飘来。
“咕噜!”
一道应景的声音,从朱桢腹中响起。
朱桢下意识摸着肚子,感受里面饥肠辘辘的肠道,不由看向出口。
口水不由自主的分泌。
“好饿。”
在期盼的眼神中,牢头左手一个饭勺右手一提饭盒。
牢头路过朱桢牢旁,随手抖了抖带有污渍的长柄饭勺,里面清水煮的豆子,哗啦的淌进破口的碗中。
朱桢目光呆滞,再次看到猪食!
清汤寡水豆子飘荡着,有几颗竟还是坏豆?!
可是肚中实在饥饿!
朱桢满眼挣扎,终是迟疑举起。
正要喝,一股菜香味飘来。
只见不远处,黎泰宁面前四盘菜齐齐摆开。
左手边烧鸭、猪片,右手边时蔬、凉菜。
好一番滋味!
朱桢托举的动作缓了,默默的低下头,看着清汤寡豆。
怒!
“牢头!他的菜为何与我不同!”
“这地牢,还有王法吗!!”
牢头冷笑一声。
“王法?来这你还想找王法?!”
“你可是踩着满口的王法进来!犯了什么罪不清楚?!”
“有的吃就不错!安分几日,埋进土里,化成黄土!”
“就是你等的下场!”
牢头混在地牢多年,不知道碰到过多少贼人。
张口闭口皆是道义的!
怕是最不讲道义的!
每个叫嚣的犯人皆能被他怼哑!
面对这翻话,朱桢面色难看却未反驳。
天牢关押的定是犯法之人!
罪数孰轻孰重,皆有定数。
不过朱桢憋屈啊!
我可是假的!
“哈哈~”
一声轻快的笑声,更是拉满了仇恨。
黎泰宁满面笑容,乐呵呵地夹起一块肉,吞咽下去。
朱桢看红了眼,“那他呐!”
“贪污百万剥削黎民百姓!不知侵占了多少田地!”
“他怎配吃得上那几盘菜?!”
怒气蓬勃的声音回响在牢房,充斥着正气和不屑!
黎泰宁筷子一顿。
只见面前牢头表情微变,左手一摸腰间就取下一麻鞭,充满煞气的朝着朱桢走去。
这小子属实话多!
“慢。”
平淡的声音,直接拉住了牢头的脚步。
黎泰宁放下手中碗,直视朱桢。
反问。
“那你口中的黎民百姓,配吃何等菜?”
朱桢一愣,随后毫不犹豫的接上。
“自然该吃酒肉,像你一样这般菜!”
“嗤。”
黎泰宁冷笑一声,抬头看向牢头问道。
“田七,你刚才吃了何?”
“大人,小的正中吃了两个馒头,搭了一咸菜。”
田七稍显一愣,便自如应上。
黎泰宁微微点头,重复一遍。
“两个馒头,一盘咸菜。你同僚也这般吃?”
“相差不多,大人。若是想吃好的,便加个鸡蛋。若发银钱,小的便买条鱼,和婆娘吃顿好的。”
田七低着头认真的回答。
黎泰宁叹了一口气,怜悯的看向朱桢。
“不入品的衙役尚且如此。”
“不知这位公子哥,可知道你口中的黎民百姓吃的是什么?”
“不过是你手上端着的,这碗‘猪食’罢了。”
没有任何铿锵和尖锐的声调,却一下子冷进了朱桢心里。
这碗‘猪食’罢了——
平淡的声音在耳朵中回荡,朱桢手一颤,险些握不住手中。
“他们……怎不吃酒肉?”
喃喃低语中,朱桢恍然。
衙役尚且如此,那百姓的生活有何过去?
不过是勉强饱一顿,空着肚子劳作。
这便是大明朝九成百姓皆有的模样。
黎泰宁看着对面一副空白的模样,微微一笑拿起筷子继续吞吃起来。
他就喜欢教导这些,不知人间何物的二代!
好好知道什么是现实!
朱桢沉默良久,许久之后才端起碗,认真的将这一碗豆汤喝掉。
喝得干干净净,连碗上的渣都没有放过。
朱桢凝视着碗,开始思考。
如何让百姓吃上,酒肉!
他不由开口问道。
“那他们怎么才能吃上,你面前的几碗菜?”
“不知道。”
黎泰宁甚至没有停顿就接了上去。
“呵。”
朱桢冷笑,也对,一个贪官又如何知道?
让一个百姓吃好的喝好的!
一声清脆的放筷子声。
黎泰宁拿起袖巾擦了一下嘴,淡淡说道。
“沛县百姓都这么吃。”
“怎么吃上的,我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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