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都快出残影了吗。”
而鳞泷左近次过于迅速的身影在这时的灶门炭治郎眼中,更像是分出了好几个的分身在移动。
“这...就是水之呼吸法吗?太、太厉害了。”
炭治郎怔怔而视,嘴里喃喃。
紧接着。
鳞泷左近次的各个身影从地面转移到了半空之中,竟然能好似踏破虚空一般的在原本无可落脚之处踏步而来。
周围就如碎石击浪,水波翻滚,老人凭空落脚点上步步生出泼开的水花。
鳞泷左近次的身形在贺新郎身前聚拢,他的瞳孔先行感知到危险的本能缩放,在「忍者之眼」的被动下,贺新郎看清的老人的残影分身是因为有无数无比细小的水珠聚拢成水雾,在光的折射下如同是一面面相互来回反射的三棱镜,这才让其看起来像是有着多个分身在快速移动。
「危」!
鳞泷左近次在身形凝固后,才朝着贺新郎这遥遥的刺来一刀。
“‘突刺危’?!”
贺新郎的心整个提到了嗓子眼,身体又是近乎本能反应的挪步侧身,眼睁睁地看着鳞泷左近次手中「楔丸」的刀身缓缓在自己面前穿过。
可下一刻,鳞泷左近次的身形与动作又突然加快,一个转身,顺带着以刀背画圆划过了贺新郎的脖颈。
贺新郎只觉得脖子一凉,这一刻他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的从树干上跌落。
风声过耳,背后摔在地上也浑然不觉的生疼。
事情发生的太快,观战的炭治郎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在他的视角里,不过是有好几个鳞泷左近次不知怎么的就从地面窜到了贺新郎跟前,然后贺新郎就摔到了地上。
“嘶...”
这时,鳞泷左近次的嘴边故意透露出一缕有形的白色雾气,嘴里发出嘶嘶的气口声。
“流水不争先,争得是连绵不绝!”
「水之呼吸:十之型·生生流转」!
老人道出一句,随即他身遭便有一条水龙随行,连绵不绝,随其蜿蜒舞动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鳞泷左近次一刀将横刀招架的贺新郎砍飞。
背靠粗大树干的贺新郎艰难地起身,紧了紧握着刀柄的手掌,虎口处在刚刚的力量传导中震得生疼。
此时被老人说自己不中用,让贺新郎一时哑然又憋屈。
从老人拔刀追着他砍的那时起,他就只能被迫地鸡飞狗跳、滑铲逃窜,虽然偶有反斩过几次,可还是摸不准老人的攻击节奏。因为老人在和他连续拼刀三四次后,就又会立马更换招式。这就像是贺新郎刚初开游戏,就被剧本安排和苇名弦一郎拼刀一样。
贺新郎当然也是有试着使用其他技能招式进行反击的。
可现在还好多主动技能都没加点的他,一使用那些招式就总是会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也特别不得劲。
有种只得其形,不得其神的软绵无力感与念头不通达的阻力感。
简单的说,就是无法触发技能附带的特殊效果。
比如拿贺新郎已经掌握的滑铲而言,也就是技能「冲刺隐蔽」,技能特效就在滑行中能短暂使自己进入到隐身状态。
贺新郎就是靠着这时隐时现的滑铲躲过了好多次老人刁钻的斩击,不然他得吃更多的苦头。
比如具有穿透属性的攻击剑气,在游戏中称为‘锐利伤害’,特效就是可无视敌人的部分护甲。
再比如一些招式和道具的特效是可以让敌人身体僵直之类的等...
好在随后鳞泷左近次的进攻就不想最开始的那般咄咄逼人,猛烈又急促了。
于是贺新郎也尽量跟着老人的实操演示,毕竟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受点虐...也算不上什么...嘛,还是要尊老爱幼的,贺新郎心里咬牙切齿的这样想着,忍着。
“鳞泷师父的挥斩如同江河般汹涌澎湃,而步伐犹如溪水流动,有时候又亦能若细雨霏霏般飘渺而下...”
观战的炭治郎正心想着,老人随手舞了个剑花,轻轻一抛,其手中的刀具打着个旋,精准的落在了插在地上的刀鞘里。
那条翻涛覆浪的水龙亦是翻滚一圈,钻进刀鞘之中,消失不见,好似游龙入井。
左近次从水龙形成时,嘴角就有意发出的“嘶嘶”气口声同样消停静止。
贺新郎和炭治郎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贺新郎甚至心想着“...这是蒸汽机打鸣了?”
鳞泷左近次发出的嘶鸣声连绵不绝,一开始贺新郎以为只是老人的肺活量比较大,一口气能吐得比正常人要久些而已。
可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后。贺新郎就发现越来越不对劲,老人好似一气呵成,一口纯粹真气都不带更换一样。
被揍得节节败退的贺新郎也知道老人是在拿自己作为教材人偶演示其所谓的‘呼吸法’,而鳞泷左近次刚刚所使用的呼吸方式就好似是“吹唢呐”时的换气方式。看似气息源源不断,实则是一边吸气的同时,一边换气,在保持出气、吸气同时进行。
贺新郎之所以会看穿,并知晓其中奥秘,是因为贺新郎的爷爷就喜好吹唢呐。在他小的时候,村中有红白喜事时,作为业余选手的爷爷就会帮着民乐队搭搭腔,贺新郎跟在边上就没少听。在寒暑假的时候,也跟着爷爷学过一段时间。
后来在他爷爷过世后,回到城里也就没再吹过了。
贺新郎还记得初学时,爷爷会用一节节中空的芦苇杆串插连接在一起,足有一米来长,当吸管来吸水。
一个连自己个子都还没有一米高的孩子,只能站在垫脚的小板凳上,对着地上装满水的脸盆使出吃奶的劲去吸水。
一开始嘬着杆子,吸得他小脸通红,脑袋发晕,小嘴发酸吸到发麻,再吸到发紫;
从好不容易吸起第一口的兴奋,到又被要求吸光满满一脸盆、一口缸的错愕;
最后到要同时含住两根吸管,一边吸水,一根吐水,直到把水从一个缸吸吐到另一缸中,两缸的水相互置换,才算能够摸唢呐。
这其中的辛酸苦辣,不足为外人道也。
好在凭着幼时的天真与执拗,愣是慢慢熬了下来。再后来正式学习吹唢呐,反而就顺利的多了。贺新郎记得当时他爷爷说这就叫作‘磨刀不误砍柴工’。
贺新郎到现在也还记得第一次在村里的街头巷尾吹着唢呐到处跑的场景,他的唢呐朝天,跑啊、吹啊,那裂石流云般的唢呐声引来成群结队的小孩跟在他的身后,跳啊、叫啊,走街串巷,在那呼天抢地的声响中,他仿佛自己就是孩子王。
贺新郎也没想到这个被自己搁置的呼吸方式,唢呐这杆日渐稀少的民族乐器,会在这个世界以外帮助到自己,让自己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呼吸法’。
在老人收刀之后,他闭起了眼睛,寻着捡起儿时的记忆,试着当时的呼吸方式,在呼吸吐纳了几轮之后,贺新郎轻启嘴角,白色的有形之雾从其牙缝之间呼出,伴随有同老人如出一辙的嘶气声...
“嘶...”
贺新郎蓦然睁开眼,随意的挥舞起了手中的太刀...
先是在刀尖处有一滴水珠凝结,随后更多的水珠冒出,聚拢成一朵水花,一线水波,一道水浪,最后迤逦不绝变成了一条初具雏形的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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