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时代,在一个小山村,有一砍柴少年,在下山的路上。
冬天到了,他要砍很多柴,用来取暖。
直到日落黄昏,天色逐渐暗下来,他才下山。
小小的身体,背着高高的木材,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忽然,前方有一个光点在跳动。
少年心里一惊,却见黑夜里那个光点,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四个分成八个。
在有规律的跳动着。
少年轻轻的卸下木材,偷偷观察。
但见一顶轿子,在空中悬浮着!
定睛一看,那顶黑色的骄子,似乎还有人抬着,有规律的一上一下。
“八鬼抬轿,黄泉开道……”
少年突然想起那个古老的传说,心里毛骨悚然。
他终于看清了,确实有八只鬼,在抬黑色骄子!
一只青鬼,一只无头鬼,一只长舌鬼,还有一只瘦的跟竹竿的饿死鬼,在抬着黑色骄子!
少年吓得脊背发凉,根根汗毛倒立!
忽然,那黑色骄子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少年大气不敢喘,看的头皮发麻,一动不敢动。
他看到从黑色骄子上,下来一个小男孩。
当那男孩回头,跟饿死鬼说着什么。
砍柴少年瞳孔骤缩,心里大骇:“怎么可能是!黑色骄子里的人竟然是我!”
少年看的一清二楚!
那黑色骄子里坐的正是他自己!连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样!
砍柴少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了。
他悄悄的离开,疯狂的跑!
逃离这个诡异而恐怖的场景!
“八鬼抬轿,黄泉开道……”
少年心里重复的这句话,心里想的是那个可怕的古老故事!
砰!
突然,少年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却又看不见。
他被撞倒,昏了过去。
昏迷了很久,当他再次醒来。
发现自己在一个黑乎乎的小屋子里。
屋子上下来回抖动,似乎有人抬着什么东西。
“我……我这是在哪里……”
咯吱!咯吱!
少年听到了某种声音,这似乎是……是一顶轿子!
漆黑中,他用颤抖的手,摸到了帘子,掀开看去。
他发现自己果然在黑色的骄子里!
而抬轿子的那八个人,不对,是八只鬼!
似乎正在吃力的抬着黑色骄子!
他疯狂的拉开帘子,想要出去。
但当拉开帘子的一刹那,白光爆闪,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而这一切,像是玉盘中的微型场景!
一个人,正拖着玉盘,看着这一切。
“盘中世界,这是洪荒级的法宝,希望能够困住他!”
手托玉盘的人,正式空间道祖,掌控空间法则。
“困不住他的,我计算了3000亿种结果,分析了3000亿个时间线,未来那场大战,只有一次,是我们赢了。”
说话的是时间道祖,他掌控时间法则。
“唉!连空间和时间都无法将他打败吗?我们武祖、符祖等十大道祖,注定要失败吗?”
空间道祖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出现。
“我们就赌3000亿中的那一次!我给他后背贴上洪荒级符文,封印他的万世记忆!你将他送回最初的时间线!”
说话的人,是十大道祖之一的符祖。
……
时间,回到了最初的时间线。
大夏国,洪武十年,青岩镇,丁未,春。
青岩镇的村民多信巫术,相信巫师能驱神役鬼,治病驱疫。
因此逢年过节、婚姻嫁娶、伤病驱邪、丧葬迁坟等等事宜,都要请巫师作法。
镇西十里,水系环绕青山,青山脚下座落着一排排房屋,便是青岩镇。
房屋不多,有三十栋,黑瓦白墙的房子,错落有致的排列在山脚下。
其中一栋房子由四面土墙,围成院子,院子里挂着白幡,村民们正在治丧、吊孝。
十几个人披麻戴孝,跪在地上,默默低头,有的伤心落泪,有的唉声叹气。
他们情绪低落,神情悲伤。
老人去世,村里的人在吹响器,有的在跳大神,有的在祭祀。
唢呐声,震耳欲聋,圆形白色纸钱如白色花朵洒满院子,树枝头挂满了白色长条纸,随风荡漾。
灵堂前,有一口棺材。
灵堂内,棺材前,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正在带着一张木质鲜艳的面具,祭祀、做法。
他在请神、招魂。
少年名叫苏辰,今年十四岁,身材颀长。
他四肢健壮,小麦色皮肤,浓密的眉毛,明亮的大眼,容貌英俊、秀气。
他所戴的面具比他的头还要大,是巫舞中的神灵面具。
面具的两只眼睛纵目突出,呈柱状,鼻子又粗又长,脸部像是涂了鲜红的血,耳朵和嘴巴都非常宽大。
面具上涂着新鲜的木漆,五颜六色,红的像红血,白的像面粉,紫的像葡萄,绿的像青草。
面具的样子极其丑陋,五官不像人类,像是刚从神魔脸上撕下来的一样!
他的舞姿诡异而荒诞。
这便是巫术中的请神,请得神灵从九天之上下来。
请神仪式结束,便是招魂。
天神下凡,进入阴间,去救回人的魂魄,让死人回魂!
灵堂里停放着一口棺材,棺材里躺着的是他的太爷爷。
苏辰的太爷爷,是苏辰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
十年前一场大火,将苏辰的家烧掉了,他的父母也都在那场大火中遇难。
当时苏辰才四岁,对父母的印象只有模糊的记忆。
他的父亲好像叫苏真,母亲叫王月。
谷场大火遇难无数,当时是他太爷爷拼死把他抱起,冲了出来。
从此爷孙俩背井离乡,相依为命,行走江湖,靠跳大神、做巫师,四处招摇撞骗。
如今苏辰还没来得及正式成为巫师,他太爷爷就死了。
苏辰没钱,请不起巫师,就只能亲自上阵。
这是他第一次做巫师请神,把太爷爷的魂魄从阴间招来。
苏辰其实内心知道,他所精通的巫术,只是一种舞蹈、武技,除了强身健体,没有任何作用。
苏辰跟了太爷爷十年,从质朴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会跳大神、胸口碎大石的小骗子。
他跟着太爷爷一起,行巫术、做法、祭祀、跳大神,表演巫术,勉强养家糊口。
爷孙俩做骗子很有公德,不骗穷人,只会去大地主家。
大地主家也信巫术,跳巫舞,请神上身,帮地主家驱邪或者迁阴宅。
苏辰打算从太爷爷手里接过巫师的职业,把这份祖传手艺,发扬光大。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成为巫师,太爷爷就死了。
苏辰手头的钱,只够给老爷子买一口棺材,办一场不太体面的葬礼。
镇子里的村民,民风淳朴,看到可怜的少年成立孤儿,都纷纷前来吊孝。
苏辰自己便是巫师,他亲自在葬礼上为太爷爷招魂。
请神巫舞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苏辰从青铜神树上下来,舞姿突然变得诡谲扭曲,仿佛进入了鬼气森森的阴间,四周都是厉鬼,伺机吃人。
他的舞蹈诡异中充满了杀气,仿佛一尊四臂愤怒的天神在大开杀戒,将那些拦路的大鬼小鬼猛鬼厉鬼统统砍杀一空,带着太爷的魂魄回归阳间!
苏辰很认真的跳着巫舞,施展太爷传授自己的巫术。
他知道巫术是骗术,但他心中有着小小的期望,期待奇迹,期待巫术是真的,期待自己能把太爷的魂魄从阴间唤回来。
他想让太爷爷活过来。
然而,招魂完毕,奇迹没有出现。
正如老爷子生前所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咱们爷孙俩练的巫术都是骗人的,招不来鬼神。
苏辰的巫舞,果然没能招来太爷的魂魄。
“哎……巫术,果然都是骗人的。”
苏辰叹了口气,黯然的摘下面具,面具下的脸庞,满是泪痕。
到了晚上,村民都纷纷离去,只有苏辰在守灵。
守灵是个枯燥的事情,到了头七的这天,亲人须得从灵堂里离开。
因为传说这天晚上,死者的魂魄会回来,活人不能冲撞了死者的魂魄。
头七这天,苏辰并没有离开灵堂。
他依旧在灵堂里为太爷爷守灵。
他想看一看,传说是否是真的,太爷爷是否会在第七天回魂来看他。
午夜子时已过,头七过去了。
苏辰有些失望,太爷并没有回魂。
“明天,就该让村民抬着拉着棺材,让太爷爷入土为安了。”他心里说。
突然,棺材冒起了一股青烟。
苏辰回头,发现了异常。
“笃笃,笃笃!”
棺材里传来敲击声……
苏辰心跳加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壮着胆子走了几步,凑到棺材仔细检查。
这时,从棺材缝隙里,塞出来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有字。
“小心孙老头家的狗!”
惨白的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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