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异动,速速说来?”
戏志才急切问道。
“南阳大军久攻不下,袁术遭刘表伏击,如今已是士气低下,听闻许久未曾进攻。”
“而南阳,当初本是孙坚所占,现下孙坚战死,其旧部都想为主复仇,因此又主张死战荆州,但听闻金尚投奔袁术后,让袁军北上打探了不少次。”
“而当初迎击金尚,我军大致状况他都知晓,兵马多少、是否强盛,粮草是否足够,也应当都有猜测。”
这,便是问题之所在。
金尚是手握诏书,可以说是占据道义在手,袁术自然可以顺水而击。
而他在南阳攻势不顺,无法站住当年孙坚部打下的基业。
或者说,袁术的才能无法统率孙坚旧部,没办法做到孙坚那般勇猛善战,才给了刘表可乘之机。
相对之下,袁术速来看不上主公,当初在讨董联盟时候,就未曾把主公看在眼里。
在他看来,曹氏不过是宛若某地太守一般的一方诸侯罢了,更何况主公还没有爵位。
老主公当初虽是三公,但却是花费三万万钱买来的官位,而且只有一年就被罢免,爵位也被剥除。
更加不入袁术的眼。
所以顺理成章的,攻打如今富庶的兖州,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主公请祭酒去议事。”
“好,我这就去,你立刻去请徐子宁,此议事他须得在场。”
“主公明言他可参议,不必将他当做一般的文学掾对待。”
“喏。”
……
天亮后。
晨议。
曹操身穿橙色的长袍,头戴冠冕,胡须冗杂,面色郑重,双手放在案牍上,端坐等待。
文武自他而下左右而站,徐臻便是在文臣最后一位,并且有笔墨记录此事。
他在帐内的份内事,便是可将此刻商议要事,大致记录下来,而后誊抄到书简上。
书简以帛布、锦布或者竹简为主,便于日后储藏,什么议会用什么样材质的书简,会有专人送来。
不过今日徐臻刚到位,顿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曹仁、曹洪等将军一进来就看了他一眼。
而且别的谋士,也或多或少的将目光投来,让他很不自在。
我是个文学掾啊,若是没有特权,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能说。
而且还只能正襟危坐的记录,若是发出什么声音惹人不满,随时有可能被叉出去。
你们盯着我看什么?!
搞得好像是我召集你们来开会似的。
最后进来的,是祭酒戏忠。
戏志才路过徐臻面前,也是略有停顿,转头看向他,微微点头。
文武到齐,商议之事也就自然开始,不再拖沓,曹操扫视周围之后,示意戏志才直说下令。
戏志才对曹操微微躬身,而后才说道:“方才,在下收到探哨送来的消息,袁术果有异动。”
“此时,大军已经暗暗北移,先头骑兵马快要越境而来,恐怕再过不久,就会有檄文。”
“什么?!”
“探哨在何处发现?”
“今日才来的消息吗?还好大军已经集结,无惧被袭。”
“这么看来,主公是提早知晓,所以让我们立刻清点物资,集结兵力?”
大堂之上窃窃私语,文武神态各异,颇为精彩,特别是之前对徐臻颇有微词的宗亲将军。
现在哪里还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
定然是徐臻提前获得了什么消息,因此用来邀功了。
现在就连曹操,也都面露异色,眼睛一虚偷看了徐臻一眼。
不过,此刻徐臻却还是感觉十分平静,埋头伏案在书写记录。
根本没有因此而有动容。
“哼哼,”曹操在主位上面色淡然的笑了起来,“昨夜,我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今日召集便是为了此事,诸位,此刻,我要为你们推测袁术所带之兵马。”
“照我所料,不下十万。”
“十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曹洪和曹仁,当即面色难看。
他们也是历经百战成长起来的勇将,自不会被这十万兵马所吓到,但若真有这么多兵马临境,则很可能让军心动摇。
“南匈奴于夫罗部,数千马背精骑。”
“黑山军余孽,尚有数万残兵,还有游离于我兖州边境的贼寇,估计也有万余人。”
“除此之外,袁术本部大军,有刘祥为先锋,恐怕能极快到达,光是先锋军,应当也有万余人。”
“这些人加在一起,便是十万。”
曹操起身走了下来,两只手背在身后,气势依旧十分沉稳。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盯着他,等待他的军略计策,因为按照兖州现有的兵马,正面将会很难交锋。
或许会损伤无数,甚至一旦战败,现在经营起来的所有都会被摧毁。
境内的风评也会被袁术立刻散流言以打压,到时候会失去更多。
现在好不容易得了当地百姓爱戴,得民心归附,有百万民众定心安居于此,这些都是为了争霸的本钱。
此战,非但不是无关紧要,侥幸了之之战,甚至还是生死攸关呐。
“但——”曹操此时话锋一转,脸上笑容逐渐浮现缓缓说道:“在我看来,这十万兵马也是弹指可破,我来教你们,如何破此十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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