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门。
“我是不是说过,师父不会那么容易被小日本打死的。”
“就是啊,看那些小日本以后还敢不敢神气。”
“注意措辞,注意措辞。”一想到偏厅还有三个日本人,解元魁赶紧出声提醒。
“还好五师兄回来的是时候,要不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
“现在我们聚在这里,主要是为了找出杀害霍元甲师父的真凶。其它的事情就不要谈了。”农劲荪听到大家都在夸陈真,不由得担心的看了看霍廷恩。
“怎么想都想不通,师父怎么会中毒。”
“师父在外面那么多应酬,被人下毒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你还记不记得。师父为了跟介川比武,花了一个月时间静养,他根本就没有出去应酬。”
“下毒的一定就是精武门的内奸!”农劲荪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一拍桌子就语出惊人。
他看众人都瞬间没了言语,越发觉得自己的推断有理。
“小惠啊,你师父平时的饮食起居是不是你负责的。”
“是啊,有什么事吗?”
“农大叔,你该不是怀疑小惠他”霍廷恩看着农劲荪欲言又止。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除了小惠,还有谁会经手你爸的饮食。”农劲荪怕小惠误解自己的意思,赶忙解释。
“就是我!精武门上上下下所吃的东西都经过我,你是在怀疑我喽?”根叔原本正在偏厅给宫水青川三人添茶倒水,却正好听到了农劲荪怀疑霍元甲的饮食起居出现了问题,当下就闯了进来,“阿祥,你快到厨房去看看,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毒药,老鼠药的。快去看看”
“根叔,你不要发那么大的脾气。”
“这不关你的事,你快去啊,到我厨房去看看,有什么毒死人的东西没有?”根叔不理会小惠的劝阻,执意要拉着阿祥去厨房检查。
“根叔,别这么冲动。”
“不查,我会死不瞑目的!”根叔卷起袖子,站到了农劲荪的面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着牙说道。
“我也没有说怀疑你啊。”根叔毕竟在精武门待了十来年。农劲荪从心里也认为不可能是根叔,十数年的时间,要出事也不会等到现在了。这么一想,更觉底气差了不少。
“这样也好,以后我煮的饭,炒的菜,你们都不要吃。我在这里这么多年,霍爷都是一直吃我做的饭。农劲荪,你竟然说我下了毒,毒死霍爷!”根叔觉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对着农劲荪喋喋不休的说着,而农劲荪则感觉自己脸上湿润了不少。
“好了,根叔。师父每天都是跟我们在一起吃饭,如果你煮的菜毒死了师父,大家也就都被毒死了。”
“分析的有道理,农劲荪,听到了没有?”根叔朝陈真竖起了大拇指。
“时间不早了,大家先回去休息,有什么想法我们明天在讨论吧。”霍廷恩看到根叔终于熄了怒火,马上站出来结束了这场闹剧。
“陈真,那三个人还在偏厅等你,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吧。”霍廷恩拍了拍陈真的肩膀。
“纯子,我想我们应该给陈真和光子小姐一点私人空间。他们许久未见,想来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宫水青川看着朝光子走来的陈真,拉了拉武藤纯子的衣袖。纯子闻言立刻心领神会,朝陈真点了点头。
“光子,你怎么会来到上海的?还和宫水青川在一起。”等两人出去后,陈真开口问道。
“我听说黑龙会的人要乘船到上海,才找到船越叔叔拜托他的弟子带我一起走的。青川因为有事要来上海,所以就一路同行了。”
“那和你一起的那个女人是?”
“她叫武藤纯子,是新任日本驻上海领事馆的总领事,武藤志雄的独女。武藤领事因为在日本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所以拜托了青川照顾纯子的。”光子面对陈真的询问,毫无隐瞒。
“宫水青川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不就是一个神社的司祭吗?为什么连藤田刚那样的人都要听命于他。”陈真始终对宫水青川的身份感到好奇,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宫水神社在我们日本本就地位超然,青川更是天皇陛下亲封的日本第一神官。权势自然极大。军部,内阁都要给他面子。”光子说道这里,停顿了片刻。只见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偷听,才压低声音说道,“他这次带了天皇陛下的密令,上海驻军及各个部门都要听从他的调令。”
陈真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宫水青川的权力如此之大。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农劲荪看到房间内只有陈真和光子两人,担心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赶忙出声呵斥。
“陈真,你师父生前送你到日本,他是要你在日本学习新科技,知己知彼,对付那些日本人,不要为了一个日本女人,把师父交代的事都忘了。”农劲荪的义正言辞引来了原本回去休息的众人。这些人听到农劲荪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们精武门,不想让人误会,我们跟日本人有任何勾搭。陈真,你是我们精武门的人,就不应该和这个日本女人有来往。”霍廷恩这次也站在了农劲荪这边。
“陈真,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没那回事。”陈真看到光子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一痛。
“陈真,大丈夫何患无妻。一旦儿女情长,就英雄气短了。你师父刚被日本人设计害死,尸骨未寒。你要是和这个日本女人在一起了,对得起你师父,对得起精武门吗?”农劲荪的话字字诛心。
“可是,光子她抛弃一切来到这里找我,就算作为朋友,我也不能在这时候丢下她。”
“在我们精武门,绝对不允许有日本人留在这里。你自己选择,要么你跟这个日本女人一刀两断,要么你就离开精武门。”霍廷恩不想看着陈真深陷这种泥潭,打算帮他快刀斩乱麻,他有信心,陈真绝对不会放弃精武门。
“陈真…”光子感觉到了陈真的犹豫,心中十分惊慌。
“陈真,人生有些事是比爱情要重要的。趁着现在你们还没有开始,赶紧和这个日本女人断了联系。我相信,你能做的事会更多。”霍廷恩站到了陈真面前,指着精武门三个大字,“精武门现在需要团结,我们不能内讧,因为你大败虹口道场的介川龙一,许多人都慕名而来,如果你现在退出,精武门会分崩离析。只有我们齐心协力,才能达成家父的遗愿。把精武精神发扬光大!”
光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精武门。只记得有人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牵起了手足无措的自己;只记得有人温柔的替自己拭去了眼上的泪光;只记得有人不顾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抱起她扬长而去……
“那不是精武门那个做饭的老头儿吗?”武藤纯子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光子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本想整理一下头发来缓解自己走神的尴尬,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少年紧紧的攥着。
宫水青川,你又一次替我解围了呢。
“你不要装糊涂啊,我儿子怎么样了?”
“根叔,有什么事你明天再说嘛,这么晚出来,惹人怀疑。”
“你不是说我下了”根叔刚要和阿祥说什么,就看到从暗处走来的宫水青川三人。
“下了什么?下了药吗?”青川玩味的看着根叔和阿祥,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要回去了。”根叔没有接青川得话头,拉着阿祥想回精武门。
“木之相,藤缚。”
“你在说什”根叔话都还没说完,就发现从脚下的土地里伸出了数根藤蔓,这些藤蔓紧紧的缠住了他们,把他们二人举在了半空。
“妖怪,你是妖怪。”根叔哪里见过这等诡异的景象,直接就把宫水青川从人类的队伍里踢了出去。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法术而已。”
“法术?那你就是道士咯。”满脑子神鬼思想的根叔一听这是法术,心中畏惧大减。毕竟在他的认识里,道士只降妖不杀人。
“告诉我,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根叔,说话前先想想你的儿子。”阿祥看出来根叔想要开口,立马出言恐吓。根叔听到阿祥这么说,果然不再言语。
“今晚有两位女士在这,不便拷问,既然你们不想说,那就让我直接问你们的灵魂吧。”
“召命—觉”
众人看到半空中出现一道门,门开后,一只长相类似猩猩的怪物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又是什么…”
“什么怪物啊,这是他养的宠物吗?从哪里冒出来的。”(觉)
“他…”
“他居然会讲话,我的想法被读取了吗?糟糕,为什么会这样!”觉说完这些话,发出了刺耳的怪笑。
“没错,觉是一个会读取人心的妖怪。”青川看着一脸惊恐的阿祥,好心的解释了一句。“那就不绕弯子了,告诉我,是谁下毒害了霍元甲。”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这…”阿祥还在咬牙死撑。
“是根叔”(觉)
“那根叔是怎么下的毒呢?”
阿祥面目狰狞,咬紧了牙关。
“不清楚…不知道…不…是鳄鱼肉,霍元甲用鳄鱼肉肝治疗哮喘,整个精武门只有霍元甲吃鳄鱼肉”(觉)
原来是这样,难怪其他人都没有中毒,这属于量身定制啊。“你是怎么威胁根叔的,毕竟他在霍元甲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
阿祥已经满脸绝望。
“根叔的儿子犯了杀人罪,被关进了监狱,以此作为要挟,老家伙就乖乖听话了。”(觉)
“计划制定的如此周密,又不容易被察觉,你看起来不像是个普通精武门弟子,说说你的真实身份,我有点感兴趣了。”
“日本……日本…本……特高课,南田课长部下,孤鹰。”(觉)
南田洋子,你又多了一个必死的理由呢。
“感谢你的配合,多亏有你,我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青川拍了拍手,缠绕两人的藤蔓消失不见。“做的很好,觉,作为奖励,你可以把这两个人吃掉了。”
“你”
“你”(觉)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觉)
“别开玩笑了,这可不好笑”
“别开玩笑了,这可不好笑”(觉)
“放开我,快住手!”
“放开我,快住手!”(觉)
“好痛苦,好可怕”(觉)
在觉开始进食的瞬间,青川就用手挡住了光子二人的视线。原本他想给两人封闭掉五感,但两人却异口同声的拒绝了。
就这样,让我一点一点得走进你的世界,一点一点的了解你吧,宫水青川。听着耳边传来的惨叫声和骨头被嚼碎的声音,光子用力握住了挡在眼眸的那只手。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们,给他们一个痛快不好吗?宫水青川,你这么做,是因为你痛恨背叛,还是因为他们今晚也伤害过光子?听到那骨断筋折的声音,纯子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
“真可怜,但我也没办法,放着他不管也太危险了,谁叫他是孤鹰呢”(觉)
觉,不要读我的心,小心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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