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让你勤王，你坐龙椅上干啥 第五章 县衙与范家的勾结

崞县县令蒋若栋，天启初年三甲同进士出身。

因为排名极度靠后，官运怎么都亨通不起来。

就连这个边陲山区小县的县尊之位，都是他使银子疏通吏部关节换来的。

蒋县令来本地的思想很简单。

当年几年清贫的“守部进士”后。无论如何也得为自己将来致仕后的生活打好基础。

计划很简单，就两个字——捞钱。

笑话，年纪大了，再加上关系不硬。

想往上爬，难如登天。

这种情况下，不捞银子，难不成还真做个青天老爷不成？

这一日，蒋老爷用过午饭。

正跟新买的婢女在后院调情，老远就看到自己的核心幕僚顾师爷提着袍子，快步走来。

官府后衙，住的都是主官内眷。

顾师爷又不是个莽撞人。

蒋老爷立刻知道，本县有大事发生了。

想到近期朝廷邸报上说的那些糟心事，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东翁，不好了，出事了。”

往日里那个四平八稳，喜怒不形于色的标准绍兴师爷消失不见。

却而代之的是急的喘粗气，步伐慌乱。

蒋老爷一把推开腿上的小婢女，冷着脸道：“去书房说。”

崇祯十六年，大明北方几乎成了战场。

朱由检每天收到的奏折，不是农民军攻破哪个州府、就是宗室哪位藩王被杀。

抑或者是鞑子又斩了哪位总兵、谁又丢城丧师。

至于什么水旱蝗灾，崇祯连看的心情都没有。

蒋县令虽然不需要跟皇帝一样烦恼天下事。

可作为百里侯，光是保境安民这一项，就足够磨人心态。

“可否是流贼闯入山西？兵锋直达我县？”

顾师爷摇头。

蒋县令又急道：“是不是鞑子又绕道入关，来劫掠了？”

“非也！”

“那是朝廷又有什么税收任务？亦或是本官收银子的事被宵小举发了？”

一连说了三个，顾师爷都摇头。

蒋老爷不乐意了。

“顾师爷，你莫不是拿本官消遣不成？这三样都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大事值得你这般慌张？”

顾师爷连忙道：“是赵县尉那边出事了，他昨日凌晨时分，带人前往城外何家村勾人，没想到那伙乱敏竟然胆大包天，杀了十来个皂隶和捕快。”

“不仅如此，赵县尉都被扣押在那吗，只逃回来七八个民壮！”

蒋县尊一听，顿时急了。

“什么，何家村谁造反？”

“不对啊，为何勾人要在凌晨时分去，还是赵县尉亲自出马？”

顾师爷叹了口气。

“您是外来的人，本县县尉、县丞、典史都是坐地虎。他们关系盘根错节，只要有人花银子，他们也愿意动一动。”

“这件事，学生已经打听清楚了。”

“前日，城内有一批范家的货要运往张家口，请了百十来个庄户人扛活，没想到范家管事竟然不给工钱，于是被那帮人一顿好打。”

“范家本想自己找回场子，可忽然听说，何家村粮库内，有大批粮食，于是就找了赵县尉，想借助官家的手，狠狠收拾那帮人一顿。”

蒋老爷听糊涂了。

“一帮庄户人，敢杀官家人？”

顾师爷微微摇头，自家老爷一心捞钱。

对本县的刑狱不甚了解。

进了大牢，庄户人岂不是任人宰割？

那帮泥腿子肯定知道怎么都是个死，还不如反抗一下。

很快，蒋县令终于搞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

“杀官家人乃是夷三族的大罪，等同造反。”

“这事你觉得怎么办妥当？”

见东家发问。

顾师爷摸了摸袖口中的一封银子。

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东翁，学生以为，反正都是要去拿人，不如卖范家一个面子，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蒋老爷咳嗽一声，眼神飘忽望天，做思考状。

顾师爷对自己老爷的脾性太了解了。

立刻说道：“东翁放心，范家早已备好厚礼，待会儿就给您送来！”

蒋老爷鼻子中嗯了一声。

这才提起心中担忧与疑惑之事。

“何家村那帮人，怎么杀的衙役？就凭他们，有点不太可能吧？”

他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总觉得里面还有内情。

顾师爷立刻道：“学生了解过了，何家村有一少年，名曰朱存楷，当地城中殴打范家管事，也是此人挑头。”

“根据回来的衙役说，就是一年轻人唆使，两个大汉拿着长刀，身披铠甲杀入其中。”

“长刀？铠甲？”

这两个关键词，触动了蒋老爷敏感的神经。

“东翁不必担忧，两位都是卫所逃兵，衙役们一时疏忽。”

“只需东翁首肯，这次范家也愿意出动两百家奴助阵。”

“到时候，村中粮食与逃兵，悉数归县衙，范家只想惩罚首恶，就是那朱存楷！”

“哈哈哈，范家倒是有心了。”

“不过那朱存楷什么来路，本官听名字，怎么与当今秦王一个路数呢。”

顾师爷笑道：“查过了，就是一普通庄户。至于名字，不外乎父母花钱，请哪位私塾先生给取的，哪里懂什么避讳。”

“这件事尽快办，赵县尉还在何家村，若是有什么闪失，肯定会被人告到州府，本官可不想吃府尊的挂落。”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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