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相思 第二十章 上古华胥

话说这老妪无奈地对着风相思说道，“看来你真是蠢到家了，我为什么有这样一个愚蠢透顶的人类后代啊？真是可悲。”

风相思对着她问道，“既然你说自己是上古之神，那为什么现在还会跟我这个凡人在这瞎扯谈呢？”

老妪对他说道，“要不是因为刚才你悟道升级，闪出的金光惊醒了被封印在这条项链之中的我，我还想着再继续睡一会呢！”

风相思对她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被困在了我所戴着的这条项链之中咯？”

老妪答道，“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其实我是自己觉得无聊，所以才做了这个叫做“万尊之光”的项链，把自己的灵魂封印在了这里。”

风相思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想不开，作茧自缚地把自己困起来呢？还是说你有自闭症想不开？”

老妪听后大声对他骂道，“滚——你才有自闭症了！还不是因为老娘不想再次见到你们这些傲慢自大，愚昧无知的人类。”

风相思对她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人类的老祖母吗？那你为什么还会嫌弃自己的后代子孙呢？”

老妪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唉……自从我创造出他们来以后，我就发现他们内心的私欲越来越膨胀。他们总是傲慢地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所以他们为了更多的利益或者是权贵，把我创造的这个世界搞得是一片狼藉，乌烟瘴气。”

风相思对她说道，“可是当初你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设定的不就是让他们统治这个世界吗？”

老妪对着他说道，“可是谁知道他们后来变了啊？他们掌握了统治万物的能力和权利以后，就变得越来越专横跋扈，自以为是。仇恨与杀戮让他们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狂妄自大；无尽的贪婪与欲望又让他们只知道侵占和劫掠，并且一辈子沉溺于其中，无法自拔。”

风相思对她说道，“所以说，你后来是后悔了？”

老妪对他说道，“没错。后来，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创造出来的这些愚昧至极的玩意竟然还在自相残杀，相互伤害，我实在是无颜面再面对这一切，所以就自己做了这条项链住了进去。眼不见心不烦嘛！”

此时的风相思听完之后，心里感到是又惊奇又疑惑。他惊叹自己竟然会遇见一万多年前的上古大神，但是他怀疑自己的所见所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想了一会，还是觉得这事还是有点荒诞奇怪，不切实际，于是便半信半疑地对这老妪问道，“老祖啊，既然你说自己是上古之神，而现在我们又被困在了这——“落花残梦”的梦境之中，那这种雕虫小技在老祖您看来肯定是微不足道的吧？”

老妪轻声笑着回答道，“哼！这种鬼把戏对我来说简直连入流都算不上，我才懒得理会呢！也就能骗骗像你们这样的蠢才了！”

风相思听后眼睛一亮，对她说道，“老祖，我相信你是上古大神了。老祖你看哈，你自己在我戴的这条“万尊之光”的项链之中沉睡了万年之久，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面，你难道就不会感觉到空虚寂寞冷吗？难道你就没有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枯燥无聊感吗？”

老妪对他问道，“所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进来陪陪我？”

风相思一听差点晕倒，对她说道，“不是！老祖，你看，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您的眼前。我既然是您的后代子孙，您又是上古大神，您只要稍微地出一下手，把这困境给破了,那您和您的后代不就能全身而退了吗？”

老妪对他问道，“然后了？”

风相思对她说道，“然后呀，咱们再顺便动用您的上古洪荒之力，出去把外面那个打扰了您的清修、害得您不能安心睡眠的、叫做“梦断肠”的坏小子一块给干掉了，这样岂不是美事一桩吗？”

老妪听后对他说道，“你这鬼小子，是想着挑拨离间，借你老祖的手，帮着你借刀杀人是不是？你是不是当你老祖傻啊？”

风相思笑着对她说道，“哪里有?老祖，是您想多啦！晚辈只是仰慕老祖的上古神威颇久，听到老祖的威名，是如雷贯耳……”

老妪打断了他，对他说道，“等一下，你刚才不是说我在瞎扯谈吗？怎么一下就变得“如雷贯耳”呢？你这话风也变得太快了吧！”

风相思对她继续说道，“呃……对不起，老祖。晚辈对您是顶礼膜拜，佩服得是五体投地。现如今又能亲耳听闻老祖的音容笑貌常常回响在耳边……”

老妪听后对他大声说道，“所以接下来就是精神长存，逝者安息咯？你这死小子是不是在咒你老祖早点死啊？”

风相思尴尬地笑着对她说道，“对不起，老祖，吹得有点过头了。我继续哈，在万年之前，老祖自己做了我这条项链，甘身困于其中，那是因为老祖参透了世间之伦常，领悟了宇宙之真谛，所以才会远离避世而自我清修，这是何等的超凡洒脱，何等的快意逍遥啊！”

老妪对他说道，“嗯——这吹得还差不多，请继续你的表演。”

风相思继续说道，“而现如今，老祖同样是被困，但现在却是被梦断肠这种狡诈恶毒的卑鄙小人，用阴谋诡计所困，这个蠢货就是在践踏您的尊严啊！堂堂的远古大神，甚至连自己最基本的自由都得不到。难道威名远扬的上古华胥大神，会甘心屈尊而受这龌蹉小人的百般摆布，让他肆意践踏您高贵的权威和显赫的名望吗？”

老妪听后笑着对他说道，“嗯！不错！小子，你确实挺有吹牛逼的天赋的，不如改行去找个单位上班得了，保证你能平步青云，一飞冲天！”

风相思听完后对她说道，“老祖！我说您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这些吹牛的人？拍马屁也是一种劳动，也是需要看天分的。你看我把你吹得这么高兴，您就不能学着刷点礼物什么的，打赏打赏吗？”

老妪对他说道，“去你妹的！我是谁？我可是活了一万年的——你的老祖宗，你纵使是这世上的人精，也不过百年，瞧你心里那点小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少在那花言巧语，阿谀奉承了。”

风相思听了她说的之后，心里想道，“看来情况不太妙，这个老太婆也是个老油条了，不太好忽悠啊！”

这时，老妪对他大声说道，“臭小子！你刚才说谁是老太婆？又想忽悠谁呢？”

风相思惊奇地对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难道你真的是上古华胥？”

老妪对他说道，“我早就说过我是上古之神了，更何况这万尊之光的项链不是就是你一直在戴着的吗？是自己不信的。”

风相思继续问道，“那你是通过什么跟我交流的啊？”

老妪对他说道，“你的心啊！所以，你心里说什么，我都听得见；我说什么，你的心里也听得见。”

风相思对道，“那我们之间的关系，既然这么密切，你为什么不肯出手帮帮我呢？”

华胥对他说道，“关系好就一定会出手帮忙吗？这年头，关系好反而还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多了去了！”

风相思对她说道，“那就算你不为自己的后人着想，也总得为自己想想吧？要是我被这梦断肠杀了，以后这破项链的秘密可就要永绝于世了，以后也再没有人像我一样，陪着您一起聊天了。最糟糕的是，您恐怕也要被永远地尘封在这个破地方，再无出头之日了。”

华胥听完了想了想，对他说道，“对哦！你小子这话还说得有点道理哦。我可不想一辈子呆在这个什么落花残梦的鬼地方！”

风相思继续对她说道，“哎呀，我的老祖啊！您说了这么多，到底是肯不肯帮我嘛？”

华胥对他说道，“正如你前面所说的那样，我也不想自己和后代永绝于世，所以肯定是很想帮你的啊！”

风相思对道，“那您之前为啥要故意跟我折腾来折腾去的，害我浪费一大堆口舌呢？”

华胥对他说道，“其实我就是想要你陪我多说说话。多陪陪老年人唠唠嗑不好吗？你们年轻人有没有替我们老年人想过，咱们有很多时候，也是很孤独的。”

风相思对她说道，“我家里要是能有一个像您这样话多的老奶奶，我肯定不会相信她会孤独的！”

华胥听后对他大骂道，“去你大爷的！臭小子，有你这样夸人的吗？咱们老年人，为了儿女，劳累了一大半辈子。很多的老人一直到老了，儿女们都不能陪在身边，独守空房，悲凉一生。你说容易吗？”

风相思对华胥说道，“现在的空巢老人有您说的这么惨吗？”

华胥对他说道，“你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孤独吗？那种无人陪伴的空虚与寂寞感，还有那种悲凉沧桑的无助感，你们年轻人又有几个能真正体会得到呢？天天就知道忙于事业或者游戏人生，也不真正关心关心老年人。等以后你们自己变老了，不一样也会成为现在的他们吗？”

风相思听完后想了想，对她说道，“老祖你刚才说得好像还有点道理哦。看来您不光是人类的祖先，您对于这种人生感悟，世间沧桑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呢！”

华胥对他说道，“小子，这话你就说对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有着诗人的气质呢！”

风相思听了之后差点晕倒，对她道，“我滴个神哪！您给我灌灌心灵鸡汤也就算了，还非要吹自己是什么诗人？您这是不是吹得有点过头了？”

华胥对他大骂道，“蠢货！你懂得什么叫诗吗？你知道最早的诗歌总集叫什么吗？”

风相思对她答道，“知道啊，叫《诗经》嘛！”

华胥对他说道，“那你可曾知道《诗经》里有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风相思对她说道，“好像听过有这么一句。它的意思是指，桃花怒放的样子美丽而繁华，色彩明亮而鲜艳如火。”

华胥对他说道，“其实这里的这个“华”，就是指的我，诗里写的也就是我当时出嫁时的情景。想当年，我也曾经是风华绝代，万千痴汉梦中的一枝花……”

风相思听了连忙对她说道，“欸——老祖，停一下！您这吹得有点远了……”

华胥对他道，“哦，对不起。不过说真的，我自己也做了一首诗，是送给一位已经去世的亲人的。他叫雷泽，是我的丈夫，也是一个独守空巢的老人。你要不要听听看？”

风相思饶有兴趣地对她说道，“那就烦请老祖说来听听，晚辈跪求品鉴欣赏！”

华胥便大声地对他朗诵道，“

枯柴孤烟守暮夜，

灯残酒尽解新忧。

陈堂不闻儿时笑，

明月易沉无人留。——空夜。”

风相思听后对她道，“老祖，这诗很一般嘛！您这恐怕又是穿越哪个朝代的诗人抄袭得来的吧？”

华胥对他大骂道，“蠢货！动不动就想着抄袭、盗版和山寨。难怪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会变得越来越唯利是图！能不能有一点创新精神啊？你们这样下去还能有什么发展和希望啊？”

风相思连忙对她说道，“是是是！老祖教训的是！所以这不是才想着请您老人家出手相救嘛……”

华胥对他说道，“你以为我真不想帮你吗？我也想出手，但是实力不允许啊！现实的问题是——我自己都被困在这破项链里面出不去了。再说了，我也只是一缕灵魂，纵使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又如何施展出来呢？”

风相思听完之后泄气地对她说道，“说了这么多，原来您出不来这现实世界啊？合着刚才跟您白瞎扯了这么久，您老人家是拿我开涮，逗我玩呢！我本来还想着靠您帮我翻盘，没想到最后反被您给忽悠了！唉，看来是指望不上您了！”

华胥对他说道，“年轻人，懂得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现实是件好事。不过也不要一遇见挫折就立马放弃了。”

风相思无奈地对她说道，“您老人家是远古大神都出不来，我一个刚刚悟道，进入武道界的新手，又能有什么办法反败为胜呢？”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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