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奉召,不得入内。”
“我看外面张贴皇榜寻医,我能治病。”
“你?一个毛头小子?赶紧走。”
“我确实会医术,我也并非普通百姓而是太后钦定的三阿哥伴读曹子清,侍卫大哥烦你跑一趟。”
许是自己的年岁看上去难以让人信服,曹子清满脸堆笑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希望能得到些信任。
“胆敢擅闯,一律格杀勿论。”
这侍卫又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曹子清看他的样子就想起狗眼看人低这个词,现在看来也没法解释让人相信自己是会医术的,攀攀关系吧。
“侍卫大哥,我父亲也在宫里当差您或许还认识,是二等侍卫曹誉。母亲就是三阿哥的奶娘,现在还在慈宁宫中照顾三阿哥,你看能不能给她通个信儿,就说他儿子曹子清有重要的事找她。”
“你是曹誉的儿子?”
“是是是。”
曹子清连忙搭话。
“那又怎么样?曹誉的儿子很了不起吗?”
这侍卫明显对曹誉不满。
“我岂能擅离职守?再说你有什么值得跑个腿的?”
侍卫变得更加颐指气使,言辞中带着极重的讽刺意味,曹子清被这声音弄的浑身不自在强压怒火。
“侍卫大哥,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情想面见太后娘娘,十分紧急。”
“你想见太后就能见太后?”
“你看这点给大哥买酒喝如何?”
曹子清从袖中拿出十几个铜钱屈服道,人在屋檐下嘛。
“我食天家俸禄,怎能拿你钱财为你办事?再说你这几个子打发叫化子还差不多,本大爷缺你这三瓜两枣的?”
“大哥要是嫌少,我日后在给你补上些,我这会儿真的有重要的事情烦你通融通融。”
“补上?你打算给我补多少?怎么你们曹家很富有嘛?”
“那可不,我可听说了曹誉马上调到更有油水的地方去了。”
“李全你怎么没眼力劲儿,人家曹家现在是什么人家?富的很,男的能装清高在上头得脸,女的能产奶,哈哈……不一般啊不一般。”
“哈哈哈……。”
曹子清抡起拳头上去就是一拳,虽说现在只是个十岁的少年,牟足了劲也将那口出狂言的家伙打倒在地。他知这是天家之地,不应该意气用事出手伤人但他出言侮辱父母,为人子女岂能忍受?
几个侍卫立即将胯侧的刀抽了出来,对着曹子清。
“你擅自闯宫,还敢动手打人,给我拿下。”
那个叫李全的侍卫大声吆喝道。
“我并未闯宫,你凭什么将我拿下?宫外都已粘贴寻医的皇榜,你凭什么不给我通传,我好歹也是太后钦定的皇子伴读,你能悄无声息的杀了我不成?”
“你在宫门口打伤侍卫,就是在闯宫,拿下。”
李全再次命令道,却没有人敢听从他的上来拿曹子清,只是拿着刀对峙着。
毕竟曹子清也不是无名小辈,何况他真的不算闯宫,一直在宫门的辖口外站着并未走近。
正僵持着,一个小侍卫对李全说道:“他说他是来给三阿哥治病的,我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是个会治病的样子,不如给他通传,到时候治不好三阿哥,太后自会要他的命。”
李全思量片刻,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跑一趟,等着。”
曹子清没有在看这群侍卫,只笔直的站着。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传话的侍卫回来了,身后跟着孙氏,曹子清看到了连忙走上前。
“娘,三阿哥怎么样了?”
“三阿哥病重太医说是中毒了,娘近日都要在宫中侍候,你怎么来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子清?”
“家里没事,我过来……”
还没等曹子清说完:“你这孩子,我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赶紧回去,等下夜深了。”
孙氏说着就要往回走,曹子清连忙叫住母亲。
“娘,我能治好三阿哥。”
“什么?你是来给三阿哥治病的?你何时懂的医?这可不是来玩笑的子清。”
孙氏闻言有些诧异脱口而出。
“曹家人就是不一样真有本事。”
“那本事可是了得。”
一旁的侍卫又开始阴阳怪气。
“娘,我真的有把握,您和太后通告一声让我进去,我自有法子治好三阿哥。”
“儿啊,这可不是小事,你要是做不好咱们全家……。”
“曹夫人,让他进去吧,这要医好了三阿哥,你们曹家可就彻底飞黄腾达了。”
“您怎么不相信我?娘我是真的可以治好三阿哥的。”
见曹子清一本正经的着急样子,孙氏有些犹豫了,自己这个儿子自幼就博学多才,从不花言巧语,可能他真的有办法?
孙氏也拿不准主意,一时间僵在宫门口。
“小兄弟,要不你还是回去吧,太医院有众多医术精湛的太医,你年纪尚轻还是不要胡乱说话的好。”
一个好心的侍卫低声提醒道。
“你可真能管闲事,人家能耐大着呢。”
“娘,您帮儿子通报一下,儿子真的有十足十的把握,您要相信我啊。”
孙氏看着斩钉截铁的儿子。
“好,你在这等着,娘去和苏麻喇姑说。”
孙氏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再者她是三阿哥的奶娘,对三阿哥的感情很特殊,她打心眼里希望他可以没事。
夜里有些起风了,树叶在风的作用下,沙沙作响,好像也想看看热闹的样子。
“谁是曹子清?随我进来,太后传召。”
“在。”
走到李全身边时,曹子清放缓了脚步。
“你记得,我一定能治好三阿哥,还有我很看不起你,你在我眼里还不如看门的狗。”
曹子清故意用极轻蔑的语气挑衅着,侍卫碍于太后传令太监在没有发作,但气得后槽牙吱吱作响。
“你这么不知死活,一定不得好死!”
侍卫从嘴缝中挤出几个字诅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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