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众人的酒才算醒了。
此时王匡已然率兵来至虎牢关处,眼见关前已起营寨,王匡刚裂开阵型,吕布已率铁骑迎战。
方悦纵马冲出,只三回合便被吕布斩与马下,不待再度遣将,吕布已率军冲了过来,若非鲍信出兵救援,这王匡已然做了吕布的戟下之鬼。
众人后退三十里安营,一时间人心惶惶
“这吕布竟然如此勇猛,方悦也算名将,阵上未走几个回合,便没了”
“何止人猛啊,就连胯下那匹赤兔也是勇猛,提速真快”
眼下最郁闷的就是王匡,眼看一战就把董卓给引了出来,本以为胜利在望,可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手下猛将如此之多,想破吕布,恐…只有杀了华雄的典韦了。
然而…张邈人呢?
众将领此刻皆因吕布胆寒,而能与之对敌的,也就典韦,可迟迟不见他来。
张邈此刻正在离营寨二十里地的路上慢悠悠的走着呢,毕竟华雄之事,已抢了二爷声望,这吕布一战,还是全这哥三之功吧。
然而就在他行进间,飞马快报不断
“报,穆顺阵亡”
“报,武安国受伤败退”
“报,公孙瓒败退”
典韦不满的抱怨道
“为什么不让俺冲上前去战个痛快?”
张邈放下手中酒壶,轻轻挥手
“打什么劲儿啊?这买卖输赢都没赚,而且赢的面小,赢了,也就得点名声,输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咱们呀,慢悠悠溜达吧!”
“报,刘关张三兄弟击败吕布,现各路诸侯已齐聚虎牢关下!”
闻言如此,张邈来了精神
“传令官,同知后方部队,加紧行军,天黑前,赶至虎牢关下”
待其赶到虎牢关,各方将领都已安营,王匡看到张邈之后,颇为不满的哼了一声,典韦见状,怒目圆睁,下的王匡险些摔了一个跟头。
“哎呀,孟卓,你怎么才来呀”
陶谦气喘吁吁的迎了上来
“嗨,你也不看看我这些兵,能这点赶过来就不错了”
至于公孙瓒此刻则刻意躲着张邈,攻城迟到,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可大家是联军,谁也不想先翻脸。
刘、关、张三人本也没什么职务,见到张邈倒是很开心
“使君,今日若典韦将军在,想必,这吕布难逃一死”
刘备这话说的有水平,任张邈这边,谁听了都觉得舒服。
“玄德公谬赞了,看我这一万老兵,哪里是董卓老贼的对手,至于典韦能杀华雄,也全因那日你兄弟三人宿醉未醒,若是没有醉酒之事,这斩华雄之名,非你兄弟莫属”
张飞、关羽皆率性之人,闻言之后,皆有傲色,只有刘备慎重应对
“哈哈,孟卓兄,你我何必互相吹捧,今日备在帐中设下酒宴,不知孟卓兄可赏光啊”
“知我者玄德公啊,我这一路行军甚是操劳,整一日水米未进,若是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说罢转身对典韦道
“让兵士抱几坛酒来,五百金来,我要为玄德公兄弟庆功”
“哎呀,使不得”
刘备赶忙推让,但张邈却不管这些,拦着他的手腕便走了。
关羽、张飞则赶忙跟了上去
“二哥,这张使君是好人啊,对咱大哥甚是推崇”
关羽停步扶须道
“这可能就是英雄相惜吧”
席间众人饮宴至午夜,期间张邈将五百金细数送上。
“这点钱虽少了些,但也是邈一份心意,还望玄德公不要嫌弃”
“孟卓…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哎呀,大哥,你看张使君如此情真,你就别推辞了,若是再推辞会,天就亮了,这可还剩两坛子酒没喝完呢”
“哈哈,我赞成翼德的话,您就不要推辞了!”
刘备抬手擦擦眼泪,伸手接下了这五百金。
“今日开心,我愿舞刀助兴!”
关二爷今日开心不为别的,只因今日,兄弟三人终于扬名了。
说罢,便抬起自己的青龙偃月刀,在帐中舞动,然此重为八十二斤的大刀,竟然在二爷手中舞的虎虎生风,纵然连典韦这样的虎将,也不由得拍手称赞。
“玄德公,另弟果然勇猛,他日必可祝您成就霸业!”
“哎,我哪里想成就什么霸业,只希望汉室安泰呀,若真到那时,我纵容卸甲归田,也无憾了”
张邈心道,这装的是真好,比自己鄄城的粮仓还能装,最近总是推心置腹的互相蒙骗,张邈决定来一手流氓假仗义。
“我现在有个郡守职位空缺,不知玄德公可愿前往?”
闻言如此,关羽、张飞皆大喜,唯刘备不动声色
“大哥,这等好事,还有什么可思考的?”
“翼德!”
刘备罕见呵斥其弟,张飞见状赶忙闭嘴
“孟卓如此看中我,备甚是感动,只是我与伯圭既有同学之谊,又有生死相托之交,怎可在这大乱之际离他而去,备在此谢过你的好意了”
话一说完,关张皆叹息,张邈故作惋惜之壮
“若他日有难处,尽管和我说,邈自当竭尽所能”
二人又互相吹捧一番,各自散去,待众人走后,关张二人便追问刘备为何对郡守一职推辞不受。
刘备笑道
“你二人虽用勇猛无双,但识人不准,你们且说说这张邈如何?”
关羽思量片刻应道
“我观此公乃仁义之士,并且仗义疏财,就兖州治理情况而言,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啊”
张飞点点头
“俺也这么认为!”
刘备则是捻须笑道
“当今乱世,岂是光凭仁义可安天下?我纵有皇室血脉,也需你等二人相助,虽兵士不多,却也是精锐之士,但反观这张邈,虽有仁义,却只有典韦一人,手下兵士虽多,却多是老弱耳,况兖州粮饷充沛,他日诸侯四起,兖州必为众人所分呀!”
这一段话,直接把关张二人给说傻了,关羽拱手道
“我与翼德对天下大势的分析能力,与大哥相差甚远”
“咱们兄弟三人,同生共死,正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若按你所说,武义方面,我不也是与二弟三弟相差甚远嘛”
关张闻言,再度泪目。
此时,吞于尉氏的卫兹已接到张邈密信,令他于荥阳山坞后方安营,静待张邈赶来。
鲍信所接密信内容:汜水关陷落之日,率骑兵冲入洛阳宫殿,在殿南侧水井处打捞一宫女尸体,解下她腰间锦囊,即刻撤回鄄城。
陈雷、夏侯兰接密信,贿洛阳守城人员,携五支‘鲍’姓认旗,引二百精兵,乔庄民众,分批次进入洛阳,执行秘密任务。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汜水关守将弃城而逃。
汜水关陷落之日,张邈率典韦夜至荥阳山坞后方
卫兹见其到来,赶忙上前行礼,张邈摆手道
“山坞可有埋伏?”
“哨探未归”
片刻之后,几名兵士匆匆跑回
“报,山坞旁有一营兵士埋伏,认旗上写的是‘徐’字”
闻言如此,张邈手打响指
“就是他”
此时又一两名兵士回报
“骁骑校尉部兵马已过山坞”
“呵呵,妥了,卫兹,过会打起来,你趁乱引本部骑兵冲其本镇,记住,冲散既退,其余不用管”
虽说卫兹没明白这是什么打法,但对他的命令,还是持坚决执行态度。
半柱香后,杀声四起,卫兹此刻已在山坞北侧平原地带列阵完毕,此时月色正亮,随杀声激荡之际,命兵士擂鼓出击,霎时间,两千重骑突然冲出,徐荣纵然久经战阵,但面对如此装备精良的骑兵,一时也心生胆怯。
阵乱之际,曹操趁机脱身,张邈则身披霸龙战铠入阵,直奔战阵中央,见一披甲戴盔之人,正在招拢兵将。
“对面之人可是徐荣?!”
“嗯?正是我,你是谁?”
刚刚重骑冲散他的队伍之后便走了,徐荣眼下不明白什么情况,而这事还没琢磨明白呢,又来个问自己名字的。
“哈哈,那你就不用管了!”
说罢催动胯下赶月,直奔徐荣而去,虽有兵士阻拦,但怎能抵挡他一枪呢。
徐荣见其勇猛,赶忙挺刀迎战,然其速度之快,徐荣从未遇到过,手中刀尚未批出,张邈已在其身侧,立掌劈在其后勃颈处,徐荣只觉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典韦将其捆绑与马背之上,策马奔鄄城而去。
张邈刚要掉头,只觉身后冷风阵阵
“汝乃何人?!敢抓中郎将!”
张邈回头,只见月光之下,一匹红鬃烈马由半空跃下,马上主人正高举方天画戟,重重劈来。
赶月抬起前蹄,张邈顺势举枪格挡
霎时间,一片火花溅起,赶月和赤兔均后退数步!
吕布此刻手臂有些发麻,知道眼前之人不好对付
张邈长出一口气,若没自己这身铠甲护着,就刚刚那一下,估计这世间,没人能挡住。
吕布至今单挑未逢敌手,可今日竟被逼退数步,心下颇为忌惮
“来将可留姓名?我父当前正需用人之际,阁下若肯来投,必厚待之”
张邈见其如此,知其不敢再来交战,继而博马离去。
片刻之后李傕引兵至
“奉先怎可放虎归山?”
吕布将手中方天画戟重重插在地上,迟声道
“此人武义高强,吾……恐非敌手”
“什么?!世间竟然还有可与你相敌的猛将?”
吕布望着张邈消失的方向,长叹了一口气,继而将方天画戟拔起,博马离去。
李傕则是被两侧一指深的马蹄印给震撼住了。
众诸侯皆起兵奔赴洛阳,然有一营擒‘鲍’字认旗的精锐骑兵,迅速超过先头部队。
“这济北相的骑兵怎么跑前面去了?”
“难道和主官失散了?”
这些人还没议论完呢,这队骑兵已经消失在漫天的尘埃之中了。
当夜,鲍信率兵到指定地点,确见殿南有井,只是夜间,井口竟有彩光围绕,着实罕见,随即命人打捞,果如张邈所言,有一妇人尸体,其腰间挂有锦囊。
此队兵士训练有素,只知做事,从不多嘴,鲍信亦为张邈妙算折服,将锦囊藏于怀中,率众连夜绕道返回鄄城。
在张邈撤退之时,不断有电子语音提示
“引宿主将徐荣生擒,史书已将荥阳之战内容更改为:鄄城小将率重骑救援曹操,擒董卓中郎将徐荣,删除鲍韬、卫兹战死信息。新丰之战的记录中,删除徐荣战死信息,鲍信、卫兹、徐荣天命变更”
“传国玉玺记录变更,孙坚归途未遭刘表堵截,孙坚天命变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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